她活动了活动自己坐得有些僵硬的四肢,只见小狐狸也睡醒了,伸了个懒腰,张望着四周。
林雪霁硬是从小狐狸的脸上看出了一些惊讶的情绪来——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季星河回来了?
这个想法,刚刚从林雪霁的脑海之中冒了出来,林雪霁便倏地落在了一个人的怀抱之中。
这个怀抱是极为熟悉的,林雪霁几乎是在接触的瞬间便放松了下来。
那人的呼吸落在了林雪霁的颈间,林雪霁只觉得微微有些痒意,却不是很重,她轻笑了下,心中满满的都是喜悦。
他的身上带了些凉意,却并不觉得冷,连着几日赶路,身上没有一丝难闻的气息,反而还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清新的,露水的气息。
林雪霁紧绷了好几天的精神,竟在这一个拥抱中放松了下来。
两人紧紧地拥着彼此,都没有说话,但仅仅一个拥抱,便胜过了千言万语。
小狐狸早就在季星河出现的时候,便悄无声息地跑了出去——笑话,它作为一个单身的狐狸,哦不,系统。
它不想看别人在它面前成双成对,尤其是宿主的攻略对象似乎能看出来它是一只不一样的狐狸!
它一定要远离。
小狐狸的离开没有带来一丝波澜,林雪霁和季星河两人都未注意到这只悄悄消失的小狐狸。
季星河的声音低沉中带着沙哑:“阿霁。”
林雪霁听着季星河的话,不禁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星河,我在。”
天完全黑了下来,整个大殿只有几只蜡烛亮着,发出幽幽的光芒,照在两人的身上,晕了一圈昏黄的光晕出来。
林雪霁眼中带着泪花,却是轻笑了出来,目光落在了季星河的脸上。
林雪霁笑了笑道:“你给我的惊喜——我看见了。”
季星河微微一愣,随机想了起来,要说惊喜那其实只有一个,那似乎便是他们年少时的事情。
阿霁,这是知道了?
那阿霁会想些什么?可有生他的气?
毕竟是他答应了她,要与她有书信联系,他却是只写了一封便不写了,倒是给了那人可乘之机。
想起那人,季星河的眼中闪过杀意,此人真的是万死不足以抵其罪。
林雪霁却是笑了笑,看了看窗外,道:“我想看看天上的星星。”
季星河闻言,便牵着阿霁的手,走到了外面,飞身上了这大殿的屋顶,深沉的幕布上缀上了繁星点点,星河悠悠流转,煞是好看。
林雪霁笑了笑,指了空中两颗星星,问道:“那便是牛郎和织女星吗?”
季星河思考了片刻,笑了笑道:“应该是的——不过,牛郎和织女的故事仔细想想,其实并不美好。”
林雪霁轻笑,她倒是头一次听见有男子这般说。
“牛郎偷了织女的衣服,这属实不是君子所为,也很是不尊重她。”季星河道,“若是真心喜爱,那必然会尊她重她,怎会用这些伎俩?”
季星河难得说这么多的话,尤其是这么态度鲜明,关于爱情的话语。
林雪霁的目光落在了季星河的侧脸上,只见他的耳廓也红了一圈。
林雪霁点点头,世人总是传唱牛郎织女凄美的爱情故事,但却是少有人提起他们二人算不得美好的初遇。
林雪霁忽然又道:“那日我穿着嫁衣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想的是什么?”
季星河没有立刻回答,陷入了沉思,似是真的在想,他当时再想些什么。
“阿霁,你能再唱一唱你那日哼的那个小调吗?”
林雪霁微微一愣,也想了片刻,点了点头,轻哼了一段小调。
一曲罢了,林雪霁笑了笑:“星河,你是想起什么了吗?”
“那个少年时你吗?”
阿霁的这句话,让季星河愣了半晌,哪怕是季星河早就知道了答案,心中也涌出了一种激动的感觉来。
“是我。”
季星河的眼神专注散发着惊人的光芒来。
林雪霁只觉得漫天的星河璀璨,也不如季星河那双眼中只有她的眸子。
季星河自责道:“是我的错,若不是我,也不会让温安言有可乘之机。”
林雪霁轻笑了笑,摇摇头道:“这哪里是谁的错,若你说是你的错,那我也脱不了关系,若不是我识人不明,又哪里会错把他认成你?”
季星河还欲再说,林雪霁却是靠近了过来,笑道:“不要再说是谁的错了,我记忆中的那个少年不是他,而是你,我便已经足够开心了。”
说罢,林雪霁便轻轻地吻了上来,堵住了他的唇齿。
两人分离已久,季星河很快便被林雪霁撩拨了起来。
林雪霁的如玉的手臂,勾住了季星河的脖颈,又轻轻地吻在了他的耳边。
季星河抱着阿霁便飞快地回到了寝殿之中。
“哥哥,我爱你。”
林雪霁无力地靠在季星河的怀中,面若桃花,潋滟着无边春色。
季星河心跳地飞快,轻轻吻住了林雪霁的唇齿,又是一夜无话,只剩下满间的清辉,悄悄退出了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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