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算了,如果只是谈琴声中蕴含的情感,宁止自问还是能够扯两句的。然后以此拉进距离,慢慢的了解秦淮河这里的情况。
但没想到的这人并不仅仅是感受到了琴音中的感情,居然还能和琴音引起共鸣。这种事宁止也只在传说中听过。
很久远年代往前,据说有一对好友,都是名动天下的强者。一者以音入道,杀人于无形,一者以剑入道,以往无前。但相比于二人的修为,更著名的是二人的友谊。
据那位剑客所说,他的朋友在弹琴时,他能够看到很多东西。而那些东西正是他那位弹琴的朋友所想表达的,。这件事一时引以为奇。有人听了感慨二人友情深厚,有人听了只是一乐。甚至这传说都是被记载在趣事之中,以搏后人一笑,可见可信度并不高。
最初宁止也只是当个趣事看,没想到居然真碰到了这种事。
只是这样一来,宁止就交谈不下去了。
“你不相信?”中年男人猛的站起身,四周顿时无数双眼睛看向他。中年男子也在瞬间意识到自己过激了,慢慢坐下来,但眼睛却紧紧盯着宁止。
显然,他对这一点很在意。
“并没有不相信。”宁止摇了摇头,“音乐本就是能引起共鸣的艺术,弹琴者想表达的,你能很好的接受。那么能看到一些东西应该并不奇怪,虽然我没见过,但是我是相信的。”
一番话落下,中年人猛点头。另外两位青年男子脸上都有些许异色,似乎没想到宁止会这么说。
中年人松了口气,他最怕自己向别人描述那些异象的时候,被人嘲笑。好在宁止没有,反而说了另一段他觉得很有道理的话。
中年人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介绍自己,他笑了笑说道,“我叫东方禹,你可以叫我一声东方兄。”
话音一落,宁止敏感的捕捉到那两位年轻人脸上有了些许不一样的情绪。
两人中穿着红色衣服的那些闻言脸上有了些许揶揄的笑意,另一位穿着白色衣服的则是无奈。
那红衣青年男子向着宁止笑了笑,“我姓褚,你喊我褚兄就行。”
另一位白衣男子说道,“我也姓东方,你喊我东方就可以了。”
宁止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三人,明显是长辈的中年男子东方禹,却像个跟长辈出来的年轻人一样,没人什么城府。
反而是两位年轻人,却都不是简单之辈,心里想什么脸上都不会有太明显的情绪波动。
而且,东方禹?为什么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那红衣青年突然笑着对宁止说道,“宁兄对音律似乎有些研究,想来也是个性情高雅的人,怎么会想到来着秦淮河,虽然这里并无那般氛围,却也终究是风月之地。”
简化一下,都来逛花船了,还装。
宁止闻言顿时不爽了,这不是你们先装的吗?我要不是为了拉近乎,能来跟你扯这个?
“性情高雅跟行为爱好并无关联,来风月场所也不至于都是登徒浪子吧?”宁止笑着回应。
你一个登徒浪子好意思说我?
红衣青年挑了挑眉,冲着身边的白衣青年低声说道,“见过了,我很喜欢他的性格。当然我更喜欢你爹的,你说我要是跟这宁止说称呼你东方兄,你跟你爹以后是以兄弟相称呢?还是以父子相称?还是在家是父子,在外是兄弟?”
说道这里,红衣青年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笑的白衣青年一脸无奈,对面的宁止一脸蒙蔽。
他刚刚是在怼我吧?我怼回去了啊。这笑这么开心是怎么回事?而且这笑容并无任何嘲讽不屑之意,反而十分爽朗。
这二人当然就是突发奇想,要来逛花船的,太子刘彻和东方朔了。
只是二人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上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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