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戈见是个白发老婆婆,便拱手道:“婆婆,小子不是雕师,只会雕木人!”
“这手法,这纹路,不是雕师是什么?”
老婆婆凶巴巴道:“谁教你的?”
“我娘啊!”
肖戈飞快道:“我小时候爱雕木头,娘就指导我。婆婆,我娘是普通人啊,你不会怀疑是她培养我做雕师吧?再说了,会刻木雕而已,和雕师八竿子都打不着!”
其实肖戈现在已经怀疑了,他神秘的母亲能不知不觉让自己成为魂修,说不上也能在不知不觉中让自己成为雕师。
难道他是天生雕师?
老妪沉思片刻道:“你叫什么名字?”
“肖戈!”
老妪吃惊道:“你就是打败了卜音的肖戈?”
“对啊!”
老妪突然面露笑容道:“肖戈,想不想变成一个非常出色的铸师?”
“铸师?”
肖戈斩钉截铁道:“不学!师父说了,打铁有什么好学的!”
老妪一听大怒,用手中的锄头揍了一下肖戈屁股,怒气冲冲道:“你小子懂个屁!铸师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所在,成为一个优秀铸师,就会有一片属于你自己的天地。川白衣这个臭小子居然这样教学生,真是误人子弟!”
骂完人她对慕容澜道:“女娃子,回去给川白衣说,下次见到他,定打烂他的屁股!这小子是天才铸师,老娘收他做个关门弟子!”
“婆婆,我不同意!”
肖戈愁眉苦脸道:“我俩不熟,我也不想学!”
“求着拜师的人都排到魂院外面了,老娘一个都不搭理。今天老娘心情好,说收你这个小子,你还犟上了!难道让老娘低声下气求你,才会答应?哼!今天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由不得你!”
“婆婆,你怎么这么不讲理?我娘都不会强迫我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见老妪要霸王硬上弓,肖戈表现出强烈的不满,态度也强硬起来。
“我是你姥姥!”
老妪不耐烦了,一把抓起肖戈就走,肖戈奋力挣扎却不起丝毫作用。
“别挣扎,跟她去!”
师父突然传音,肖戈便不再挣扎。
慕容澜见瞬间看不清身影的老妪,高声急喊道:“老贼婆,你要带他去哪里?”
“内院!”
这一声后,慕容澜连人影都看不见了,她心急火燎,忙忙去找川白衣。
“死猪,就知道睡觉,睡不死你!”
魂塔值守室内,睡神正在打呼噜,被惊醒后心生怨气,怒目抬头正准备骂几句,见到来人不由眼发亮光,满脸惊喜道:“忆雪,你怎么来了?”
老妪沉着脸责问道:“这么说我来错了?还是说你只允许那个狐狸精来,不允许老娘来?”
肖戈见这老妪声调尖锐,瞬间翻脸,心中不喜,若不是刚刚师父叮嘱,他都想转身就跑。
睡神忙信誓旦旦道:“忆雪,没有的事!自从你离开后我就在此值守,二十多年来我寸步不离,怜雨也没有来过!我发誓••••••”
“切!男人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男人的誓言更是狗屁不如!”
老妪数落着睡神,突然转折道:“你人虽未离开,但心里还是想着她,你听你一声一个怜雨叫的多甜!”
这不是无理取闹么!
睡神开始叫屈,满脸苦愁道:“忆雪,当年是你误解了小师妹,你不听我解释,一怒跑出去。都三十多年了,你怎么还放不下。如果我和小师妹有瓜葛,你出去的这些年,我和她早就双宿双栖了,哪还会在值守室苦苦等你!”
老妪强词夺理道:“解释就是掩饰!你们未做亏心事,解释什么?”
睡神苦笑道:“忆雪,当年初见,我的心就被你偷走,从那天起,我就立誓今生非你不娶。你答应要嫁给我后,我觉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那时候的快乐时光,至今回忆起来,满满都是甜蜜。你一怒之下出走,我满世界找你,可就是找不到,我想等你气消了肯定会回来,于是我就在值守室等你。我俩初相识就在这里,你一定会来这儿寻我。所以我静静等你,就算等到头发花白,牙齿掉光也一定要等到你。忆雪,请你相信,在我桑田心中只有你一个女人,今生只愿牵你的手,走向白发苍苍的彼岸。是你误会小师妹了,你听我解释!”
“不听!你当我是瞎子不成?当时你们••••••我看得清清楚楚!”
肖戈见睡神说到深情处,老妪脸上会突兀出现短暂的甜蜜,当说到小师妹时,她的情绪立马激动。
肖戈见睡神说得真诚,不像是撒谎,便接口道:“婆婆,这中间肯定有误解。睡神伯伯心里装得都是你,怎么会有空隙装别的女人进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话语虽平凡,却真诚且感人!”
“是啊!小兄弟说出了我的心意!”
“心意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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