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李路正色道:“老夫乃四品药师,别人下毒,老夫怎会不知!”
“因为下毒的手法高明,连前辈都被瞒过去了!”
肖戈侃侃道:“又或下毒者是前辈非常信任之人,故而不设防,被他轻易得手!”
李路把头摇的如拨浪鼓,打死他都不相信自己二次中毒。
别人下毒他能一点觉察都没有?
怎么可能!
这小子在用噱头侮辱一个药师。
肖戈不理李路变化多端的表情,淡淡道:“前辈可听过盅毒?”
“盅毒当然听过了,据说下盅后??????”
李路突然反应过来,急切道:“你是说老夫被人下盅了?”
李路先是一惊,随后再次否决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若是下盅,老夫早死了,怎会活到现在!”
“如果下盅之人不想让你死,只想控制你呢?”
肖戈道:“比如他有求于你,或者让你为他办一件大事,他才舍不得让你去死!”
李路迟疑片刻,还是不相信下盅的可能,认真说道:“小伙子,不要用骇人的噱头来哄骗老夫,若是下盅,盅虫在体内,老夫怎会没有察觉!”
肖戈笑道:“前辈可听说过休眠阴蚕?”
“休眠阴蚕?”
李路摇头道:“老夫对下盅之事也是道听途说,至于休眠阴蚕,老夫闻所未闻!”
肖戈解释道:“休眠阴蚕是一种集邪恶狠毒于一身的寄生盅虫,下盅者专找体内有毒素之人做寄主,或者找到合适的寄主,然后下毒让其体内有毒素,适合休眠阴蚕寄生。休眠阴蚕躲在寄主体内某个不易觉察的角落里休眠,当寄主体内的毒素含量降低,它便瞬间醒来,释放一定量毒素后再度休眠。因此前辈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驱毒成功!”
李路惊呼:“你是说老夫中了休眠阴蚕之盅?”
“八九不离十!”
肖戈说的斩钉截铁,其实他也不清楚休眠阴蚕是什么玩意儿,这些都是师父说给他的,他只是个复读机而已。
因为师父从那条怪蛇身上又嗅到了一股讨厌的气味。
蛮魔人的气味。
所以师父决定从李路身上着手,将事情调查清楚。
李路急切道:“小哥可有办法化解此盅?”
“能,但需要前辈把中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我。因为解决休眠阴蚕只能对症,而且一次驱不尽,便会永远留在体内,无法驱除!”
李路吓得不轻,他哭丧着脸道:“老夫怎会知道是谁下的盅。若知道,早找他拼命去了,还能等到今日。”
“不要紧,前辈只要把中毒前后的事情详细说一遍,在下根据判断,也能将休眠阴蚕驱除干净。”
宇文远右眼皮跳得很突兀,持续且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他是个很迷信的人,立刻开始想自己的亲人有没有劫难。
从头到尾想了个遍,也找不出谁会有难。
亲人们都在丧魂崖上,如果有劫难,那也只能是丧魂崖的劫难。
宇文远心情放松了,但右眼仍不平静,突然他想到三子宇文长寿好像昨日出去了,不知来了没有。
他马
上派护卫钱德勒去请三公子,准备给安顿几句,这几日不要下山,避避霉头。
钱德勒去的快,来的也快,他说三公子昨日外出,至今未归。
莫非长寿儿有难?
宇文远大骇,随即右眼和心脏共鸣,跳得不亦乐乎,就差蹦到外面了。
三公子去哪里了?
快去查!
钱德勒率领几个护卫慌里慌张跑到宇文长寿院子里,仆从和丫鬟告诉他们,昨日是到十里外桃花坞旁边的小酒肆内去抢尚柔姑娘了,估计现在还在温柔乡里销魂。
仆从们说得轻松,惬意,根本没有把三公子失踪当回事。
不过也不能怪他们放松警惕,三公子一贯如此,有时候成年累月在外鬼混,谁敢去把这事报告给崖主。
不想活了!
宇文远得到消息后立刻让钱德勒率人去接三公子回崖,但他的心仍然忐忑不安。
大约一个时辰,钱德勒来报。
桃花坞旁边的小酒肆付之一炬,其中有九具焦尸已经辩不出模样,疑似是三公子和带走的仆从。
宇文远差点晕倒,随后亲自带人前去。
知子莫若父。
虽然烧成焦炭,宇文远还是一眼认出了儿子的尸体。
宇文远气得几乎把牙咬碎。
追查到凶手,一定要将他九族都诛光。
宇文远悬赏一百万灵石追寻尚氏父女下落,有杀害宇文长寿者的消息五十万灵石,将告示贴至各处。
最后把骨骸带到丧魂崖安葬。
宇文远伤心欲绝,心中对儿子的愧疚更盛,他决定将宇文长寿的所有仆从、丫鬟、小妾都殉葬。
一时间,宇文长寿院子里都是哀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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