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崖山有一宽阔的山道,直通花蝶门。
山道上,每隔几百米就有迎客的弟子,他们穿着统一的服饰,露出统一的笑容,频频躬身欢迎。
看来花蝶门在迎宾这一环节上没有少下功夫。
走上山顶便是花蝶门的各类建筑,首先引入眼帘的便是广阔的演武场。
不过今天的演武场不用来演武,而用来迎宾,两长排穿着统一紫红装的弟子,端着各类小吃及酒水恭迎。
两排迎宾弟子中间是一长条红毯,直到宴会厅。
花瑞蝶过生日的排场,都赶上迎接皇子了。
那个妖娆青年正是五朵,端木九皋扮作阿大,肖戈扮作阿二,三人大摇大摆上了花蝶门演武场。
这次他们仨做了十分周详的装扮,保证和他们打斗了的花蝶门弟子认不得。
如果现在他们就站在述天骄跟前,述天骄也不会认出来,就连面熟的感觉都不会有。
“小弟弟你好!我是掩月门的少门主司徒焱,咱们做个朋友吧!”
一个特别娘的声音传到五朵耳朵里,听得她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一种呕吐的冲动油然而生。
只见一个油头粉面的小生凑过来,挡住了五朵去路。
这人擦了淡淡的胭脂水粉,还在鬓间插了一枝花,动作扭捏,如同女子。
看到司徒焱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就恶心,更别说和他交朋友了,五朵冷冷道:“起开,好狗不挡道!”
司徒焱也不生气,仍然堆着笑拦住五朵道:“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宗派的?”
这货不仅是拦路狗,还是只舔狗。
管你什么狗,立刻从我面前消失。
太膈应人了!
五朵没好气道:“我叫什么名字,哪个宗派的,与你这只拦路狗有什么关系?让开!不然我可要打狗了!”
“小弟弟,我喜欢你!”
司徒焱嘟着嘴撒娇般道:“我要和你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这时谁都明白了,原来这厮喜欢龙阳之道,见五朵长得娇俏,便当众求偶。
“死娘炮,滚开!”
五朵毕竟是女孩,闻听司徒焱这样说,早就怒不可遏,指着司徒焱鼻子道:“再说一句,我打碎你的狗牙!”
“大胆!竟敢辱骂司徒少门主!你这臭小子活得不耐烦了!”
一个手持折扇,故作儒雅的年轻过来给司徒焱帮腔。
“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疯狗?”
五朵冷冷道:“再敢乱吠,我照样打碎你的狗牙!”
“混账!”
那人将折扇一收,目露凶光道:“来人,把这臭小子从红崖山上扔下去!”
立刻过来两个凶神恶煞的随从。
五朵一看不由笑了。
一个化真境五重,一个化真境六重。
这样的随从也敢在花蝶门门主寿宴上揍人,可见主人是什么样的疯狗。
五朵微笑着等着恶奴动手,这种场面她最喜欢,能动手教训别人,她决不动口。
“上官公子且慢!”
司徒焱拦在前面道:“别动手,免得伤了和气!”
“死娘炮,让开,这只上官狗不顺眼,我要教教他怎么做人!”
上官苟简有个外号叫上官狗,知道的人都是背地里说一句,当着他的面说上官狗,五朵还是第一个。
五朵误打误撞说中了上官苟简的外号,使得他勃然大怒,当即怒喝道:“来人,把这厮的狗牙打了!”
两个随从跟着上官苟简嚣张惯了,当即挥起巴掌就要扇五朵。
倏然,肖戈和端木九皋出动。
肖戈很直接,一个巴掌就将那恶奴扇倒,等他起来,半边脸肿成猪头。
端木九皋则是一把抓住打向五朵的手,一个背摔将恶奴摔了个七荤八素。
两个恶奴躺在地上嚎叫,引得五朵手痒。
她冲过去一巴掌打在上官苟简脸上,等他反应过来,第二巴掌又打在另一边。
不偏不倚,得给你打对称。
冲突升级了,一下子涌过来好多人。
看热闹的人居多,帮忙的人微乎其微,在花蝶门门主生日上惹事,好像不好收场。
再说今天来的哪个不是呼风唤雨的主,能随便惹吗?
肯定不能!
只有疯子才会发飙。
“都住手!”
一个穿紫红色长袍的健壮男子走过来,他脸上带着一丝怒气,走到跟前喝斥道:“为何斗殴?”
“花门主,你要替我作主啊!这小子纵容随从打我和我的随从!”
上官苟简恶人先告状,明显他认识花瑞蝶。
原来此人就是花瑞蝶。
五朵眼睛一转,灵机一动道:“花世伯,别听这条狗的话,他这是恶人先告状。小侄揍他是因为他拦住不让我给世伯祝寿,还要把小侄扔下山去,这小侄忍了,毕竟是世伯大寿,闹出动静就是对世伯不尊敬。但他又说了世伯好多坏话,这个小侄就听不惯了,便将这条乱吠的贱狗揍了一顿!”
这赃栽的太狠!
直接把上官苟简压到山下了。
瞬间五朵在花瑞蝶心中的好感+1,上官苟简的好感-1。
上官苟简急忙分辨道:“花门主,这厮胡说,他诬陷我!”
这话哪有说服力,还不如不说。
“有没有诬陷,问问旁边的人不就清楚了嘛,死娘炮,过来!”
五朵喊了一声,司徒焱屁颠屁颠过来,五朵嫣然一笑道:“你给花世伯说说,这条狗讽刺挖苦世伯了没有!”
五朵嫣然一笑,司徒焱心都酥了,忙对花瑞蝶道:“花门主,这厮面善心恶,刚刚咒骂花门主,我都听不过去了。幸亏这位小弟弟出手,完全维护了花门主的威严,否则今天会给花门主名誉带来什么样的影响,还真不好说!”
司徒焱,你个狗东西!
老子好心好意帮你出头,你却帮着别人倒打一耙。
老子饶不了你!
但这些话他却说不出来,只能急匆匆分辨道:“我什么时候说过门主坏话,说了什么你倒是说出来听听??????”
上官狗,你就是个傻逼!
这样的话我说一百句都不带重复的,不信你听听。
五朵正准备火上浇油,就听花瑞蝶怒冲冲道:“住口!龙牙帮帮主也会有你这样的蠢货儿子!”
花瑞蝶哪个气呀!
不管你说了没有,在这儿说出来,他的面子哪里放。
花瑞蝶嘴里说着,眼睛却在不断打量五朵,这是哪位朋友的孩子,生的这么
漂亮。
“本主眼拙,贤侄这是??????”
五朵深深一躬道:“花世伯在上,小侄乃青州血煞门门主薛青之子薛鸿涛。由于家父俗事缠身,便派小侄前来为世伯贺寿。小侄祝世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原来是薛青之子。
本来血煞门和花蝶门隔在两州,毫无交情可言,自从风逐日来到花蝶门,两派之间便有了走动。
渐渐薛青也与花瑞蝶熟络,二人交情渐深。
“同喜!同喜!”
花瑞蝶呵呵一笑道:“贤侄,薛门主可好?”
“好得很!就是太忙!”
五朵笑嘻嘻道:“阿大,把世伯的寿礼拿过来!”
端木九皋忙将礼盒递过来,五朵毕恭毕敬道:“些许薄礼,不成敬意,望世伯海涵!”
“来就对了,带什么礼物。”
花瑞蝶满面笑容道:“安洋,带贤侄去会客厅!”
“多谢世伯!”
安洋接过礼物,然后带着五朵等人走了。
“哼!”
花瑞蝶瞪了一眼上官苟简,拂袖而去。
上官苟简委屈万分,但有委屈说不出来,司徒焱都指认了,你还分辨个什么。
可花门主,我真的没有说啊!
花蝶门的宴会厅十分宽敞。
此时宴会厅内已有几十人,都是先到的客人。
为庆祝一百五十岁生日,花瑞蝶花大价钱购置了小巧而豪华的桌几,都是单人单桌单椅,而椅子都是可躺可坐的组合椅。
五朵躺在椅子上悠闲的喝着茶水,睨视四方,面带不屑,少门主的派头十足。
肖戈和端木九皋则是毕恭毕敬站在她两旁,两个随从目不斜视,威猛雄壮,惹来阵阵目光。
司徒焱屁颠屁颠跟过来,满脸堆笑道:“薛弟弟,哥哥最看不惯上官苟简那样的人,仗着是龙牙帮帮主的儿子,就颐指气使,刚刚弟弟你教训的太好了!太解气!”
“什么?他叫上官苟简?”
五朵闻言咯咯笑道:“原来他不仅是上官狗,还是条贱狗,这名字取得有趣!”
“对!对!对!他就是条贱狗!”
司徒焱觍着脸道:“他就应该叫上官贱狗,而不是上官苟简!”
还有没有节操了!
好歹人家是替你出头,刚刚诬陷完,现在又继续恶搞,让别人怎么看你这条舔狗呢!
五朵对司徒焱也是无语了,舔狗能当到这种地步,也只能说他有当舔狗的天分,不当舔狗便是耽误人才。
突然五朵问道:“死娘炮,做男人不好吗?为什么不男不女的恶心人!”
“嘻嘻!”
司徒焱很膈应人的娇笑道:“薛弟弟,我做你的女人好不好?”
“滚!”
五朵看在刚刚帮忙的份上才和他说话的,现在说出这么恶心的话,她再都忍不住了,站起来骂道:“阿大、阿二,给我把这个死娘炮轰出去!”
“好大的口气!”
一个黄面短须的中年人走过来,他身后的两个护卫像两座移动铁塔一样跟在身后,两双铜铃一样大的眼睛恶狠狠等着五朵。
这那是护卫,这分明是两头恶狗!
那中年人怒冲冲道:“别以为血煞门和花蝶门走得近,就可以对我儿随意喝斥、责骂,就是薛青来也得给本主几分薄面,你一个黄口小儿,竟敢如此!”
“我说你这老不要脸的是不是想儿子想疯了,这里哪有你儿子,这分明是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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