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爬犁和狗连带熊樊禹留着也没用,连带这所有的药材都直接送给哈骨了,除此之外还给了哈骨一锭金子,用作封口费,在怪冰山的一切,都不能说出去。
哈骨重重的点了点头,就急忙回家查看亲人的情况。
送走哈骨,樊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是怎么知道我长这幅样子的?”
曹白君好像早就知道樊禹要这么问:“有人给我送了一封信,信里写着你的变化,还有一张画像。”
说着曹白君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信封,交给樊禹。
樊禹打开一看,里面有两张纸。
第一张是文字,上面写着自己因为中毒而容貌改变的事。
第二张就是自己现在的画像,画的很传神。
樊禹看过之后,心里就有数了。
实在是不管字也好,画也好,他都认识,不仅认识还很熟悉。
之前对这个人也有猜测,却不太肯定,如今这人终于光明正大的承认了。
樊禹刚想把两张纸塞到自己的怀里,却被曹白君抢了回去:“全南风画的樊禹像,这可是天下独一分啊,我得留着当传家宝。”
樊禹无奈的摇了摇头,总不能再抢回来啊,再说有了这两张纸,自己心中的疑团已经解开大半,剩下的也就是一些细节。
曹白君小心翼翼的把两张纸塞到自己怀里,对着樊禹以试探的语气问道:“去我府里?”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曹白君就想是吃了蜜糖一样开心,这世上还能有多少事会比老朋友相聚更让人兴奋的呢?
也不见曹白君有什么动作,从后面就拐出了一辆双驾马车停在了身上。
小厮放好凳子后,樊禹率先上了车。
曹白君在后面停顿了一下,在随从护卫的耳边小声说道:“刚才一起坐爬犁进来的那个年轻人,你去盯着他,有问题的话,就把他请过来。”
护卫点了点头,消失在了人群中,曹白君这才上了车。
车里的装饰很华丽,松软的地毯,舒适的座椅,中间的炉子上是刚烫好的酒。
樊禹没有喝,曹白君也没有劝,就像曹白君没问,樊禹也没答一样。
最后还是樊禹先开了口:“你总算赚了不少钱。”
曹白君道:“无论谁像我这样垄断了一国的生意,都一定会赚不少钱。”
樊禹忽然盯着他道:“那你赚这么多钱,能不能卖命?”
曹白君道:“那要看从谁手里卖谁的命了。其他人倒还好说一些,只是一个人是万万不会卖给我的。”
樊禹问道:“谁?”
曹白君脱口而出:“五方神元怀帝。”
传说元怀帝主生死,整个五方四境生命都攥在他的手中,只是抛开这个传说不谈,现在哪还有五方神了,就连三岁小孩都知道,五方神不过是传说罢了。
一个不存在的人,又哪里用的上钱。
樊禹没再说话,而是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因为自己问了,他也答了。
作为仅次于吴椿的天下第二有钱人,曹白君当然掺和了四海航线一事,甚至郑国后面都有他的影子,要知道面前这个人畜无害的老头,可就是靠着战争起家的。
搭上了这条线,就意味着他肯定和那些仙人有了接触,但是他依然买不来人命,这就是樊禹问出的答案。
曹白君自然明白樊禹的意思,可是年岁过百的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今对于生死已经看淡,心里并没有如樊禹那般沮丧。
只是如今马车在外,耳目众多,许多事不便问出口,不能问,也不能这么干瞪眼,好在老曹有不少儿子女儿,孙子孙女,重孙子重孙女。
一提起这些,老曹可来劲了,樊禹也爱听,毕竟自己也是货真价实的叔叔爷爷祖宗辈的,自己和老曹认识的时候,他们还没出生呢。
倒不是在小辈面前有什么优越感,而是真心替朋友开心,朋友的后代与自己的后代又有什么区别。
只是老曹的后代实在太多,才念叨完两个,马车就已经到了家门口。
既然到了家门口,那总不能不下车吧。
曹府的大门可比全府的气派多了,光是门口当值的护卫,就比全府多了一倍。
十九进的院子,足足占了四条街。
老哥俩说话,那肯定得背人,只是全家都知道老太爷今早亲自出去接一个朋友了,稳重一些的或许能忍住好奇心,可是年纪小的肯定要想方设法的偷懒一眼,就算背发现,老太爷也顶多骂几句没出息,是狠不下心责罚的。
兴许今天老太爷心情特别的好,分明看见了走廊下,窗户后,怀恋处的那几个捣蛋小子,却没有任何表示,任由他们偷看。
樊禹也丝毫不在意,自己又不是宫里的娘娘,被人看几眼又能怎么样,相反还很欣慰,自己的生活如果也是这般模样,自己肯定也得笑醒。
直到二人最后了老曹的书房,他才把在外面还在偷偷摸摸往里看的顽皮分子赶走。
书房是严肃的地方,可是二人却都不是守规矩的人,况且整个书房都铺的厚地毯,可比仔细凳子舒服多了,二人索性就这么坐在了地上。
真朋友见面不需要那么多虚情假意的寒暄,樊禹直接开门见山:“我过来之前看到了常蛟和方古清。”
樊禹一句话,就让曹白君不知所措,好半天,才既害怕又兴奋的问道:“他们怎么样了?”
樊禹自然知道他在害怕什么,只是世间的结果总是不尽如人意,开口道:“黄书国破国的消息你应该知道,他被仙人重创,去找叁不治求医,只是最后还是没停过去,是我亲自送走的。”
听到樊禹亲口说出,曹白君只觉得一震晴天霹雳,连坐都坐不稳,一头栽倒在地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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