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雨星河人已动了。
只见他体内源力尽出,手中长剑震颤如龙吟后,光芒盛放。
“人阶上品武技,星如雨!”
转眼之间,雨星河便已刺出了二十余剑,剑光绵密,如同一蓬密集的飞星,朝樊禹激射而来。
空中的落樊刚一飞起,便被斩成了无数道碎片。
好快的剑法,好快的剑!
樊禹如何看不出,雨星河手中这把,乃是一柄品质不俗的人阶上品源兵。
而他手里,虽握着神器,却只是一把连源力都无法灌注的废剑。
樊禹嘴角掀起一抹弧度。
“雨星河,今天我就来教教你如何用剑。”
“不过,在教你用剑之前,我却要先教教你如何做人!”
在开口的瞬间,樊禹也动了。
剑光飞快,已经贴在了樊禹的身上,几乎是擦着他的胸膛砍过,只差半寸的距离,就可以刺入他的血肉之中,将他整个人彻底撕碎。
如此狠毒的剑。
可惜终究还是差了半寸。
樊禹脚下一滑,整个人如同幽灵一般,身躯突然朝后退了一步,旋即横剑格挡,剑光当即爆碎在空气当中。
看到这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樊家族人脸上,非但没有任何担忧之色,反而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雨洛美眸闪动,不知在想着什么。
她的全部注意力,好像已不在这因她而起的比斗上,而是飘到了更远的地方。
反正她觉得,樊禹根本不会输。
少女情思,最难捉摸。
雨洛仔细回味着,刚才雨星河对她出言不逊时,樊禹眼中涌现的那股怒火。
然后俏脸一红,忍不住笑了起来。
另一边,雨星河见自己全力一击下,非但没能重创樊禹,甚至对方手中那柄破烂断剑也没斩断,心中不由得充满了无名之火。
他用力握住长剑,正准备再斩出一剑,却只感觉脸上一凉。
一阵寒风吹过。
又是那幽灵般的身法!
樊禹不知何时,整个人已如幽灵般飘了过来,断剑隔空一扫,却没有劈向他的人,而是劈向了他的剑。
仓促之下,雨星河只能同样对劈上去。
这是纯粹的力量对拼。
剑光暴涨,气势恢弘,就连空气都被他手中的源兵撕得炸裂!
反观樊禹手中的断剑,划破空气无声无息,丝毫的声势也没有掀起,未免显得也太过平庸了一些。
“樊禹,看来你不光是个废物,还是一个蠢材!区区玄脉境的修为,也敢和我灵光境的武者来硬的?”
雨星河狞笑起来,原本还算俊逸的脸庞,显得扭曲至极。
眨眼之间,两把天差地别的剑,便已碰在了一起。
空气蓦然一颤,轰然坍塌炸开,以二人对撞点为中心,登时掀起一股宛如实质的气浪,吹得落樊漫天起舞。
木樊又萧萧落下。
胜负已经分出。
樊禹负剑而立,白袍轻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雨星河。
樊家族人开始鼓掌和欢呼起来。
雨星河口吐鲜血,有气无力地躺在地上,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咆哮。
“怎么可能!”
他望着手中被折断的源兵,以及被震得血肉模糊的双手,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一击之下,自己引以为傲的人阶上品源兵“飞星剑”,竟被那把断剑一剑斩断了?
这是什么宝贝!
他抬起头来,恨恨地望着樊禹,眼中充满了不甘与怨毒之色。
“怪不得雨洛要亲手将这剑给他,一定是这把剑的原因,否则我雨星河怎么可能输给他!”
此时此刻,雨星河已经将樊禹胜过自己的原因,全部归结到了对方手中,那柄看似平庸,实则充满玄机的断剑上了。
但他却不知道的是,樊禹就算空手,他也绝不是对手!
而他也不知道的是,决定胜负的并不是剑,而是握剑的人。
刚才一番交手后,樊禹已经发现——自己手中的这把无名断剑,除了材质极其坚固,绝不会被下界的任何一物摧毁之外,此时此刻,却绝没有一点其他的威力。
但这却正是樊禹所需要的。
十脉全开后,他的力气有多恐怖?
寻常人阶源兵,已承受不住他连续全力攻击。
也只有这把断剑,才经得起樊禹肆意使用。
樊禹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冷漠地道:“现在,我配了吗?”
这句话,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打在了雨星河的脸上。
而周围樊家族人的目光,也仿佛一根根钢针,刺得他发痛。
他本是个极骄傲的人,又怎么能够接受自己的失败?
尤其是在自己最喜欢的人面前,被别人一击打败,这种感觉,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雨星河血气上涌,立即便被冲昏了头脑。
他擦去嘴角鲜血,咆哮道:“樊禹!有本事你就别仗着源兵之利,和我堂堂正正地来打一架!”
他的话还没说出时,人却已经先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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