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你……”
“行了行了。”
眼见着谢皓眼泪汪汪的,玉葭一把便捂住了谢皓的嘴,就如方才捂住红蕊的嘴一般。
“别哭了,这些日子你就在我这里住下,我会好好照顾你的。”玉葭强行按下心中的怒火对着谢皓说道。
“那……那多谢姊姊了。”谢皓抹着湿漉漉的眼睛,恍然间又显现出一股笑容来,极其依赖地牵着玉葭的衣袖,靠在了玉葭的身上,“我就知道,姊姊你是最好的了。”
“额……”秦大夫守在一边,看着小夫妻两个之间略显迷糊的相处,心里头不由得泛起了嘀咕来,最终艰难地憋出话来:“郎君娘子……若是没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先告退了。”
“慢走”玉葭与谢皓头也不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道。
“真是奇怪,这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夫妻?”秦大夫心里寻思着,嘴上却是不敢说出来。
待秦大夫一走,玉葭便直如泄了气一般,竟与方才的温柔态度全然不同,瞬间便又是一副冷淡样子。
她冷冷地靠在一边座椅之上,又吩咐红蕊去取来针线盒子。
谢皓闻言,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衫,并没有破。
一抬眼,便见玉葭拿着针线盒子里的两个棉球堵住了耳朵。
谢皓:“……”
最终,他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问道:“姊姊,你这是……做什么?”
玉葭头也不抬,只板着脸道:“现下人走了,你哭吧。”
谢皓一愣,他是怎么也没想到玉葭会是说这样的话,本来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这会子被玉葭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想了许久,他才缓慢地从榻上爬将起来,尝试着想要往玉葭的方向走去。
结果他才起身,就又重重地摔了下去。
“啊!”
事实证明,棉球的隔音并不好。
根本隔不开谢皓的杀猪似的嚎叫。
秦大夫还未有走远,就又被叫了回来。
这次摔得更狠,秦大夫只能亲自动手为谢皓正骨。
谢皓这头猪的叫声大到连醉秋轩之外的人都能听见,顺便引得旁边院子里养的鸡鸭猫狗跟着一起乱叫不已。
秦大夫面色更加沉重了:“小的就说让郎君不要轻易挪动,郎君您还不相信,这下好了。”
玉葭亦是未有想到,原来秦大夫方才说的这么严重,居然不是危言耸听。
不过她并没有注意到一边的谢皓正在对秦大夫挤眉弄眼。
“秦大夫放心,郎君在我这里,我不会教他挪动的。”
玉葭只能向苍天告知一声,她认输。
秦大夫第二次走后,玉葭的神色终于软了下来。
“你……你没事罢?”
话说出口玉葭就后悔了。
“姊姊明知故问!”谢皓皱紧了眉头,腮帮子更是气鼓鼓的,像个偷粮食的小松鼠。
“对不住,对不住。”玉葭沉静着面色,一时却是又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了。
“姊姊……”最后还是谢皓先打破沉默,一双小手努力地冲着玉葭摆弄来摆弄去,在示意玉葭赶紧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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