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张了张嘴,感叹这周天棋子也忒劣质了一些,还没说上几句话便是碎成了粉末,好在呼延竺虽没有把话完整传递过来,但祁天还是听清了最后的‘椅’字。
那把石制交椅就是寻到他们的机关。
他又朝石殿大门望了望,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是好奇,却是没懂呼延竺说的出不去了是什么意思。这种不明白就好似猫儿的爪子一般在心窝里挠阿挠的,实在让祁天好奇的不行。
“祁天啊祁天,你得控制住你自己,你不是猫没有九条命!”
他在心里狠狠的告诫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气便是朝高台上看去。
但最终,祁天还是晃着脑袋来到石殿门槛处。倘若呼延竺没说进来就出不去了这句话,他或许并不好奇,但他知道了就一定想要弄个明白。
祁天仔仔细细观察了半晌后,发现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正欲抬脚跨出去,忽地听得脑后传来细微的“咔嚓”声,忙是收回脚,回头一看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目力所及之处尽皆如常,没有任何变化,仿佛之前他听到声音只是幻听一般。
“也许是我受呼延竺话的影响,所以听错了?”
祁天定了定神,竖着耳朵仔细听了一会,又是心通三色气魂释放了一个“周”,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可当他再次准备抬脚出门时,脑后又是传来极其细微的“咔嚓”声。
祁天如此反复试了数次,发现每次只要自己抬起来脚来呈现出要出石殿的姿势,就一定会出现“咔嚓”的声音。
他在心里默默地盘算了一番,发现这“咔嚓”声并不是强弓劲弩之类机关的机栝声,反而有点像是月萱激活月轮偃兵时发出的声音。
“难道是那个石雕?”
祁天眼睛一亮,想到石雕双足处细微的刮痕。顿时,他心中对了之前发生的事情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他蹦跶着到石雕处看了半天,继而将石雕和高台之间的碎石简单的清理一番,果然发现这人形石雕是从高台那儿开始移动,就这样一点点的移动到了石殿的中间。
祁天揉着下巴道:“果然是那个石雕在移动,如果之前没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可是仅凭这个也不是不能出石殿去呀?”
他心中疑惑不解,又跑到石殿门槛那儿朝外头看去,只见不知什么时候起石殿外灰色雾气浓重无比,不时闪过一道道白色的身影,并从中传来一声声凄厉的嘶鸣声。
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灰色的雾气还在快速地朝着石殿里渗透而来,阴煞的嘶鸣声也是愈加的高亢。
“咦?外头的灰雾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浓厚了?阴煞也都聚在外面?”
祁天心头一动,盯着黑色的石雕喃喃道:“怪不得呼延竺说也没办法出去,看来只能想办法和方师姐他们汇合到一处了。”
现在唯一能解释目前这种情况的就是那个黑色的石雕可以操控外面那不知几何的阴煞和灰色雾气,只要有人想从石殿出去就会遭遇阴煞的攻击。
而石殿里的那些血迹恐怕就是阴煞进入石殿后一起对前来探宝的众人发起了攻击,所以那血迹和被破坏的痕迹几乎都是那一时间段发生的事。
至于为什么没有看到他们的遗体。
一是活着的人和项不闻一样将自己同伴的尸体火化收了起来。
二是在叶祸水的带领下打开了通往别处的机关,他们全部离开后,那些倒霉蛋的尸体被阴煞们吃得一干二净。
对于祁天来说,他觉得第二种情况应该是最符合现实。
祁天看了看已经到门槛处的灰色浓雾和一道道白朦朦的身影,为今之计也只有早点找到通往别处的机关找到方无忧和呼延竺才能有那么一点活路了。
心中主意已定,祁天也不愿再耽搁时间,便是朝着高台处走去,轻轻纵身一跃便是稳稳地站在交椅处。
呼延竺并没有说清楚怎么利用椅子找到他们,祁天只好自己尝试,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决定先检查一番。
高台和交椅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都是普通石块粗略雕刻而成,从雕刻技法上而言跟人形石雕和圆柱上雕刻的异兽和异魔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可以说这高台和石制交椅就像是从别处搬来强塞在石殿中的一样。
一般来说所谓机关都是锻灵师所造,都可以用气感应并且催动,祁天检查一番后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当即联动三色气魂全力催动感应篇一点一点探查,可是探查了好一会也没有发现两者上面存留任何一种气灵。
“看来并不是利用气引动机关的。”
祁天舔了舔有些起皮的嘴唇,从高台上跳下,从废墟中找了一枚最亮的皓石重新回到高台上的交椅处,借着皓石的光芒仔细打量着石制交椅。
他睁眼出力凝视,经过仔细一番打量后,蓦然发现石制交椅上的纹路时断时续像极了灵纹图中的灵纹线条。
越是仔细观察,交椅上的纹路越像一副没有刻画完成的破界灵纹图。
“的确像是破界灵纹,应该是最初级的两生通破界灵纹?”
祁天沉思了一会,忽地嘀咕道:“原来这椅子就是一个破界之物,这石椅灵纹倒是显得有点意思,不过激发方式应该都差不多吧。”
“嗤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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