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遗映么?”
易夕收回悬空的那只脚,低头看着下方,整个云轩学宫尽在眼中。
“那与天齐高的生灵到底是什么?”
易夕凛然,景象依旧无比清醒浮现在他的脑海,那一切就好像自己亲身经历,最终他摇了摇头,把这些抛到脑后,越想头就越痛,到最后仿佛要炸开。
他缓缓回到阶梯中间,有了这次经历,他渐渐警惕起来,接着继续朝着上面迈步走去。
咚!
一步落下,他面色瞬间一白 一股比之刚才还有磅礴的压迫轰然降临,接着他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好像不太妙。”高空中一位青衣美妇见状面色微凝的说道。
“这应该就是他的极限了,毕竟像二十年前的那个人那般的,不是每个时代都能遇见的。”一位儒士打扮的男子把目光若有若无瞟向天际一位身穿彩衣的曼妙身姿缓缓感叹道。
“呵呵,我看这小家伙不错,就是急了点,如果在晚上一两年,未必不可登!”不知道何时,一位手持钓竿、身披蓑衣的老者笑眯眯出现在了两人身旁,淡淡笑道。
“院长。”两人闻言先是一惊,然后对着这位说话的老者微微行了一礼,便不再说话了。
…
天际的另一端。
“你也看见了么?是不是很凄惨?”一位身穿彩衣的曼妙身影红唇轻启,喃喃自语道,她的声音有些虚无缥缈,语气清冷,她所站的地方周围没有人敢靠近,似乎对她很忌惮。
…
“嘿嘿,他不行了,真可惜他刚才为什么没有一脚踏下去呢?”马天玉冷笑一声,对他来说,易夕给了他奇耻大辱,这笔账算是结下了。
“小侯爷放心,他必定难以善后。”一旁的李承武急忙附和一声。
…
除了不看好,还有关心的声音同时在响起。
人群中此刻的远山花语双手捂在胸前,不自觉间手掌因为用力过猛而有些发白,明亮的眼眸带着浓浓的担忧之色,嘴中还时不时喃喃道:“一要没事啊,就算失败,也要安然回来。”
花非花此刻也难得没有露出看戏的神情,白皙的手掌同样不自觉间紧握,虽然看易夕这块木头挺不爽,但他毕竟是易峰的侄子。
…
远在东越城,悦来楼楼顶,易峰迎风站立,今日没有前往,在这里是看不到登天台的景象的,但他还是忍不住朝着那个方向看去。
“会成功吗?”
已经有人通知他那边的情况,所以他已然知晓易夕选择了天之级别难度的登天台,本来他只是未雨绸缪给了易夕三百金,但没想到他真的去挑战了。
…
“这就是我的极限?”
“不,我感觉我还能远远还没有到达!”
“啊…”
易夕咆哮一声,接着朝着上面迈开脚步,他的身体在颤抖,无形中仿佛有一座山压在他的身上,每前进一步那种压迫便强上一分。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艰难前行中,一滴滴豆大的汗珠不断滑落,他的面容早已经潮红一片,狰狞恐怖。
十步、二十步、三十步、四十步...
渐渐,他的身体颤抖越来越厉害,往往每超前踏出一步,需要花费大量时间来稳固,所以每一阶停留的时间越来越久。
“不,我感觉这远远没有达到的极限!”
不知道何时起,他的耳边时不时会传出熟悉人的声音,让他放弃,让他停下。
他此刻的体内,内力在这股恐怖的压迫下运行的速度宛如蜗速,与此同时,他身体中的骨骼也不断发出不堪重负“啪啪”声。
平时能精准调控自身,完美操控内力,达到心细入微境界的势之意境也开始变得艰难起来,面对莫大的压迫,连他的意念也开始迟钝!
“我不能失败!”
易夕艰难发出一声沙哑的吼叫,接着他再一次迈步上前。
五十步、一百步、二百步、三百步...
轰!
刚刚踏上中段出中段的第三百步,一股更加恐怖力量爆发,这好比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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