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此说来,这俩人还是有些本事的,竟然悄无声息的在梦老的探知下成功对他下了手。
风缙往脖颈上摸了摸,果然还有一根银针,取下银针后,风缙的眼中浮现出一股杀意。
从小到大,他还从未遭此毒手,今日若非自己幸运,梦境中是那个奇怪的景象,自己莫名其妙的不停地奔跑,恐怕早就落到了这两个宵小的手中。
风缙猫着身子悄悄向那两人靠近着,不多时,便在远处看到了二人,全部身穿黑色的夜行服,戴着面罩,手里持着两个长刀。
周身气机平平无奇,只是气血还算旺盛,应该是个寻常横练外功的武夫,顶天也就是个筑龙桥的境界。
两人此时意兴阑珊的打算放弃追寻回去了,风缙眼中杀机暴起,心下一横,手中银针嗖的一声飞了出去,直直的扎向了他们其中一人的后脑。
那人身形一顿,手中的长刀掉落,直直的向前倒去,他身旁的那人吓了一跳,飞快的向一旁蹦去。
“何方鼠辈?藏头露尾之徒,可知爷爷我是谁?”那名宵小色厉内茬道。
风缙没有出声,目光扫视了一下周围,脸上露出了无奈之色,什么啊,连个粗点的树枝都没有吗?
哪怕有个树枝自己也能施展剑法或者刀法,和那人一战呀,但是赤手空拳,自己虽然也有几分力气,但是也远远达不到空手接白刃的地步,一个不小心就会受伤。
风缙有些迟疑,思考着自己如果用上师傅传他的轻功“风雨遥”,能不能毫发无损的近他的身,将他拿下。
不过想了半天风缙也没有个答案,因为他从来没有和人战斗过,还真没有一个实力对比。
平日里都是师傅在给他喂招,无论招式施展的多么完美在师傅眼中都好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般,轻而易举的就给破了。
看到是一回事,自己去做是另一回事,没有一点同水平厮杀经验的他,真不敢去无端冒险。
师傅说过,不论什么时候,只要不能将敌人碾压,都要毫不犹豫的扭头跑路,保全自身,自身才是最重要的,不论如何都不能受到一点伤害。
一时间,风缙有些进退两难,一动不动的藏身在草丛中。
风缙急,那个宵小更急,就得都快尿裤子了。半夜三更,他俩本就是行的亏心事,突然遭此横祸,同伴没有一点声响的就倒下了,不知是死是活,他又如何能坦然待之?
又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那个宵小突然“嗷”的一声朝身后跑去,三步一回头,面色苍白,惊恐无比的消失在林中。
风缙一脸复杂的看着那人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心中有些后悔,也有些惆怅。他感觉如果刚才面对面与那个人厮杀,应该有六成的把握能够无伤拿下他,就算拿不下,杀了就行了。
不过他还是没有敢动手,因为江湖中的手段太多了,什么暗器、毒药等等层出不穷,这二人本就是偷鸡摸狗之辈,宵小之徒,身上指不定有多少这种东西。
他一个初出茅庐的拂尘境小菜鸟,对于这些防不胜防的东西,还真没有办法去对抗。
轻叹了一口气,风缙的身影从草丛中显现出来,再次确认了一遍那人已经跑远了,方圆数里再无一点声音,才缓步向倒地的那个人走去。
自幼便精通各种兵器的风缙,怎么可能没有练过号称暗器之王的飞针。刚才的含怒一击,直接使针扎入这个宵小之徒的后脑,此人即便是不死,也肯定是终身不遂了。
此时这个人已经没了半点气机,风缙在他身上摸索半天,越摸索,越头皮发麻,越觉得刚才自己的没有现身的决定是正确的。
卧槽,这哪是夜行服,这简直就是个百宝囊吧!风缙从这人身上零零散散翻出来了一地的暗器和小瓷瓶、小纸包!
浑身上下数不尽的暗兜,光风缙中招的银针就有几十根,针尖之上或呈亮粉色、或呈亮黑色、或呈亮绿色等等,想必全都是功效不同的毒药了。
除此之外,还有三柄飞刀、两个带有袖箭的护腕、一根细小的吹针筒、一根略长的吹粉筒、一盘极为细小的金丝等等,还有一堆装着毒水的小瓷瓶和毒粉的小纸包。
风缙啼笑皆非的看着这一地的东西,思索了片刻,还是一脸“真香”的将他们全部装入了自己的内衣中。
主要是听这两人所说,自己已经跑了几十里地,这么远的距离,他还丝毫不记得路,怎么回去都是个问题,只能暂图自保,等第二天梦老他们来救自己。
风缙一脸复杂的看了看自己赤裸裸的小脚丫,又看了看这人脚上那正在冒着滚滚热气的破布靴,揉了揉眼睛,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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