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微微抬眸,看向陆逸阳,道,“怪你什么?”
“你不怪我自作主张将你的事揭露出去?”陆逸阳深深的看了一眼易寒,开口问道。
易寒垂眸,静默了二秒,才唇角冷勾看向陆逸阳淡淡道,“既然知道是自作主张,为何还要这么做?”
陆逸阳眸色微定,神色稍敛,沉声道,“真相迟早会有大白的那天。”与其那时候连告别的机会都没有,不去现在早点坦诚,无论是于你还是干爸干妈都会是一个好结果。
陆逸阳看着沉默不作言语的易寒,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他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但在这个世上能入他心的人,不多,易父易母却是其中一员。
正如易母所说,她和他的母亲在他未出生前便是交好,直到他母亲生下他难产去世后,对方虽然没有经常的来看望照顾他,却让易家的下人是不是跑来陆家嘘寒问暖,哪怕是她自己的儿子也…即便如此,多年以来,易母也不曾间断的为他送来一份难得温暖。
“无论你是怎么想的,我对今天的事不悔…”陆逸阳望着易寒道。他也不可能会后悔,经过这短短二日下来,他更加深切的认识到,眼前的这个少年,全身疑云遍布,身处光明,却嗅黑暗。明明和自己同被称作京都病秧子,身体不仅无事,还掌握着一手神奇的异能。
通过他这二日的观察来看,易父易母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特殊之处,更有甚之,他发现易寒在易父易母面前和在顾贺宇他们面前完全是二个人,若不是真心以待,便也只有刻意伪装…
所以,不管结果如何,是得罪易寒也好,还是怎样,他都不能任由对方这么瞒着易城夫妇,哪怕就当是他还一丝易母这么多年来的情分。
易寒听到陆逸阳的话,看了对方好一会。在对方惊讶的目光,却见易寒轻笑了一声,看着陆逸阳道,“下不为例。”
陆逸阳眼中疑狐更甚,“你好像并不生气我向干爸干妈揭露你的事?”
易寒品了一口手中的香茗,瞥了一眼陆逸阳淡声道,“为什么生气,如你所说的那样,有些事横竖是避免不了的,那么早说与晚说,有何区别?”何况,他也一直想找个机会向易父易母坦诚,毕竟,迟早有一天,他也是会离开这里。
陆逸阳对易寒的这番态度,心里有些意外,对方倒是看得开,不过此刻他更好奇对方是如何与易城解释的。
也不待他开口问,易寒便将陆逸阳的神色收入眼底,放下手中的茶杯,把早放在一旁桌子上的小碗伸手推向对方面前。
“趁热。”易寒道。
陆逸阳看着被推到自己面前的小碗,闻到碗中传来的淡淡药香味,眸色微闪,低声道,“这便是能治好我的药吗。”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易寒点头,身子慵懒的斜靠在沙发上,语气清淡,“喝了这碗药,你的身体应该便会好转,当然了,如之前说的,想要痊愈,还得修炼适合的你的功法相辅。”
陆逸阳端起身前的药,眼底露出一丝嘲讽,抬首微微闭眼,把手中的药灌了下去。
“呵。” 陆逸阳轻哧了一声,语带讽刺, “真是嘲讽,纠缠我多年的顽疾,以至于让我认为会不得善终的病,竟然区区这一碗药便解决了。”
也不怪他感触良多,毕竟换谁也无法这么坦然,纠缠自己多年的病,一朝被轻易治愈,心底愉悦的同时难免会有一丝郁闷与讽意。
易寒盯着陆逸阳,墨色的眸子一丝不苟的注视着眼前的少年,终是收了视线,轻声道,“药效在你体内会慢慢浸入你的五脏六腑,最后开始洗髓,七日后,我会给你功法,到时候你便与顾贺宇他们一同修炼吧。”
陆逸阳敛下心底不受控制的情绪,点头道,“知道了。”说完又抬眼看向易寒道,“在此之前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只见易寒听到陆逸阳的话,看也不看对方,只是淡淡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不过既然都要说,何不等他们来了,如此,也省事。”
陆逸阳不明白对方话中的意思,等谁来了?
不过很快他便知道了,正当他准备开口,却见房间里闪过几道灵光,只见顾贺宇等人出现在房间内。
“你们在说什么呢,怎么…感觉气氛有点,嗯?”许君豪一来,便敏锐的发觉到房间里的气氛有些不大对头,隐隐有些压抑之感。
顾贺宇等人也是一脸莫名,顾贺宇看向易寒道,“发生什么事了?”
易寒垂眸,并不打算的答话的模样,陆逸阳见状,看向众人道,“我将易寒能治疗我的病的事,告诉了易城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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