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时间，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了郜阳舒身上。
他们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无论怎么看，谦谦君子的郜阳舒都不应该是说出这句话的人。
可偏偏他说了。
“为什么？”
上官浮萍不说话了，问话的人反而是石川。
郜阳舒面不改色，说道：“断了剑地剑圣，或许不再是剑圣，但或许也会是个暴怒的剑圣。面对后者，我也没有把握。”
说完，他看了石川一眼，凝聚出白虎异象，说道：“你不出手，我就出手了。”
他的模样，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他很认真，石川却仍旧难以置信，不过他可不想把手刃剑圣的机会让给别人。
“我来！”
然而，人群中却有人抢先一步。
是那紫丹男子！
他养好了伤，脸上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怪异的表情。
像是在笑，像是在怒，像是在恨。
恨是最可怕的。
因为恨，所以他想手刃人间武圣。
因为他想手刃人间武圣，所以他就不得不抢先出手，夺取胜果。
因为他想抢占先机，所以他就不得不连带着本体冲出去。
因为，只有这样，郜阳舒和石川的攻击就追不上自己。
他凝聚了自己的紫丹异象，一颗星辰缓缓升空，不大，却十分恐怖。
“人间剑圣，你的命是我的了。”
“去死吧！”
星芒落下，却又很快熄灭。
一抹剑光就在这时候爆发，像不存在一样，一闪而过。
但紫丹男子抛飞的头颅，又证明了它的存在。
异象没了。
紫丹男子的尸体倒在地上，没有凭空消失。
而宋子炎则站在他倒下的地方，手里拿着那把断裂的竹剑。
【叮，获得30点经验值。】
没有理会系统提示，宋子炎看着这群仙门弟子，脸上带点嫌弃地说道：“等了这么久，居然是个赔钱货。”
原来，他早就清醒了。
可是按兵不动，就是想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杀死一个合适的人。
可惜，计划告破。
不过也无所谓，有没有计划对此刻的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他的身上，依然有天池水奇异的光芒的绽放，甚至比之前更盛，但他的醉意却已经全部消失。
他，充满了信心，脸上挂着未名的笑容。
直到这时候，惊愕的仙门弟子才恍然发现，那柄竹剑竟然完好无损！
“不。”郜阳舒眉头紧蹙，“他的剑的确是断了，这是剑意。”
江成瞪着眼睛道：“啥玩意？”
回答他的却是叶笑蓝，她语气十分凝重，说道：“剑意成刃，已为实质，便如道境强者，将异象彻底化为实质般可怕。”
江成不懂，但是他会问，他问道：“那谁先上？”
他们当然知道一起上会更好，但没有默契的配合，就是自乱阵脚。
这时，有个人当仁不让地站了出来。
“我。”是石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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