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哥,你别着急嘛。你跟刘壮的师傅认识吗?”
我对于凤儿地提问有些不知所措,愣了会才讪讪地笑着说:“应该是认识的吧。”
凤儿好奇地还想问我什么,但是这会刘壮从他师傅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我马上转向刘壮抢上一步急切地问:“你师傅答应了吗?”
刘壮似乎被我的样子有点吓到,眨巴了一下眼后才说:“她老人家答应了。”
我听了就往屋子走去,这时凤儿闪身追到了我身边想和我一起进去。
我停下脚步犹豫了下后,转身对有些困惑地看着我的凤儿嘿嘿一笑说:“凤儿,哥想单独和刘壮的师傅谈点事情,你能不能......”
我恳求地看着凤儿,凤儿神色黯淡下来有些失落地点了点头。二丫赶紧到了凤儿身边安抚她,二丫一边安抚着凤儿一边冲我努了努嘴。我感激地冲二丫点头示意后,转身大步向着屋子走去。
当我走进屋子后,二丫一拉凤儿两人就闪到了门边侧耳倾听,而洪通也跑到了窗边侧耳偷听。刘壮看了看他们3个,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屋子窗下,学着洪通的样子侧耳偷听。
我还不了解你们吗?
当我走到光线昏暗的床边坐在床沿上的同时,我手中的防(窃)听魔导器已经开始工作了。
床上躺着位面如金纸的枯瘦的40多岁的妇人,她的气息微弱显然已经病入膏肓。
看着眼前瘫软在床的妇人,我觉得心被紧紧扼住,痛的感觉在我心中弥漫,我的呼吸也因此变得粗重起来,眼睛不由地就开始发热发酸。
我伸手抹了抹眼角,冲一脸疑惑地看着我的妇人点了点头后柔声说:“昨晚您睡了所以没能拜会您,昨晚招待我们住下真是多谢啦。在下粗略通些医术,让在下帮您诊察一下吧。”
妇人愣了愣后将手移出了肮脏破烂的薄被,我看着那干枯的手眼泪不受控地便滑过了脸颊。
“小大夫,我们在哪里见过吗?你让我有很熟悉的感觉,可是我不记得见过你啊?”
妇人有气无力地说完这句话后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这么一句话竟然便掏空了她全身的力气。
“你渴了吧,我给你倒碗水。”
我借着倒水的机会擦了擦脸颊和眼睛,顺手将一颗增加气血的丹药也化在了水里。
我将妇人扶起将水喂她喝了些,很快她苍白的病容里有了些许血色。但是我看在眼里却黯然神伤,四品的丹药也仅仅只能给她这点帮助,她时日无多了。
“谢谢您的药,还真有效呢。对了,还没请教您的姓名呢?”
我沉默了一会儿反问妇人:“您这是练得什么内功啊?还有您这病是先天遗传的吗?”
妇人一下眼睛瞪大失声道:“您怎么会知道内功的?”
我习惯性地眉头一皱脱口而出:“你啊,还是这么一惊一乍地。怎么说都改不了这毛病。”
妇人嘟了嘟嘴满不在乎地说:“我反正当不来淑女......”
妇人突然就失语了,半张着嘴两眼圆睁着盯着我,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我冲妇人坏坏地一笑语带调侃地说:“你还记得这张脸吗?”
看着眼前相貌发生巨变的我,妇人黯淡的眼光变得明亮起来,接着两行清泪划过了她的脸庞。
“坏人峰,真的是你啊!”
妇人突然地大叫我早已经司空见惯,但是她的声音出乎我意料地微弱。
我极力抑制自己面部表情的变化,而我的指甲已经深深嵌进了自己的手心。
“鞘儿,你别那么激动,对你身体不好。好好躺着,别乱动,以后我们慢慢聊。”
我赶紧将鞘儿压住不让她起身,她盖的薄被实在有些脏了,于是我招了件自己的长袍出来代替那薄被给她盖上。
鞘儿看着我的纳戒露出满是怀念的表情说:“魔法师带东西可真是方便啊。”
鞘儿转向我脸盯着看的目光中满是迟疑,我不禁好奇地也回望她。我们久久没说话,鞘儿突然神色一黯猛地闭上了眼睛。她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似乎她内心在进行着激烈的天人交战。
我没有吭气,这是鞘儿做重大决定时的标准样子,我静静地等她睁眼。
很快鞘儿的呼吸变得平静下来,我知道她已经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鞘儿再睁开眼时,黯淡的眼神已经充满了坚决的光芒,她脸上浮起了温柔的笑容。可是我心中却感到了无比的惶恐,我意识到我将不得不面对一个沉重地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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