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末雅离开哭丧山后回到九安城内客栈,她来到玉公子的房间推开门,室内整洁如新,却没发现玉公子的身影。
“难道离开了吗?”她和朔宁一去三四天没有回来,也许玉公子已经走了。
收拾房间的杂役端着水盆刚巧经过楼道,萧末雅拦住他问:“这房间的人哪去了?”
杂役说:“走了啊。”
萧末雅问:“什么时候走的。”
杂役说:“早就走了,你们不是一起来的吗?”
萧末雅摇摇头说:“没有,谢谢,你忙吧。”
杂役顺势进屋放下水盆,拿抹布沾了水开始收拾屋子。
萧末雅站在房门口,一时不知该去哪里,虽然玉公子已经离去,可按照前两次的约定来说,自己都该去找他。
“站在这里想什么?”忽然有人在她身后说话,听声音竟然是玉公子。
萧末雅扭过身来,看着眼前人比玉洁的玉公子,心中百般滋味,“你不是走了吗?”
玉公子走上前来,拉着萧末雅的手进屋,“谁告诉你我走了。”
杂役擦过桌面,见玉公子回来笑着说:“公子您回来了,这位姑娘可找你呢?”
萧末雅看着杂役说:“刚才不是你说他走了的吗?现在怎么人又回来了。”
杂役说:“没错啊,一早就出去的,那会天刚亮。呦,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他走了的意思是他出去了,而不是你说的那个走了的走了。”
萧末雅没好气的说:“那你应该说他出去了,不该说他走了。”
杂役堆着笑说:“您不是没问清楚嘛。”
萧末雅瞪着眼说:“是我没问清楚,还是你没说清楚?”
杂役却是个直性子,一点都不懂得圆滑,满脸诚恳的说:“是你没问清楚。”
萧末雅又说:“人没走那你收拾屋子做什么?”
杂役说:“我们客栈每天都要给客人打扫房间,这是小店的规矩,我们也没办法。”
玉公子摆摆手示意杂役出去:“你走吧,屋子不需要你收拾了。”
杂役告了谢,端着水盆退出去了。
萧末雅瞪着杂役出去,依旧对刚才的问题不依不饶的对玉公子说:“你说是我没问清楚还是他没问清楚?”
玉公子喝了口水说:“为何发这么大脾气,就那么不希望见到我吗?”
一句话将萧末雅沉默,在一旁坐了下来。
玉公子为萧末雅倒上一杯茶水,问道:“你们是在哪找到鬼医的?”
萧末雅说:“哭丧山。”
玉公子说:“原来在那,隐藏的真够深的,难怪旁人找不到他。”
萧末雅看着玉公子,他始终脸上的表情始终是冷峻的,让人猜不透心中的真实想法。“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的?”
玉公子说:“我不知道你会回来。”
萧末雅说:“那你为什么还在这等?”
玉公子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等,同样也不知道你是否还会回来,可这一切都不重要,因为你已经在我身旁了。”
玉公子的眼神里带着温柔,他为了萧末雅着实付出了太多,但对于这一刻来说,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是值得的。
萧末雅可以感受到玉公子对她深深的情意,这种情意,也像她对朔宁一样。
萧末雅一下喝光茶杯里的茶水,深深吸了口气说:“我们走吧。”
玉公子站起身对着萧末雅伸出手来。
萧末雅看着这双纤细修长如女子般的手,犹豫着笑了笑,从玉公子面前走过去了。
玉公子搓了搓手指,略显尴尬。
萧末雅走在大街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玉公子则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二人一前一后,保持着一步的距离。
“我们去哪?”萧末雅回头问。
玉公子说:“你在前面带路,难道不知道去哪?”
萧末雅说:“不知道。”她现在心情一团乱麻,心里总是放不下朔宁。
玉公子说:“既然你没有要去的地方,那就先陪我去见个人。”
萧末雅说:“谁?”
玉公子说:“我的老恩师。”
萧末雅问:“在哪?”
玉公子说:“烂伽山。”
萧末雅问:“有多远?”
玉公子说:“不远,几千里路程。”
“那走吧。”萧末雅忽然发现,自己离开朔宁后,又重新回到以前那种天涯浪荡,四海为家,而又无所畏惧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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