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宁急忙闭眼猛然一脚踢中薛宁的身体,可那白色粉末却已经有一些飞入眼中。
薛宁只是闷哼了一声,狠狠的撞在柱子上死去了。
朔宁只觉双眼传来一阵刺痛,心知不妙,“我的眼睛……”
一旁大汉见朔宁站在原地不停的在眨着双眼,知道他的眼睛已经受伤看不清东西了,大喊着冲上来。
朔宁一声怒吼,天墓刀在手,转身划出一道圆形刀气,周围站立的大汉瞬间断成两截。
朔宁半跪在地,视线已经开始有些模糊。
思柔从二楼跑下来,先是看到满地的残尸与鲜血,再看到半跪在地上的朔宁,大惊道:“公子怎么了。”
朔宁转着脑袋回答道:“我眼睛好痛,应该是中了毒,该死!”
思柔抓住朔宁的手,看到他眼角下沾有白色粉末,知道是遭人暗算了,“我带你去看大夫。”说着转头对店老板询问医馆在哪。
店老板受到惊吓只是摇头,也不知有没有听见思柔的问话。
原本在角落里喝酒的老头现在拎着酒壶蹲坐在地上颤声道:“出门左拐在巷子的尽头有一家医馆。”
思柔对老人道声谢,扶着朔宁走出客栈。
走在巷子里,朔宁苦笑一声道:“看来老天爷真是眷顾我,为了不让我看到世间的险恶,特意把我的眼睛给弄瞎掉。”
思柔道:“不许你胡说,我们现在去看大夫肯定能把你眼睛治好的。”
朔宁抬头面对着前方,一点遥远的灰红飘荡在视线中,模糊的像蒙了厚厚的面纱。
医馆的门大开着,上面挂着一块医者仁心的牌匾,院子里灯火通明。
思柔扶着朔宁跌跌撞撞走进院子,院内有一白衣老者正在守着火罐熬药,他抬头看着闯进来的二人,没有说话。
思柔道:“您就是这里的大夫吧,我家公子眼睛受伤了,麻烦您快给看看。”
老者站起身走到朔宁身边,看了看他的眼睛,将他眼角下的白色粉末用指甲沾了一点下来,凑在鼻下闻了闻,皱眉道:“是白庭散,睁开眼我看看。”
朔宁把眼睛张大,眼前的人影正在逐渐变黑。“大夫,可还有救?”
白衣老者在朔宁眼中看到了一丝黑线,摇了摇头道:“中毒不深,但也不浅,恐怕是难治了,我给你配点药水洗洗眼睛。”
朔宁道:“麻烦了。”
思柔央声道:“求您一定要治好他的眼睛。”
“我尽力,你们先去屋里坐一会。”白衣老者喊来一个十多岁的小药童,带着思柔和朔宁进了屋,自己转身走进药室。
药童安排好思柔和朔宁后便又走了出去,没一会端一个木盆进来,里面盛着墨绿色的汤药。
白衣老者走进屋内道:“来,洗洗眼睛,看能不能把毒祛出来。”
思柔接过木盆来给朔宁清洗过眼睛,但并没有效果。
白衣老者皱着眉毛想了想,又吩咐药童拿来其它药剂,在屋内另配了一副药膏敷在朔宁眼睛上。“这次若是还看不见,老夫也没有办法了。”
药膏刚敷在眼睛上的时候还是冰冰凉凉,没过一会就变的温热起来。
思柔一直在身边观察说朔宁的表情,“感觉怎么样?”
朔宁回答:“好多了。”其实他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效果。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白衣老者将药膏从朔宁的眼睛取下放在手里看了看,还是叹了口气。
思柔看着老者的表情,不用问,就已经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白衣老者又将朔宁睁开眼睛看了看,疑问道:“你的体质似乎与常人有异,身上可曾中过剧毒?白庭散的毒性在你眼中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住一样,一点都散不出来,奇怪,真是奇怪。”
朔宁回想自己从前并未中过剧毒,除了九尾狐的风魔咒“我中过咒种风魔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咒的影响?”
白衣老者疑问道:“风魔咒是什么?老夫行医半辈子,还从未听说过这种剧毒。”
朔宁解释道:“风魔咒不是毒,而是一种魔门邪功,我当初就被一个魔教之人在身上种下过这种魔咒,现在还在身上没有解掉。”
白衣老者道:“你是修真士?年纪轻轻,怎么会和魔教扯上关系呢?”
朔宁道:“说来话长,实在是一言难尽”。
白衣老者知道朔宁不远提及往事,也不再追问:“或许是因为你所说的风魔咒的缘由吧,恕老夫无能为力,另请高明吧。”
朔宁笑了笑“或许是天意吧,打扰了。”说着拉起思柔的手“我们走吧。”
思柔道:“去哪,难道眼睛不治了吗?”
朔宁道:“前辈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还有治的必要吗?去哪都行,走吧。”
朔宁摸出一枚银币留在桌上,算作汤药钱,白衣老者也不推辞,让药童送他们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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