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纵二十千米的巨大城池,巍峨耸立。
城分内外两城,以长河分离。
中心的内城占据了十分之一的面积,乃为皇族重地,有重兵层层把守。
此刻,在万千楼阁所包围的一座雄伟灿耀的金色宫殿之中,宽阔的大殿内,矗立着八根玉砌高柱,左盘金凤,右盘金龙,栩栩如生。
过了两道长达九米且雕着长龙的红木拱桥,再上九层玉砌宽阶,是一道长椅,椅背金色太阳,椅廓上乃是碗口粗的纯金打造的腾云之龙。
长椅上,卧着一个男子,金袍灿灿,上绣九条飞龙,正微睁着眼,看起来有些倦意,望着站在大殿中央的一个人。
那人一身锦衣,衣色胜雪,清秀的脸上,一对眼眸深邃如夜,此时显得有些焦急,他尊敬地望着龙椅之上的男人。
“你刚才说,城南,这五天人流量大不如以往?”
“不错,父皇,按理来说,您的寿诞,该是来者络绎不绝,入城之人该当如河海涛涛,可是,八道城门,唯正南门之人少了无数,儿臣派去查探之人也是查不出消息,但是派往火焰长林的人都没回来,似乎是火焰长林那里有异样。”
君王缓缓坐起身,眼神中透着冷冽,“既然已经五天了,那为何今日你才来此禀报?”
“儿臣惭愧,只知享乐,不念百姓,望父皇恕罪。”白衣青年忙跪下,眼神惭然。
“罢了,朕听说樊吉回来了,此时就让他去看看吧。”君王摆摆手,眉眼间皆是不怒自威的气度。
“樊将军……这……”白衣青年拾起身来,略愁眉道:“儿臣觉得樊将军亲自上阵……有些大材小用了。恕儿臣愚钝,不解。”
“邹儿,”君王微微摇头,“普天之下,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作弄是非的岂能是无能小辈,必然有些来头,再者,樊吉不是喜欢打架么,就让他去看看吧,刚好也露一露我天逐国的将领风采。”
“儿臣明白了,是儿臣愚笨了,儿臣这就去办……还有,父皇您注意保重龙体。”
白衣青年抱拳一鞠躬,便回头,昂首阔步地出了大殿之门,行走之间隐隐透着上位者的气息。
待白衣青年出去后,君王露出欣慰的笑容,他心里明白,聂邹只是为了他的寿诞而操劳,几乎日夜不合眼,并非享乐,在如此多的皇子中,他就数聂邹最为满意了。
……
火焰长林,枫动如火。
“这……怎么可能……”
血梅令主睁大双眸,下一时,却是被叶赤殇寻到了机会,一掌轰在了他的胸口,当即鲜血狂喷,倒飞了出去,坠地之后,血液也洒落一地。
“哼……”
纵然手上痛如刀割,血云令主仍旧咬着牙,却避免不了闷哼。
冷瑶负手俯视着跪在地上脸色苍白的血云令主,眼眸中闪过寒意。
“你不该激怒我。”
血云令主咬着牙看着这女子,“九重天修为……你……你是炽火殿主!”
冷瑶不回答,也没有反驳。
“什么?炽火殿主!”
云秋长四人再难掩心中惊动,骇然惊呼出声。
这一路以来追杀他们罪魁祸首,此时,竟然离他们如此之近。
怪不得轻轻松松就败了那强大的血云令主,竟然是九重天高手!
那可是江湖顶峰!
虽然云秋长的爹就是九重天高手,可是,哪里有见到如此高手真正出招来的震撼!
炽火殿主都到了,他们还有希望么?
叶赤殇走到冷瑶边上,冷瑶淡淡扫了一眼血梅令主,“三日后,聂君合寿诞之刻,就是他身死之时,你们已经来不及了。”
聂君合正是当今天逐国君王。
她身影一动,便到了血云令主身前,一掌瞬息落下。
血云令主睁大眼睛,却躲不开,因为他全身都被那凝风掌打的麻痹了,动弹不得。
嘭!
却是在那手掌落下的瞬间,血梅令主猛然蹬地,砰得一声将血云令主撞了出去,接着,就被冷瑶一掌击中。
嗤!
这一掌,直接将他整个胸膛穿透,鲜血咕嘟咕嘟地涌出来,将他的衣衫染得更深了,一滴滴落在地上,将枫叶也染的更红了!
他却不惧,睁着双眼,冷笑盯着冷瑶的眼睛,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有血液从牙齿从口中流出,他说:“嗬……公子……会……替我……雪恨……”
“公子?是谁?”冷瑶秀眉一蹙,眼睛一眯,冷冷问道。
“赵——迟!”
血龙令主眼睛通红,歇斯底里地喊到,他想要动,可是动不了。
“还有一点……我叫……赵迟!赵迟……从来……不迟。”
血梅令主缓缓抬起手,将他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他轻轻侧过头,笑着看向十米之外的血云令主,像是对自我的送别,对兄弟的告别,接着,头一歪,死去。
风过,枫飘。
血梅令主……就这样死了。
“啊!你干什么救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这……浑蛋!”血云令主牙齿都咬出血来,通红的眼眶里,是被血丝网住的颤动的眼珠子。
“赵迟……”
云秋长猛然记起来,这号人物可是传说中的上一任天逐十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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