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歌没有接话,淡淡的看着他,忽然道:“师兄,八百年前的一个朝代,有位大人物,你知道吗?”
“嗯?谁?”,“渊远”握着酒杯的手微微收紧,佯装漫不经心的回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道听途说的故事,想说给你听听”
“……我今日还有事未处理完,改日再说吧”,“渊远”放下酒杯,语气自然的说道。
苏挽歌也不急,又往他的酒杯里倒满了一杯,酒瓶子里的酒被倒得一干二净。
“师兄,明日便要对战红衣倾世了,师妹心里实在没底,才日日来找师兄,师兄也闲我烦了么?连多听我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渊远”迟疑了一下,一副宠溺又无奈的样子,道:“你这……好好好,你说你说,师兄没嫌你烦,你想讲什么故事就讲吧”
苏挽歌笑了一下,缓缓道来:“师兄也知道新娘屠案这一惨案吧?”
“嗯”
“其实这源头还得从八百年前的一户官宦人家说起,那官宦人家姓温,温曜为家中最尊,是朝中大臣,有一妻一妾,两女,身世名声也还算干净,不过……”说到这里,苏挽歌故意停了一下,看向“渊远”。
“渊远”面色如常的举起酒杯,淡淡的抿了一口酒,见苏挽歌停下来,向她投来疑惑的眼神,问道:“不过什么……”
苏挽歌接着道:“不过这温曜表面上风光无限好,德高望重,私下里却是个人面兽心,狼心狗肺的东西,他竟与数人侮辱他的正妻,将其逼死,嫡女温婉流落在外几十年不闻不问,后将其女接回也是因有了当今太子这一层关系。”
“温曜的小妾所生之女也是个恶心之人,可能因为对姐姐羡慕嫉妒恨吧,不顾女子的贞洁,用身体横刀夺爱,温曜看这势头不对,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嫡女温婉打到卧床数月,这是人干的事吗?孰是孰非,傻傻不分,完全是废物残渣”
“可那太子终究没娶他那绣花枕头一包草的庶女,也就没能助他的官途更上一层楼,于是他又打起了嫡女温婉的主意,竟将她嫁给人人避之不及的丞相之子”
苏挽歌似乎说得很起劲,眼神“兴奋”的看着“渊远”,问道:“师兄猜猜这个叫温曜的结局最后怎么了?”
“渊远”将杯里的酒一干而净,眸中波澜不惊,“怎么了?”
苏挽歌,笑了一下,“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这温曜啊也是自食其果……唉,师兄你懂吗?就是那种……”
“行了,去哪听来的故事,真是不堪入耳,下次听点正经的。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该回去了,师兄也要去忙正事了。”,“渊远”站起来慢慢的走开。
苏挽歌对着他的背影问道:“师兄是不是也觉得这个叫温曜的很不是东西,很丧心病狂?很斯文败类?很不可为人?该下十八层地狱?”
“渊远”停了一下,没有回头,“早点回去,好好准备一下,明日面对红衣倾世,够你忙的……”
苏挽歌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抖抖手走向门口,“那我走了,师兄,明日见……”,走出去时还好心的将门关上,低声道:“呵……到是很沉得住气”
“啪啦”
雅山居内传来杯瓶破裂的声音,清脆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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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时看见了正往上走来的沈清寒,苏挽歌敛下心中难忍的异样,露出平平淡淡的笑,礼貌又疏远。
“沈峰主好”
沈清寒看着她,眼里的情绪看不大真切。
道完一声好,苏挽歌便移回目光,看着自己眼前的路,稳稳当当的走着。
在要经过沈清寒身边时,特意往旁边挪了几步,离他一些。在她庆幸自己就要安全无误的离开时,手上忽然传来不可抵挡的拉力,将她一带,拐到了旁边的一颗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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