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景宫内。
郭奎正在上报调查到的印离情报。
“这群印离人,胆子还真不小,居然敢来岐京。”白禛面带嘲讽。
郭奎眼露杀气:“属下,去把他们,都杀了。”
“……”白禛怔了一下,爽朗笑道,“不,你带上你的人,去把他抓回来。”
郭奎错愕:“抓,抓进宫?”
“对。”白禛笑得邪肆,“印离人这么爱做缩头乌龟,我们就逼他们不得不露面。”
郭奎似懂非懂,领命退下,和德永擦身而过。
德永迈着轻快的步子小跑进来,笑得像个弥勒佛,嘴都快咧到耳后根去。
引得白禛扫他一眼:“怎么?捡着宝贝了?”
德永眯着眼睛继续笑:“贵妃娘娘来了。”
“哪个贵妃?”白禛迟疑了一下。
“嗐,能让奴婢跟着皇上高兴的,当然是沈贵妃了。”
白禛眼前一亮,站起身来,往外走了几步,意识到这样太过明显,又继续回到桌案少,整理了一下衣冠,拿起桌上的书卷,故作严肃地翻看。
德永低下头,偷偷憋笑。
他们的皇上,只有在提到沈贵妃的时候,才能像个少年。
只可惜,白禛的这一面,极少有人知道,如今的形势,也不能有太多人知道。
沈若皎进来时,就看到白禛面若冰霜地坐在大殿之上,看起来心情不佳。
她心底有些忐忑,不知该如何开口。
那个云州人当然不是在玄景宫,和宫女案一样,她是来玄景宫找白禛要一道出入宫门的御令的。
行完礼后,沈若皎开门见山:“若皎想要一个出入侍卫处的恩准。”
白禛的脸色果然沉了下来:“你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也是,如果不是有事相求,沈若皎怎么会主动找他呢。
他低垂着头,掩去苦笑。
沈若皎笑笑:“若皎也是为了早日抓住凶手,以免引起后妃恐慌。”
“哼。”白禛不悦地将书卷扔到桌案上,脸黑了下来,“准了,还有别的事吗?”
“多谢皇上,若皎先行告退。”沈若皎还以为白禛是在赶人,匆匆退了出去。
留下白禛咬牙切齿地瞪着德永。
德永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
他哪里知道沈贵妃就是为了这一件事而来呢,真是白替皇上高兴了。
敛月跟着沈若皎出了朝安门,她这时才后知后觉:“我懂了,那个云州人在侍卫处。”
说完,又歪着头嘀咕:“可是,为什么呢?”
“因为宿云宫里没有云州人,可崔贵人却知道云州的月出茶和什么东西相克。”
“啊?”敛月更加迷糊了。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怕现在告诉你,你会惊掉下巴。”沈若皎眉眼一弯,无奈地摇摇头。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侍卫处。
侍卫处鲜少有外人出没,第二次造访的沈若皎,倒成了熟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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