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秋愤愤不平地跟着附和:“就是,也不知耍了什么手段,将皇上迷得团团转。”
陈皇后没说话,紧咬着唇,手里捏着的锦帕被蹂躏得皱巴巴的。
沈若皎,这个贱人,她不会让她好过的!
阿禛……是她一个人的!
另一边,柳贵妃也收到了消息。
“还真是有趣,我倒是低估了沈若皎。”柳贵妃皮笑肉不笑,“对了,皇后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年儿捂嘴笑了一声:“皇后也知道这件事了,她气得不轻,在昭瑾宫大发雷霆呢。”
“可惜,她是个蠢人,估摸着她也做不成什么大事来。”柳贵妃慵懒地撑着手肘,淡淡道,“罢了,年儿,去给柳将军带个话,让他尽快行动,免得节外生枝。”
“是。”年儿一向精明,和柳贵妃交换了个眼神,便转身出去了。
柳贵妃面前摆着个棋盘,她不会下棋,棋盘上黑白棋子混乱一片,但柳贵妃不管不顾,继续随心所欲地摆弄棋子。
她身后有个小宫女,略懂些棋局之道,提醒道:“娘娘,下在这里不太好。”
她勾起唇,冷冷笑道:“自作聪明的蠢东西,这棋怎么下,还不是我说了算。拖下去,乱棍打死。”
小宫女被拖了出去,片刻后,响起一阵哀嚎。
殿内的柳贵妃听着痛苦的哭喊求饶声,不光不为所动,甚至肆意地大笑起来。
“蠢货,都是蠢货,这局棋,全都掌握在我的手中,尔等终究是输家。”她喃喃自语着,神色竟有几分癫狂。
宿云宫内。
沈若皎注意到崔贵人的打扮过于招摇后,对崔贵人的怀疑越来越深。
一个根本见不到的皇上的宫妃,每日红光满面,眼波含媚。
沈若皎隐隐有了猜测,但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如果真如她所想的那样,那可是株连九族的重罪。
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崔贵人,真的有胆量做出那种事吗?
可是,香体丸里的确没有毒,如果是崔贵人做的,她是什么时候向良嫔下手的?
沈若皎百思不得其解,但怀疑归怀疑,她拿不出证据,总不能真的把崔贵人送去司刑司受刑,否则定会有人觉得这是屈打成招。
还是得拿出铁证,来证明凶手的确是崔贵人。
案情进行到这里,所有的线索都断了,摆在明面上的证物证词好像一团乱麻,可沈若皎找不到那根线头。
继续留在宿云宫也找不出什么,沈若皎索性回了寒翠宫。
一迈进内殿,沈若皎就叫来入霜:“去,盯着崔贵人。”
“好。”入霜什么也没问,几步越上了房檐,疾驰而去。
敛月有些呆滞地看着她的背影:“入霜成天飞来飞去,不会觉得头晕眼花吗?”
沈若皎闻言,轻笑着摇了摇头。
半日虚晃而过,沈若皎一直坐在窗棂前发呆,她把该捋的思路全都捋清了一遍,还是想不出来崔贵人到底怎么下的毒,这毒竟连见多识广的太医都不知道,更别说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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