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两人关系日渐紧密,但她仍认为她和白禛只是合作而已。
知道了白禛的心意后,她也不曾动摇过,她早已决定,帮助白禛清君侧后,便请求白禛放她出宫。
这高墙大院,着实不适合她,她也不愿困在这里一辈子。
可她担心,欠白禛的越来越多,有朝一日再也还不起,那就和她最初的心愿背道而驰了。
她闭了闭眼,沉声道:“入霜,立刻去昭瑾宫仔细查探。红药,随我去咏絮宫。”
杜若一惊,想要阻拦:“娘娘三思啊。”
沈若皎淡然一笑:“杜司刑想得太复杂了,寻常人不得擅闯咏絮宫,但本宫又岂是寻常之人?她柳纤絮,还能在宫里杀了我不成?”
“柳贵妃心思阴险,臣实在忧心,还是让臣去请密令吧。”
沈若皎却心意已决:“杜司刑刚刚说得没错,皇上为使团之事忧心,一时抽不开心神,你我可以等,敛月却等不了。便是龙潭虎穴,本宫也有把握全身而退,杜司刑且安心。”
清冷的身影翩然而去,留在原地的杜若神色凝重,不知如何是好。
“司刑大人,你就放心吧,我们这个沈贵妃,心眼不比柳贵妃少,不会吃亏的。”红药快速撇下这么一句,便提步摩拳擦掌地追了上去。
跟着沈贵妃,真是太刺激了。
“嘶。”红药大不敬的话,惊得杜若倒吸一口凉气。
她知道自己谁也劝不动,只好无奈地摇摇头,信步往宫外走去。
沈若皎愿为敛月和柳贵妃正面对上,可见敛月对她的重要性,身为臣子,她也得抓紧查探,帮助沈若皎早日找到敛月的下落才行。
朝安门。高大豪华的八抬车辇慢步前驱,往宫门外行去。
把守朝安门的侍卫将车辇拦下:“什么人?”
“大胆。”车辇内传来一声娇斥,珠帘掀开,一个面容精致的宫女探出头来,“皇后娘娘的凤驾你也敢拦?”
侍卫拱手以礼,但仍不放行:“皇后娘娘恕罪,没有命令,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宫。”
“你!”宫女横眉冷对,正要发难。
“不得无礼。”
宫女俯身应是,回首将珠帘挂起。
陈皇后懒懒地抬眼,将手中的懿旨递向侍卫:“太后懿旨,特许本宫归家探望父亲,你可看清楚了。”
侍卫接过懿旨,核对完毕,恭敬地拱手将懿旨交还,做了个请的手势:“娘娘且慢行。”
宫女放下珠帘,坐回车辇。
车辇正欲前行,一阵训练有素的踏步声传来,一队侍卫将朝安门围住,拦住了马车的去路。
陈皇后不耐烦地将珠帘一把挥开,看向来人,错愕之余,带了几分警惕:“涂总领?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知道涂千放是白禛面前的红人,是以只得按捺住心底的暴躁,冷声询问。
涂千放这些天未得好眠,眼底乌青,皮肤干糙,青黑的胡茬倒是让原本俊秀的面庞多了几分男人气概。
他冷着脸,不卑不亢地拱手道:“臣刚刚得到司刑司杜大人的消息,说是宫里有个小宫女犯下大罪后失踪,臣正在协助搜寻。”
“你这是什么意思?”陈皇后气极反笑,“本宫堂堂皇后,难道要私藏一个宫女不成?”
涂千放依旧面无表情:“臣绝无此意,只是不排除小宫女偷偷躲藏进娘娘的车辇,企图潜逃出宫。”
“你敢搜本宫的车辇?”
涂千放抱剑而立:“臣斗胆,请皇后娘娘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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