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禳灾这边,他从小贼口中得知了此地名讳,便在脑中使劲去想,只可惜自己年少时期并未去过太多地方,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府中。
苦思冥想一番后,终于在自己的记忆中找到了一些关于此地的记忆。
原来这里就是令耒阳郡发愁十几年,围剿数次都没成功的邬山寨。
而耒阳郡,在沐阳郡西面,多山丘水泽之地,当地民风彪悍,人人习射练武,各地匪患增出不穷。
这邬山,以前本是猎户打猎之地,十年前,官府通缉了一批刑犯,刑犯逃窜此地,借着地形复杂,山脉崎岖,不仅没被官府抓住,反倒在此扎了根。
之后越来越多的人来到此地,落草为寇,就这样,耒阳郡郡守,郡尉联合围剿也未能剿灭。
传言邬山寨主姓何,本是戍卒服役,在前去的路上与官吏发生口角,遂带人杀了官吏,被官府通缉后,逃到邬山落脚。
不知那邬山寨主是何境界,王禳灾这样想到。
从牢中出来,王禳灾环顾四周,除了这个个单独的牢房,出来后,有些愕然,想不到小小匪寨,建筑规模倒是迫大。
王禳灾前面有个诺大的平台,平台北面有石梯,直通山上,南面可通山下,西面一排排竹木房子,不时隐约响起,酣睡呼噜之声。
雨这么大,巡山的小贼也没法拿着火把在山上巡逻,正是给了王禳灾时机。
从楼梯上走下两个巡山小贼浑身冒着酒气,还嘟囔着雨大,晃晃悠悠的从王禳灾身边走过去,愣是没发现王禳灾。
.........这么热闹,下大雨上面还办酒宴?王禳灾微微一笑,酒宴怎么能没有我,这回我不请自来。
将链子绕在手腕上,雨大,王禳灾怕手滑,索性还多绕了两圈。
将目光向上眺去,借着雷光看到山上那间最大的屋子。
我来了,贼寇们。
山顶上,大堂内“哈哈哈,弟兄们喝,只见一群人举杯交盏,大口痛饮,好不痛快。
怪不得之前冷冷清清,大部分小弟都在这里喝酒呢。
为首的一个黑脸大汉,坐在最上方,正是寨主何闽。
“恭贺寨主,前几日咱们打退了那耒阳郡的官兵,今日又掳得位富家子,如此这般,我邬山寨,何愁不壮大。”白胖子举杯上前敬酒。
这白胖子和黑瘦子两人是何闽的左膀右臂,二人是亲兄弟,却生的一模不一样,一个黑瘦高大,一个白净矮胖,两人取名为欢天喜地
“嗯,你们俩算头功,一会去看看新掳来的那批隶臣妾中有没有喜欢的,你们先行挑选。”
喜地大喜过望“谢寨主。”
王禳灾摸索到大堂外,向里望去,大部分山贼已经喝的伶仃大醉,不省人事,只有那白胖子与一黑面大汉在举杯高谈。
欢天处理完近日的钱帛收入后,又带着几个小贼巡视了武库,与他那弟弟不一样,欢天很谨慎,每日都要亲自巡逻山寨,自从他们母亲去世,两人落草为寇,来到此地已有七年,提心吊胆,刀尖舔血的日子不好过。
“还有哪个地方没有巡视?”今夜无月,只得凭借隐约雷光向四周看。
“二寨主,还有那富家子的牢房还没有去看。”
“去看看”
王禳灾悄悄摸进,猫着腰进来大堂,周遭全是酒气,一群人四脚朝天,大醉不醒。
借着这些人掩护,离那二人愈来愈进,谁料,何闽竟感觉不对劲,大声呵斥:“何人在那,鬼鬼祟祟!”
暴露了,王禳灾暗道不好,持刀起身一跃,
何闽以为对手会持刀劈来,所以双手抱拳,挡在身前谁知却是掷刀而出。
“啊”血从手臂上溢了出来,阳纹锁链刀,刺穿了何闽的右臂。
刚刚被吓愣神的喜地反应过来,“寨主小心,我来助你。”王禳灾急忙拉住锁链一拽,阳纹刀应声而出,回到手上。
喜地抽出身后铜锤“鼠辈竖子,敢偷袭,吃我一锤”说罢掷出左手铜锤,奈何铜锤太重,王禳灾一个闪身,便闪开了,铜锤砸向了墙壁,轰然倒塌。
外面雨越下越大,二寨主欢天终于带人赶到牢房门外,查完这间,他们就可以休息了,众人想着温暖的床褥,一边推开了牢门。
“混账”欢天对着众人大骂一通,“放跑了一个富家子不要紧,若他回到家中,向家中长辈一说,再告知官府,我们就有麻烦了。”
欢天咬了咬牙,“抓,肯定还没走远,宁杀勿放,死要见人,活要见尸,把所有人都叫醒。”
“你们几个,跟我来,去大堂像寨主禀报。”
大堂之上,何闽左手抽出刀,死死的盯着王禳灾“乃公纵横江湖几十年,今天竟被你这无名之辈所伤,孺子,不要让我抓到你,否则,我定将你,挫骨扬灰!”
“寨主威武!”喜地一旁附和。
“大黑脸,你屁话真多”
“气煞我也”何闽挥刀向王禳灾砍去,喜地也举锤砸来,一左一右,来不及躲闪,只能迎战了。
王禳灾调动周身灵气,贯通经脉,汇聚于右手,把刀甩了出去,阳纹刀竟击推了铜锤,划出道道火星,向左边的何闽斩来,何闽侧刀一挡,何闽的刀却直接被斩碎,刀身碎成一片一片的铁片,四射出去。
“啊”阳纹刀嵌在了何闽的肩膀上,疼痛让他说话都断断续续“就.......就这?也想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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