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海拿着手帕不停的擦着汗,“叔叔,哎呦,侄儿来接您了”
孙狈一看,还真如孙尚所说,孙大海正在楼梯那气喘吁吁的爬呢。
孙狈赶忙去搀扶
孙大海毫不客气的拽住“你个兔崽子,找到什么地方,这破客栈,梯子那么多,想累死乃公啊!”
“是,是,是,侄儿的错,叔叔快请进。”
进门一瞧:一个淡灰色长袍的中年人坐在面前,翘着腿,端着茶,五官端正。
见到孙大海来,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孙狈,你可以出去了,把门关上,在楼梯处守着,有人来了你就大声与其攀谈。”
“好”孙狈转身离开
孙大海坐在孙尚的对面,擦去那一脑门子汗,看着“沈使,好大的架子啊”
孙尚放下手中茶,“孙内史,久闻大名了,小使也姓孙,五百年前是咱们没准是一家。”
“哼,可不敢当,不知使臣有何事,不去我府邸登门拜访,偏偏选这偏僻的地方。”
孙尚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翻越开来,一边咂舌感叹,一边说道:“孙内史,是元禾二十一年入仕的吧,我来看看。”
孙大海看的孙尚掏出一本小册子,有些恼怒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孙尚咧嘴一笑:“孙内史勿急嘛,我来看看,元禾二十一年老内史病故,你接任宏渊的治栗内史,之后,元禾二十二年,你私纳赋税二成,元禾二十五年,军费被你克扣三成,元禾二十七年……”
孙大海不耐烦的打断了孙尚一连串的,:“停停停,你与我说这些干什么,妄图威胁乃公?纵使你把这份文书给王上,给御史,给百官,你觉得,会有人信吗。”
孙大海忽然拍桌子,“我现在就能去告发你,威胁朝廷命官!”
孙尚微微一笑:“既然口口声声说要去告发我,为何孙内史只站在这,却不动身呢?”
孙大海冷哼: “哼,乃公在楼梯那走累了”
孙尚笑道: “哈哈哈,是吗?那我等着孙内史缓缓”
过了一炷香后,孙大海似乎是坐不住了,又拿起手帕擦了擦汗,对面的孙尚还是那副笑容,不慌不忙,不紧不慢,从容不迫的看着孙尚……
似乎是选择了妥协,孙大海试探性地问道: “你……有什么目的?”
孙尚微微一笑:“孙内史,我手中的册子也只不过是记录了你这几十年的一些事迹,你不至于如此慌张”
孙大海冷哼一声:“早就听闻沈人善阴谋诡策,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孙尚挥着小册子“孙内史谬赞了,我来找孙内史只为一事,此事过后,此册便是孙内史的东西了。”
孙大海三息不离那本册子,“你想做什么事?”
“还望孙内史引荐一下中尉董超于我”
“以你们沈人在庭尧的力量,弄到我的过往都这么轻松,见个董超,不是易如反掌吗?”
孙尚知道,孙大海这是抱怨沈国弄到了他的罪证,每一条,都是可以在宏渊杀头,株连九族的大罪。
“不,内史大人误会了,我需要以你的名义,来骗董超出来见我。”
孙大海眼神忽然警惕起来,这些沈人可都是狼子野心,几十年前还和宏渊打过仗,现在和他这个文吏扯皮倒没什么大事,但他居然想与武将见面:“你想做什么?”
孙尚收起册子,对着孙大海说道:“这内史大人就不必多问了,此事过后,我回沈都,此册归你。”
孙大海咬着牙答应道:“好吧,最快这几天内,我会把董超带出来。”
孙尚微微弓着身子行礼:“那就有劳孙内史了”
“公务繁忙,不可多留,告辞”孙大海扭头走出房间。
“孙内史慢走”孙尚还是那副不卑不亢的神态,看的叫人好一阵生气。
“叔!出来了”楼梯口,孙狈正守在这,见孙大海出来立刻迎上去。
“你先随我上马车”孙大海面色铁青,孙狈见状也不敢多嘴,规规矩矩的上了马车。
马车内,本来就狭小的空间变得更加拥挤,孙大海脸色十分难看地看着孙狈,挥掌便是一巴掌上去。
“哎呦”孙狈被抽的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嘴里的牙都飞出去一颗。
“叔,你干嘛打我啊!”孙狈带着哭声问道。
要不是自己膝下无儿无女,真想打死这个孙狈!
“混账东西”孙大海怒骂了一句,指着孙狈鼻子继续骂道:“你知道这回你捅了多大的篓子吗,你给宏渊,带来了一匹狼!一匹眼冒绿光的饿狼!”
孙狈颤抖地说道:“叔,有那么严重吗”
孙大海叹了口气:“那使节有我钱财的罪证,用那个来要挟我,他想见中尉董超,目的还不明显吗?”
“什么目的?”孙狈傻傻地问道
“中尉,掌管庭尧的防务,倘若中尉死了,或是城防布局被人知道了,你觉得,庭尧还安全吗?”
孙狈听完后,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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