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永远是那么的好,但今日孙尚却顾不得欣赏,他手忙脚乱的穿好衣袍,今日元禾王要在朝会上正式召见他了,届时文武百官都会在大殿上出现。
海内升平殿外,百官早已就位,就等朝会开始,进殿了。
左丞相赵赫拿着笏板与御史大夫李杨寒暄着,右丞相郭擎与治栗内史则站在他们的右边。
还有中尉董超、延尉任嗜、典客刘奉、卫尉高巍、少府张崚、郎中令郑焦、太仆徐芝、奉常张梓文、宗正张鹄志。
后面还有一群大夫、侍郎、等等等等,除了太尉王崇煊,剩下的三公九卿都到了。
郎中令郑焦,主要负责管理郎官,手下的大夫们,还有管理谒者,也管宿卫警备,算是文武兼备的官吧,郑焦也已是年近六十的老头子,半头的白发,平日在庭尧都很少见到他,倘若不是今天这么重大的日子,恐怕只有去他府上待上半月才能见到。
典客刘奉,为人和善,待客有道,今年才刚三十而立,主管邦交与边陲部族事务,在北面、东面、南面,管理着几十个部族,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
太仆徐芝,今四十不惑,最大的特点便是他那脸上的胡子了,左边的胡子厚短似刀,右边的胡子薄长似剑,为此张啸杀特意赐名:刀尖胡。
徐芝平日非常闲,只因他主掌马政,平日张啸杀大部分时间都在闭关修炼,连朝政都甩给丞相了,又怎么会去做他的马车呢?
延尉任嗜,脸上总是挂着那么一抹微笑,他主管诏狱和修订律令的有关事宜,不仅拥有修改律令的权利,还经常效仿秦吏,动用秦时酷刑,以此逼供犯人就范,赵赫曾对他嗤之以鼻,当他也没有做过冤案或错案,也就不了了之了。
卫尉高巍,这位卫士们的新长官也才调来一年半,仅仅比中尉董超多几个月,平时不爱说话,但对手下却是管教有方,他接管卫尉后,卫士整体纪律提升了一大段。
少府张崚、奉常张梓文、宗正张鹄志,这三人分别是张啸杀的宗室血脉,三人分别掌管:王室管理私财和生活事务、建邦之天地、神祇、人鬼之礼,吉凶宾军嘉礼以及玉帛钟鼓等威文物。
张梓文其属官有太史、太祝、太宰、太药、太医(为百官治病)、太卜六令及博士祭酒,奉常位列九卿之首,尤为重要。
宗正张鹄志,这就是专门由王族子弟来担当的职务,所管理的人也都是些王宫贵胄。
广场上,很多人都在说这几个月朝会倒是颇为频繁,群臣纷纷议论说元禾王终于肯勤政了。
朝堂不乏时常有一些称赞之声,忽然,大殿的门打开了,一位谒者小跑着出来,喊道:“宣,百官入殿”
三公率先入殿,左丞相赵赫与御史大夫李杨一同上台阶,而右丞相郭擎则单独走在右,佝偻的背影显得有些孤单与凄凉。
三公的后面,跟着九卿,也就是中尉,延尉那九人,他们并列走向大殿,而再之后,就是大夫们与侍郎了。
大臣们迟疑缓慢的按照往常排位序列,坐入自己的案几前。
而张啸杀正坐在朝廷的中央王座上
大臣们刚刚坐好,只见内侍刘志带着两名年轻内侍,走进政事堂前方正中央。刘志从小内侍捧着的铜盘中拿过一卷羊皮纸展开,高声念道:“元禾六十九年,沈国使节孙尚,携礼入宏渊,迎沈使入朝!”
大殿外,礼乐齐名,许多著名的乐师今日都被请到宫里,在广场上演奏。
孙尚穿戴好衣袍,赶到王宫的时候正好叫到迎沈使入朝,自己来的刚刚好,便大步向前走去。
拉起衣袍跨进大殿,左右看去,除了太尉的位置空着人,剩下的文武百官都看着他。
孙尚施礼道:“沈使孙尚,拜见王上”
张啸杀点头:“沈使为何而来啊?”
孙尚答道:“宏渊与沈国曾经激战多年,生民涂炭,死伤无数。
而今两国二十年未有战事,我沈国新国君秉持此则,只为图谋沈国黔首安居耕牧,不想两国交恶。
在下来之前曾听沈王说过王上,沈王说素知元禾王深明大义,欲与元禾王共谋,两国永远休战歇兵,不知王上意下如何?”
事实上,孙尚来这的意图所有人都知道,只是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的。
群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是好事啊”
“对啊对啊,倘若与沈国交易货物,不知能赚多少钱两呢”
“对对对,不止要休战,还要开贸易,立市场,再迁一万人到边关去住。”
张啸杀点头:“寡人也曾听闻,今沈王虽年幼,但天资聪慧,善良好学,今日见你如见其人。”
孙尚急忙摇头道:“大王谬赞了,如果拿下使与沈王比,可谓萤火之光与皓月争辉,不敢相比”
赵赫打量着面前这个神色肃然的青年的使臣,觉得他竟有一种令人折服的真诚坦然与自信,一句萤火之光与皓月之辉,便把沈国君主抬到了很高的地位,又将大局料理清白,自己不禁暗暗赞赏。
与沈国罢兵是赵赫这些年的主张,无奈二十多年前张啸杀欲收复失地,于是连年攻沈,发誓要夺回整个故土,所以那些沈人不想打也得奉陪了。
在他这个宏渊国的左丞相看来,沈国被打压得已经可以了,宏渊国的真正劲敌是北方崛起的雪莽国,老是被沈国缠住不能脱身,实在是宏渊国很头疼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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