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所有人睡起大觉来,这是为了养精蓄锐,绝非是偷懒,他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待司马辉鸿的醒来,要是他醒来时,这一群人都没有状态,队伍也是不能前进的,所以,除了守候司马辉鸿的华兰明波,其他人都得休息。尽管他们当中许多人现在心情都十分焦躁,但这也没有办法,必须克服现在的自己。
柯乐躺下后,也是一直辗转反侧,似乎无法入眠,这样的话,他晚上可以没有多大精力的。
下午临近黄昏的时刻,华兰明波从卧室里冲出来,剧烈的撞门声一下将所有人惊醒,华兰明波慌慌忙忙,发出急促的喘气声,给突醒的大家报道好消息:“大家,司马辉鸿醒了!大家快来看看啊!”
这样一声,让所有人冲进去,小小的卧室,一下就塞满了人,大家看着微微睁眼的司马辉鸿,嘴角都扬起了一份笑容来。
“辉鸿,感觉怎么样?”柯乐欣喜若狂,站在床前,俯下身问。
司马辉鸿没有急于回答,他先好好回忆回忆,想一下之前的发生了什么,等回忆起那身型庞大的黑色怪物时,他那目光中先是出现一丝惊恐,慢慢地又逐渐恢复怕平静。
“我昏迷几天了?”
“三天了,怎么了?”
“三天了,浪费了不少时间啊。”司马辉鸿感叹一声,“扶我起来吧。”
“能行吗?”
“你们不是还需要我吗,我不行也得行啊!”司马辉鸿说完,试图用手撑着身子,但只靠他的力气,是无法成功,柯乐见势立马扶他坐起。
“辛苦你了!”
“没事,我来这里就是工作,无论怎么样,都得做好啊。”
随后,柯乐和关宏山二人将他慢慢的扶起,他的双脚一着地,身体还不是那么适应,脑袋有些晕眩,等站了一会儿,他就开始习惯了!
“扶我到外面去看看。”
“可以,但你最好要有心里准备。”
“尸体嘛,我见过很多了,不是因为这个,他们也不用动用我来了吧。”
于是,他们搀扶着司马辉鸿,走到了外头,当他们走出门外,一股风沙从脸颊滑过,那无数尸体的村庄,已成了无比荒凉的景象。
司马看到如此残忍的屠杀,尸体有男女老幼,齐全得可怕,尽管他是经常接触尸体,可看到眼前一地的尸体时,还是难以置信。
可是,该工作的还是得工作。他朝尸体走了过去,走近后,在别人的搀扶下慢慢蹲下,在细细瞧过每一具尸体,等他细细用手触摸尸体,似乎想找出名堂来,可那些尸体。
“这些尸体没有动过吧?”
“没有,我们一直在等你到来,没有破坏现场,这些尸体,我们都没有挪动一丁点儿。”
“那就好。”说完,司马辉鸿集中精力,开始在尸体上找线索来。
过了一阵后,关宏山问他道:“怎么样?看出些什么来没有?”
司马辉鸿虚弱地回答:“这些人已经死了七八天的样子,就这个时间而言,一具尸体已经很难给我们提供什么信息了,不过还好,这里是沙漠,由于天气无比炎热,尸快速脱了水,而不至于腐化生蛆,所以,伤口的痕迹大小还是较为完好地保留了下来。”
“那他们究竟是受到了什么攻击?”
司马辉鸿想了想,似乎思路不怎么完全,就说:“扶我起来。”
等关宏山和柯乐将他扶起后,他说:“我要看过这里的每一具尸体才能下结论。”
“啊,那要弄到什么时候!”冷面不甘愿地一声感叹。
柯乐扭头瞪一眼身后的冷面,冷面便不再多言,之后,关宏山和柯乐就扶着司马辉鸿,蹲下,站起,动作不断重复,一个时辰过去了,只剩下最后一具没有看了,那是一具老人的尸体,冷面蹲在一具老人的尸体旁,老人的尸体旁,有一挑柴火,摸着尸体伤口边缘,说:“这里所有的尸体生前所受的打击伤有两类,一类为刀剑,另一类为肢体打击,看骨头破裂开创面积,不是较粗的手,就是用的腿。”
“是什么样的人?”
“目前不大清楚,不过,至少,杀他们的家伙,绝对是心狠手辣的家伙,还是高手,那刀剑的劈砍,在这老人身上,留下很长的贯通伤,一刀割碎了很多器官,颈椎直接被砍断,那家伙,面对毫不反抗的百姓,选择如此苦痛的方式,而不是直接了当的一刀,在看这壮汉的身体,咋一看不觉有何称奇,可你只要留心,不难发现,这家伙的头的右侧有些凹凸,其实,他的全身骨头碎裂,尤其是头骨,全被打碎了,当然,老头的脚上也有同样的伤痕,由这些情况来看,杀他们的家伙,十分残忍。”
“那,你如何看出是个高手?”
“这个老人应当是个柴夫,他被杀时,腰间的刀并没有被挪动过,也意味着,他根本来不及作出反应。”
“那从背后捅刀子,作不出反应很正常嘛。”
“是很正常,可是,离这老人两丈远处,还有两具尸体有受刀剑突刺的伤口,而那伤口的指向,就是老人,也就是说,三人几乎同时被那持剑者杀掉。”
“这么听起来,倒还真有几分高手的意味了。”
“那能确定是几个人做的吗?”
“两人,不出意外,只有两人。”
“两人!”
“先不说那个腿功,就那刀剑来说,尽管伤口既有自左向右,自右向左,还有不同类别的切口,可这些,都是来源于一个惯用左手使剑的家伙,另外,这些人的伤口也很特殊,这是来自薄刀尖切出的一字裂痕伤,估计是出自于同一把刀,而且这种刀,并不是常见的普通刀,就切口而言,就是极为特别的类别,刀刃刀身,一定都是不同于普通刀的,至于是怎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听到这些,众人被紧张的话语压迫得,一个个都严肃起来,关宏山说:“这么说来,这里所有人被杀,是一人所为。”
“也不全然,我之前说过了,打击伤是两种,所以真正的结果,应该是两个人。”
这些线索很有用,但对他们下一步的前进毫无帮助,司马辉鸿又说:“好了,外面风大,扶我进屋去吧,我要理理头绪。”
“好。”
于是,一堆人又带着他回到小屋,这时候,已是半色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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