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进能够感觉到,在总裁冷酷外衣的包裹下,那颗曾被温暖过的心对女人越来越疏离和冷漠。
冷漠到但凡他会经过的地方,不允许有任何异性出现。
日子一天天过去,而有些人,似乎真的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褚淮生刚刚结束一场会议,边回办公室边与跟在身后的几名高管交代一些工作上的事,一只脚刚跨进办公室,就看到母亲坐在沙发旁悠闲的喝着茶。
“董事长夫人好。”
身后的高管们恭敬的招呼了一声,便都识趣的退了出去。
见到儿子回来,梁秋吟兴致勃勃的搁下手里的杯子起身迎上去:“淮生,我把蒋律师带过来了。”
褚淮生漠然的扫视了一眼伫在办公室里的男人:“干什么?”
“给你办离婚手续呀。”
梁秋吟眉开眼笑:“我跟蒋律师确定过了,女方离家,我们可以单方面的将这段婚姻关系解除。”
褚淮生埋头批阅文件,不予理会。
“儿子,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你们那个结婚证呢?我在你屋里翻了好久也没找到,你把那个给我,我让蒋律师去办理,最多不超过一周,你就能恢复单身了。”
“然后呢?”
褚淮生冷不丁抬眸,目光里冷鹜的寒气令梁秋吟怔住。
“恢复单身准备下一次结婚吗?”
梁秋吟干笑道:“既然人都走了,那这关系总要处理的不是吗?就算现在不结,那早晚不是还要结,你总不可能……”
“没错,我不可能再结婚。”
梁秋吟话没说完,被他语气坚定的打断了。
梁秋吟有些不能接受,脸色青白交替:“你不结婚干什么?难不成还要等那个村姑回来?我可告诉你,就算她回来……”
“我从来不会等任何人。”
褚淮生再一次打断母亲。
就像不管谁走了他也不会找她回来一样。
一个月如期而至。
这一个月钟禾去了很多地方,也见识了很多人,再回到德义堂,她的心境已如千帆过尽。
七爷坐在首位,德义堂所有的男女杀手则分立两旁。
“一十八号,你可知自己犯下了什么罪?”
受审的现场十分严峻,但被审的人脸上却从容淡定。
“我没有罪。”
钟禾不卑不亢的回答。
“你私自潜逃,背叛德义堂,还说自己没有罪?”
“七爷,我不是被您的人押回来的,我是自己回来的。”
“所以呢?”
“我不是潜逃,我只是出去散心,现在我的旅行结束,所以我回来了。”
七爷不再言语,只是讳莫如深的望着她,脸上的神情看不出是喜悦还是愤怒。
这就是晚回来一个月的目的吗?
他扯了扯唇角,倒是颇为欣赏她的这份胆识。
“这么说你一点错没有了?”
“不,我虽无罪但有错,不管我是出于什么原因需要外出散心,都应该提前报备给七爷,得到允许后再离开,未经批准擅离职守,这是破坏堂里的规矩,理应受到惩罚。”
七爷意味深长的笑了。
他端起桌边的红茶抿了一口,搁下杯子道:“那看来是我冤枉十八号了,既然未生出背离之心那自然最好,不过擅离职守确实要罚,我就罚你到鉴思堂跪地思过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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