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毛笑眯眯地上前，“听说，”仰头示意了一下旁边的林月，“那个姑娘看上你了？”
说完轻轻锤了李守业一下，“你的命怎么这么好啊，按说我这长得不比你差，咋就你桃花运这么旺呢。”
听到他的话，李守业一把推开他，“你胡咧咧啥呢，人家那还是小姑娘。”
阿毛一把搭上李守业的肩膀，笑容越发猥琐，“都是男人，有啥不好意思的，再说了小姑娘挺水灵的。”
说完还朝着林月的方向吹了个口哨。
“你看，那小姑娘还害羞了。”
阿毛的神情一副我懂你的状态。
“你别坏人家姑娘名声，我俩啥也没有……”李守业结结巴巴的解释。
“啥关系没有？
谁信啊，你这摊位不便宜吧，要是没啥关系，你能白送她摊位。”
阿毛一脸的“我都知道你别骗我”的态度。
看得李守业又气又急，“我是卖给她家兄弟的，她家兄弟今天没来……”
“大业哥，你解释哥啥，这种好事我们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阿毛啧啧地羡慕了两声，“我先走了，回头咱细聊。”
李守业没有注意到阿毛说的啥，只是满脑子都是：街上人的指指点点是对着他们二人的。
想起昨晚上，李月芳回了自己娘家，回来后神情就不太好，自己问她怎么了，她也直说没事。
结果今天一大早，就跟自己说身体不舒服，所以不来了。
今天的事情怕是跟她李月娥脱不了关系，只是不知道李月芳参与了多少。
李月芳今天不来，怕是也是他们商量好的，想到这儿，李守业有些难受，在李月芳心里，他家里啥事都比自己重要。
今早晨林月跟自己打完招呼之后，还跟自己说她弟弟有渠道，粮食能九毛一斤，
这事发生了，怕是这个买卖也没了。
想到这些，李守业的心里愈发烦躁，神情略带不善地看向不远处的李月娥，都是她闹得！
林月虽然躲在了后面，但是总觉得又无数的眼睛透过前面的摊位看向自己。
那眼神里都是嘲讽，不屑，甚至远处别人一开口说话，她都觉得是在讨论自己。
这种窒息的压迫感，压得她快喘不过气，
前边摊位上，看热闹得多，买蛋糕的少，刚才还听见林光跟人吵架的声音。
林光虽然在称粮食，称蛋糕，但是仍不忘了跟那几个口无遮拦的人回嘴。
人家说林月是狐狸精，他就回人家：舌头那么长，我看你是吊死鬼转世吧。
还有几个街溜子笑嘻嘻地问他，能不能给他当姐夫。
林光直接呸一声，“还没个麻秆高，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爸好歹是正式的收粮员，你是个什么玩意！”
那几个恼羞成怒地说：“小子，你给我等着。”
“等着就等着，你怕是不知道我二哥跟谁是朋友吧，我二哥跟这一片的徐明哥那是铁哥们，要不要我找徐明哥跟你聊聊。”
林光记得林丰提过徐明，在这一块，没有街溜子不给徐明面子的。
果然那些人一听他认识徐明，灰溜溜的一句话不敢再说就走了。
突然，一个人拉住林光，林光抬头一看，自己姐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前边了。
“咱回去吧，今天就卖这些吧。”
林月的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的样子。
林晓晓看了一眼篮子，开口，“可是，我们还有半篮子……”
林晓晓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林光打断，“中，咱回家，这些我拿到附近的村子卖去，姐，你跟晓晓回家做饭去。”
姐弟三人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林光跟李守业打了招呼，骑上三轮车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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