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能成的事,又何必一错再错,反正她的人生没什么值得留念的事,孤儿院也在谢闻手中变得富裕,她这一生倒没什么遗憾。
要说有,那便是没能来得及与她那些朋友道别。
真是遗憾,还好没道别,不然她真不知该如何淡定面对他们。
一辆接一辆车从她身旁开过,她能清楚的感觉一道接一道清凉的风打在身上,让她一身病态恢复极佳。
只是昨天喝酒干过的那些事以及被打一事她是真忘了,完完全全可以说没有记忆,自然也不知谢闻奇怪之处。
这时候已是晌午,街道旁栽有魁梧的梧桐树,她走在树下,与荫庇成了一道唯美的风景,静然又美好。
林语正是那种斯斯文文又乖巧,没事还会闹笑话的女孩,她自己为人还算乐观,只是后来遇见谢闻后没笑那么多罢了。
谢闻的每一方面都太过优秀,反之让她觉得自己高攀配不上谢闻,好不容易争取来全国钢琴比赛的资格,本想拿个第一然后身价抬高就能与谢闻同起同坐,结果痴心妄想和梦想是有区别的,终究是她一人做戏一人扛。
既然能重来一世,那些不必要吃的苦还是别去挖了,指不定她内心一脆弱又自杀,说不定就没那么好运气重生了。
穿行在梧桐树下,附近有孩儿稚嫩的笑声,与车声正好协和。
林语不禁心安,好恰意的生活,说实话她挺羡慕的,她本没有童年,只有无尽的嘲笑声。
“哈哈哈哈,你们快看,是那个孤儿林语。”
“咦,你就是孤儿?”
“孤儿不是住在孤儿院吗?怎么会读书呢?”
“孤儿院是妓院吗?小华子说做那个的……”
林语一听见,立马反驳他们恶意的话:“才不是!孤儿院才不是妓院!”
只是她微小的反驳声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因为她是孤儿,对于孩子来说,她就是一个残缺的人,有娘生没娘养,说是被丢弃的垃圾也不为过。
这些话,那些事至今还历历在目。
说实话,她很恨抛弃她的父母,以至于她成为人人口中的孤儿,天天看见别人有父母宠爱,自己却连发声的资格都没有,她就是贱人一个,更别提高攀谢闻了。
林语自嘲了声,兀自向家走去,趁早收拾东西走人,免得再招惹谢闻。
想着赶紧加快步伐,奈何路程遥远,她腿又不长,再者跟了谢闻后就没再锻炼,只走了不下五公里就累的不行。
这时恰好一辆出租车开来,车里的司机见小姑娘家家走在马路上就知道生意来了,刻意开到林语身旁停下。
林语听见车声越来越近,直停在自己身边,不由得转身看去,只见一名年轻的男司机开窗问:“姑娘,坐车吗?去哪?五十一个人。”
“……”
“朝阳区。”
林语本来是不大想坐,但一想到朝阳区离这不知道那条马路非常远,照她这么徒步,不知猴年马月能找到家,索性牺牲五十块钱搭一趟车,这样既不用累,又不用晒,何乐而不为呢?
年轻男司机一听朝阳区,非常疑惑:“姑娘,这条路不是去朝阳区的路,是去谢氏集团的路。”
林语更疑惑,她居然走了这么久还没发现自己走错路?!甚至还满脑子想着离开谢闻,结果走的路就是去见谢闻的路。
林语尴尬的笑了笑:“我没看路,走错了。”
年轻男司机表示再正常不过,容易迷路的姑娘太多,不知道便宜了多少虎视眈眈的禽兽,得亏这姑娘碰上的是他,而不是别人。
“上车吧姑娘,这边离朝阳区可远着呢,五十块钱便宜你了。”司机看似在抱怨,身体却实诚地走下来绅士地给林语开车门。
林语看着他娴熟地打开车门,好像经常这么干。看着他五官精致,梁挺唇朱,好看到迷人的双眸实实在在的告诉她面前这个一米八的好大个不是个好人,但仔细一看又觉得这人好熟悉,她好像在哪见过。
林语什么时候上车的她不清楚,待她寻思半天想不起这人是谁时反应过来后才发现自己已经上了车。
可她怎会如此心不安呢?
她坐在后座,紧紧盯着镜子里满脸无辜的脸,想怀疑又没理由怀疑,她总不能说人家是人贩子吧?
忽然,她想到了人不可貌相,顿时心慌,又怕开车之人意外发现自己心慌先对她下手为强。
林语有些微臆想症和被害妄想症,每个人从她身边走过她都会下意识怀疑这人会不会下一秒就从兜里掏出一把刀把她给杀了。
好不容易能安静下来,出租车开进桥洞,视线随之变得一片黑暗,林语屏住呼吸,开车之人戴着眼镜,或许是因为前面那车开着车灯导致他镜片一直反光。
那人可能没什么感觉,反正林语是被吓到了,为什么她会想到名侦探柯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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