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庭笙对沈妙倾就存在那么点阴影,对她只想避而远之,所以她一进门就尽可能回避她,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现在沈妙倾都已经点名了,也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说几句话。
“回夫人,我们已经询问过会长的贴身侍女了,她亲口承认目睹了现场,并没有目睹杀人全过程。”
“也就是说她只看到祁会长身死,并没有看到督长开枪杀人。”
抓到重点,沈妙倾说道。
“正是。”
周庭笙点头。
“二爷是在那侍女之后才到的现场,也说明他并没有看到行凶过程。对吗?”
沈妙倾侧首注视朱容琛。
“是。”
朱容琛轻声点头。
“所以即便督长有嫌疑,在没有查明真相,也轮不到任何人猜忌怀疑。若我们南洲在听到任何诋毁督长的言论,一律案百家公约处置。”
沈妙倾扫视在场的人,气势逼人的语气。世家首领都知道,百家公约里有规定,不可妄议督长。
“那我们还需要等多久,总不能一直呆在南洲吧。我们自己领域里也需要有人管理。”
众人也是为难。
“诸位放心,督长让我给诸位传话,最多一个星期,一定给众位一个交代。若无法让众位满意,他自愿卸下督长职位。保证一个星期之内一定将众位平安送回。这是督长给各位的承诺。”
沈妙倾说道。他认同黎朗的决定。其实这个督长不当也好,不当也就没有那么多危险和身不由己了。
“这个······”
没想到黎朗回许下这么重的承诺。
“就请各位耐心等候,一个星期内南洲自会给众位交代。
“是。”
首领点头。
既然黎朗已经许下期限,那么只要静待消息,但愿一切真的能真相大白。
“那么各位就解散了吧。”
沈妙倾摆摆手说道。众人起身行了礼就陆续退出会议厅。
“二爷你留下。”
沈妙倾叫住准备离开的朱容琛。
偌大的会议厅很快只剩下两人。
“怎么了吗?”
面对沈妙倾怀疑的眼神,朱容琛不太敢直视她。
“这话因该我问你,你最近是怎么回事,总是心不在焉的。”
“我·····”
话刚出口朱容琛又沉默了,他不敢告诉沈妙倾原因,担心她会看不起自己。
从小他就被扣上私生子的帽子,他有过自卑,有过愤怒,可再怎么说他都是南洲府的二少爷,这一点是不会变。可如今他只是个来历不明不明的私生子,做了三十多年的首领之子其实都是假的。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反应会造成什么后果,不仅会让人猜忌我们南洲,还可能会让爷扣上罪名。”
沈妙倾指责道。
“对不起。”
朱容琛低头说道。
“二爷,我从小就跟着你,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沈妙倾很少看到朱容琛这副模样,曾经的他是何等的骄傲,何曾会对人低头道歉。相信他是有自己的苦衷。
“不,不能说。”
朱容琛轻轻摇头,只要他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出生,他依然是南洲府矜傲的二爷,他依然能留在沈妙倾身边做事。
“你要是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你,爷的身体最近都不太好,行政楼还需要你来主理。”
“我知道了。”
朱容琛点了头说道。
他这副模样沈妙倾也是忧心,摇摇头轻叹一声便离开了。
沈妙倾出了议会厅,楚千帆还在门外等她,有些事情他必须弄清楚。
“夫人。”
“楚大哥,你还没回别院休息呢。”
沈妙倾问道。
“我想见容瑾。”
不是以会长的身份,而是以至交好友的身份。从沈妙倾的态度他就隐隐觉得黎朗的身体状况肯定不容乐观。
“这个····”
沈妙倾显然为难了。
“你实话告诉我,容瑾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楚大哥,我也不是故意隐瞒你。”
沈妙倾不是不像告诉他真相,就是黎朗不像让人为他担忧。
“他到底怎么了?”
楚千帆闭上眼复又睁开眼,心里已经有所准备了。
“楚会长,实不相瞒,我们家爷病重,恐怕坚持不了几天了。”
见沈妙倾为难,赵恒主动上前解释。按照黎朗的吩咐,对外要声称他病危。
他这一出口解释,不只是楚千帆,沈妙倾盛楠听了都为之震惊。
沈妙倾就误以为黎朗病情加重,加上赵恒亲口承认,误会更重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只有几天的时间了吗。
果然黎朗都在自己硬撑。
沈妙倾心疼无比,却什么也不能为黎朗做。
“怎么会,他身体是虚弱,但总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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