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琛泪水夺眶而出,双膝跪地。
“容瑾。”
沈夫人宁夫人看到水晶棺里毫无生机的朱容瑾,捂嘴落泪。
“爷。”
叶欣阿初带着孩子跪地痛哭。
而后众首领也陆续跟了进来,在管墩前站成两排,俯首躬身默哀表示。小住院里沉寂在哀痛氛围中。
“怎么会这样,明明前段时间还好好的,不是说大哥的身体已逐渐恢复了吗?”
朱容琛抚着棺材盖。
“督长身体本就虚弱,自南山遇难之后,受了重伤身体大亏,早已油尽灯枯,在五天前就已经逝世。”
肖彻解释说,朱容瑾的遗体冰封已久,一旦解封遗体就会腐败,这样他真实的死亡时间就会被人怀疑。他只能谎报死亡时间。
“可是五天前,爷明明还好好的陪我们一家人用餐散步,陪着孩子游戏,怎么说没就没了。”
叶欣不知真相,哭问。前几天一家人温馨的相处还历历在目,一时间难以接受丈夫去世的消息。
“那是回光返照。”
肖彻说道。
“什么?督长五天前就已经过世了,那为何今日才敲丧钟宣告。”
赵恒曾提醒过楚千帆,他饶有心里准备,但没想到既然那么快。
“这是督长的意思,为了揪出幕后凶手,他特意交代隐瞒死讯。”
赵恒说道。
“所以说,督长并非逃避解释,而是已经无力回天了。”
楚千帆痛心落泪。众人都在误会百家督长,可他却为了维护百家和谐,死后都不得安宁。
“诸位放心,夫人已经去追捕幕后凶手,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等夫人回来,一切都会尘埃落定。”
赵恒又说道。耽搁了这么久,朱容瑾终于大仇得报可以安息了。
“到底是谁,到底是什么人一而再伤害我儿,他做错什么了,要遭这份罪。”
沈夫人误以为里面躺着人是黎朗,趴在水晶棺上,痛苦不已。
“姐,你节哀,着这样容瑾会不得安宁的。”
沈长岩上前安抚沈夫人道。
“长岩,你告诉,是谁要害他,是谁让我们沈家遭这份磨难。”
沈夫人抓着弟弟手臂愤恨的问道。
“是陈敬华。”
沈长岩犹豫之后,还是告诉了沈夫人。
“是他,他回来了?”
这个名字是沈夫人的心头刺,更是一辈子的痛。
“这些年南洲几次祸乱都是因为他,容瑾担心你一直没有跟你说明。”
“他害死我一个儿子还不够吗?”
沈夫人痛心疾首。一时激动晕厥了过去。
“老夫人。”
众人焦急,沈长岩只能先将她送回房休息。
朱容琛原本还有些纠结,看到了大哥的遗体,看到沈夫人悲痛晕厥,心中悲愤交加,攥紧拳头。
一个陈敬华,将南洲府弄得家破人亡,害死他父亲,害死他大哥,害惨了他最亲近的家人,最关他的人,就算和他有血亲关系,他又怎能原谅。
“大哥,你放心,我是你亲弟弟,我不会放过他的。”
朱容琛坚决的抹掉眼泪,向朱容瑾承诺道。
不久外头就有人来禀报。
“二爷,夫人回来了,凶手也已经落网。已经收押至行政楼大牢。”
在酒店道别了黎朗,沈妙倾就立即赶了回来,带着是周庭笙和朱容珹一起。踏进小竹院,屋里已经人满为患。
“夫人。”
众人躬身问候。
沈妙倾点了头,走到水晶棺前,注视着棺里的丈夫,黯然闭上眼,压抑着心头的痛。
“容珹。”
“母亲。”
宁夫人见到儿子,忙上前检查,喜极而泣。
“你去哪了?”
“我和阿衍被人绑架了,是嫂子把我们救了出来。”
朱容珹解释说。他看着阿衍被周庭笙刺了一刀之后,就吓晕过去,一直昏迷不醒,只知道自己和阿衍以及大哥都被人挟持,其他的什么都不清楚,他醒来时就已经在回家的路上。
众人听闻将目光都投向他。
“是什么人绑架了你。”
“我不认识。”
朱容珹摇头说道。纠结的看着周庭笙。在回来的路上周庭笙已经解释是为了救人才演出杀害阿衍这一出戏,和阿衍通过电话确认他还活着了,他也就信了周庭笙。
“是陈敬华,他抓了小三爷想要威胁督长。”
周庭笙解释道。
又是陈敬华,众人又开始私下议论起来。
“周大哥,这么说,大哥也是这个陈敬华害的?”
祁远舟上前问道。
“是,督长让我协助夫人捉拿凶手,我亲耳听到他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他为了陷害督长,无恶不作,若不是亲自调查清楚,我也难以致信。连督长也被他····”
解释后,周庭笙表示默哀了。
周庭笙身为关洲官员,又得关洲信任,他的话可信度自然高。
“嗯?今天家里怎么来了这么多人,是谁不在了吗?”
朱容珹一醒来就是懵的,一路上沈妙倾也没有跟他解释多少,自己是怎么得救他都一无所知。现在回来,看到这么多人都聚在沈妙倾的别院,尤其看到大厅中央的水晶棺,更是迷糊。
众人沉默不语,在醒来之前朱容珹才见过黎朗,他当然不会想到水晶棺里躺的就是自己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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