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除了黎朗和阿衍,肖彻并不关心其他人的过往。
“我调查过周庭笙的过去,有了很大突破,知道他对陈敬华有怨恨,所以就利用这个跟他做了一笔交易。祁会长被害当天我们就已经达成共识。”
黎朗又说。
祁远信被害之后,黎朗向周庭笙坦白了身份,周庭笙也坦明了,南山行刺不是他所为,还暗示了南洲府内部出来问题。
“你是想说,南山行刺一事是容琛所为。”
黎朗凝眸,渐渐起了疑心。
“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各个区域的首领聚齐南山祭祀,由孟远这个将领之首亲自带领上千名防卫队围护南山山底,守卫如此森严,若不是你们南洲府自己人开闸放水,如何能让歹徒闯入南山行刺。”
难得黎朗会疏忽,既然没有怀疑是被自家人出卖。
“容琛他不会的。”
出于对朱容琛的信任,黎朗没有怀疑过他。从这些年相处来看,这个人高傲不讨喜,可对朱容瑾的敬爱是没有半分虚假的。
“那你知不知道,他是陈敬华的儿子?”
周庭笙又说。
可以理解兄弟之间的信任,但若不是兄弟就另当别论了。
黎朗沉默不语,要是朱容琛刚才没有向他坦白,听到这句话,他肯定会很震惊,顺带对他的疑心更重。
黎朗的反应并不出奇,这到让周庭笙颇为意外。
“你知道了?”
黎朗只是轻轻点了头。
“那你还信任他,这可不像你啊。”
黎朗这个人是真的变了好多,从前的他谨小慎微,遇到困惑最先考虑最坏的结果以防万一,绝不会对人表现出绝对信任。没想到现在对一个没有血缘的兄弟到变得犹豫起来。
这写所谓的亲情真是害人不浅啊。以往那么精明的人变得这么迟钝。
“不管你信不信他,事实就摆在眼前,陈敬华练手里应外合,想要除掉你换朱容琛上位。”
实话已经告诉他了,要相信谁就看黎朗自己的选择了。
说完周庭笙转身离开,没走几步,听到黎朗沉稳酥感的声音。
“你很恨陈敬华吧!”
周庭笙蓦然停下脚步,手不自觉的握紧拳头,像是压抑着什么,复又松开转回身,淡然一笑。
“你在说什么?”
“你其实也是南洲人吧,陈敬华是你父亲?”
这句话不似疑问,反而带着肯定的语气。
“你都知道了写什么?”
周庭笙也不打算反驳,知道什么都瞒不住黎朗,他势必查清楚了自己的身世。
“都知道了。”
黎朗微微扬起嘴角,说道。
周庭笙谨慎凝眸,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不用怀疑,我们算得上同病相怜,都是被陈敬华害苦的人。”
黎朗被陈敬华害得命悬一线,流落街头。周庭笙也因为这个人变得孤苦无依。
“怎么样?想不想为你母亲报复,要不要一起合作。”
黎朗鬼魅得笑容很是诱惑,那声音何其勾魂摄魄,引得周庭笙内心动摇不止。
他当然想报复,恨不得将陈敬华千刀万剐,为她无辜的母亲报仇。
陈敬华自以为把母亲的死隐瞒得滴水不漏,其实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
他从小在陈家长大,一直陪伴母亲身边,也知道陈敬华是他父亲,可那个人不允许他叫他父亲,要叫他先生。母亲也时常叮嘱他,在陈家要注意身份,他是佣人的儿子,万万不能逾越了规矩,这样他们才能安稳的生活下去。
虽然得不到陈家的认可,起码母亲在身边,吃穿也不愁,还能和寻常孩子一样上学念书。母子两在所谓的父亲家相依为命,本分生活。
他五岁那年,突然有一天陈敬华从母亲身边带走,安排在另一处别院,不让他们母子见面。
几个月后,他清楚记得那一天,母亲狼狈的来带他窗前,抚摸着他的脸,哭着对他嘱咐:
“庭笙,妈妈要走了,以后你要保重,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等我来接你。”
话说到这,就听到远处一片骚乱,是陈家的护卫在找人。
“记住,要好好活下去,等我。”
交代完母亲就匆忙逃离了。
周庭笙从窗户跳出去,跟上去查看情况,在没人察觉的地方他看到永生难忘的一幕,他的母亲被那些护卫打死,而他的父亲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死了?找个地方埋了。”
就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没有丝毫怜悯。
“好,我跟你合作,不过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陈敬华不得好死。”
周庭笙抬眸,神色坚决,带着不可磨灭的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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