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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地闭上眼睛,做着满是遗憾的噩梦,痛恨着自己的力不能及。
找回神智的时候,菲雅感到有谁呼唤自己,即便想逃避也睡不下去了。
“喂!菲雅!快醒醒!既然还有脉搏就给我吱个声!”
有谁在猛烈摇晃自己。
菲雅睁开疲惫的眼睛。
“虚……是虚吗……”
“回答正确,能认出我就说明你状况良好,打起精神!”
虚把菲雅拉了起来,菲雅摇摇晃晃地扶着墙站稳了身体。
菲雅看向自己被刺中的部位,伤口被完好包扎并且血也止住了,尽管有点隐隐作痛但是不妨碍行动,这就是菲雅能站起来的原因。
“难以置信……我还以为自己可能要死了……”
“别说胡话,你受的只是轻伤,我做了点简易处理就差不多了。”
虚问道:
“所以究竟怎么回事?匆匆忙忙挂断电话,没说原因没说去向,我跑到学校怎么都找不到你,结果是听见异响发现你一个人倒在破破烂烂的旧校舍里,周围还有大量的人偶残骸,你和萨文蕾提发生激战了?”
“萨文蕾提……那时候———对了!白穗!”
菲雅突然想到了什么,焦急问道:
“白穗怎么样了?白穗有没有被萨文蕾提做什么!?”
“你说樱参白穗?你和她在一起?我在现场只发现你一个人,没有看到其他人的踪影。”
“——————!!”
闻言,菲雅的表情凝固了。
就像被雷声吓到的小孩一般,简短的激动后顿时语塞沉默;菲雅低着头、咬着牙,两手紧紧按着冰冷的地面,满是挫败、愧疚、沮丧与悔恨的表情,她语气沉重地低声道:
“我又没能保护好……”
“难道说、?”
“白穗被抓走了!就像上次被袭击一样,我又没能赶上!明明已经发誓不会再重蹈覆辙,明明已经留心注意了!我太自以为是了!!”
菲雅带着哭腔发泄情绪般喊道。
简直就像回到了那个时候一样。
虚知道菲雅是个容易动摇的人,但是在骑士领事件后她应该更决意、更成熟、更愿意在相信的道路上死脑筋走下去了才对,然而现在却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懦弱,她一定是努力了又努力却一次次迎接失败才会变成这样。
但是,虚不会同意菲雅消沉下去。
或许其他人在失意时有默默哭泣的权利,但是菲雅没有,作为要依靠拯救谁来拯救自己的存在,再痛苦再绝望菲雅也必须爬着站起来。
虚朝着菲雅的脑袋毫不犹豫地一个手刀打下去。
“好痛!!”(>口<)
“还有心情喊痛,看来你并没有失落到不可救药的程度。”
虚看着菲雅笑着说道:
“在我看来,区区菲雅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足够了不起了,虽然你口口声声称自己在做无用功,但你的努力没有白费,你的发现给我提供了一条至关重要的思路———没时间解释了,边走边说吧。”
虚立刻行动起来,菲雅愣了愣,连忙跟上去问道:
“重要的思路?你想说什么啊?你想去哪里啊?”
“相邻的小镇。”
“邻镇?等等、现在不是去那种地方的时候!白穗被抓了!我们必须救她!”
“我知道樱参白穗的事很紧急,于你而言比萨文蕾提还要迫切,正因如此我才会到邻镇。”
“什……什么意思……”
面对菲雅的疑问,虚说道:
“听着,你的推理没有错,我们一直看到的萨文蕾提是假象,真正的萨文蕾提另有其人,我们对萨文蕾提知之甚少,能力、背景甚至长相,我们都一无所知,所以我们花了太多精力调查萨文蕾提。”
“———但是,神秘的只有萨文蕾提吗?”
虚继续问道:
“仔细想想,我们对樱参白穗这个人又了解多少?”
“你说白穗!?”
“没错,樱参白穗,你知无不言的朋友,她在整个事件里始终陪伴在你身边以至于你根本不会产生怀疑,可跳出信任的框架重新审视一下,我们遭遇的所有突发状况中都有樱参白穗的身影,简直像是盘算好了时刻监视着我们。”
“等下!按你的猜测,难道我们看到的白穗是———”
“能控制一个替身就能控制两个,我不会小看祸具的能力。”
从最开始,樱参白穗就是被大家忽略的那个人。
借助当事人的身份,樱参白穗能顺理成章地成为同伴,而其他人的注意力都被人偶吸引,自然不会有人怀疑身为人类的樱参白穗;在所有人的眼中却不在所有人的思考中,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
樱参白穗肯定是人类无疑。
但没有人能证明他们看见的是樱参白穗本人。
此次事件前,樱参白穗处于行踪不明的状态,她一直没有来上学,也一直住在邻镇,就是这样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少女,突然出现在萨文蕾提的作案现场并自称樱参白穗……
虚不觉得这一切能用单纯的巧合解释:
“真正的樱参白穗,很可能已经……”
“不用说了,是真是假我要亲眼确认!我很难接受你的说法,但如果她从最开始就在欺骗我们的话,我会亲手做个了断!”
菲雅打断虚的话坚定说道。
闻言,虚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轻易相信任何人的异议,对所有事情都抱有一试的觉悟,始终以自我判断为准的超乎寻常的固执,果不其然,菲雅·库布里克满血复活了。
……
思路变更,调查对象从萨文蕾提变成樱参白穗。
遗憾的是时间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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