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却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对于纪恒然来说,杀人并不困难。
他从小就生在战场之上,杀伐于他,不过就是生存罢了。
反而比如此勾心斗角的婚姻,更像是寻常。
所以,现在杀了她,同杀一个敌人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他不认得她。
就单纯的从容貌来判断,他甚至不算是认得每一个人,包括他自己在内。
这叫盲症。
他从小就有盲症,每一个人对他来说,几乎都是陌生人。纪家这些年来遍访名医,始终都不能根治这个怪病。
所幸,他也习惯了以旁的方式识人。
习惯了用气味、用习惯,甚至是用感觉去识人。
显然,在今天,无论他用什么方式,对他来说,姬然都是个十足的陌生人。
现在就杀了她,的确是最没有负罪感的做法。
可惜的是,现在却不是杀她的最好时机。
姬然感觉到他的手掌慢慢在收紧,以一种她此生无法抗拒的力量,扼住了她的生路。
她下意识的握着他的手臂。
两种肤色,两种力量,冲击着姬然的生命。
她的视线开始渐渐模糊了起来,意识也开始渐渐离开了她的身体。
不知为什么,即便已经几乎无法呼吸,她却始终不觉得纪恒然会在现在就杀了她。
即便她知道,这的确是自己此生中,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也许……
她的心念一动。
就在她以为纪恒然已经不会再放开自己的时候,他却突然松了手,随后整个人压下身来,几乎是用扯的,脱掉了她的寝衣。
姬然已经完全顾不上其他了,手臂无意识的环着他的肩膀,剧烈的咳嗽起来。
“你是我大嫂?”他冷笑,“那请问大嫂可曾见过我兄长一面不曾?我迎来的妻,现下又躺在我的榻上,怎么会是我的大嫂呢?”
说罢,动作更加孟浪起来。
姬然畏惧他,亦不敢声张,一个不察,便被他得逞。
在床榻间,她始终势单力薄,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若是带着些幽默感去看待这件事,那么她应该是要感叹一句:真不愧是镇南大将军,战场上能以一当百,床榻间也生龙活虎。
从傍晚折腾到夜深,纪恒然似乎丝毫不觉疲倦,硬生生折腾掉姬然半条命去。
纵然她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可是到底是养尊处优了那么多年的,几个时辰下来是腰酸背痛腿抽筋,粗略判断应该是十天半月上不了六楼了。
姬然已经没空去想,大司马如果知道,自己刚娶进门的夫人,与弟弟做了如此孟浪之事,心里该是种什么感觉。
她只知道自己一整天都没吃饭,好容易趁着洗澡的时候吃了几块千层糕,还遭人奸人妒忌……
可见世道艰难如斯,宫内宫外并无区别。
纪恒然轻吻姬然鬓发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的时候,她连手指都懒得再动一动了,闷闷的哼了一声就算是回答。果不其然被他嘲笑,在她颈窝处嘬了一口。
她实在无力反抗,只求他能见好就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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