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万勿再称小人为公公,直呼小人丙松便可,小人也是大秦子民,知晓了赵高与李斯矫诏想害公子的真相,且事俸赵高虽然时日不多,却深知其人阴险狠毒,且城府极深,小人在其身边也是如坐针毡,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长久相随必无善果。”
“长闻公子大才,刚毅奋勇,仁义纯孝,熟是熟非,熟黑熟白,小人心中有数。
大秦交到公子手中,我大秦子民必可安享太平,小人自听公子一番论断彻析之后,决意跟随公子,愿效犬马之劳。
小人知道公子所谋之事为谋国大事,必而严密细致,力求疏而不漏,请公子相信小人,何事能用到小人的直说便是,小人必当全力以赴。”
扶苏高兴道:“丙松大义啊!因所谋关系天下黎民百姓,关系我大秦国运,事关重大,所以不得不深虑一层,多思一分,还忘丙松见谅 。”
丙松道: “公子言重了。”
扶苏接着道:“那我就直说了,需要丙松修书一封,告予赵高,这边一切顺利妥当,扶苏已遵诏自裁,蒙恬也已关押,稍事几日便何押解回咸阳。以使赵高放松警惕,为我等争取时间,减少大秦勇士白白流血 。”
“修书完成之后,立刻走军驿快传至咸阳,不知可否。”
丙松正色道:“公子有所不知,赵高此人城府极深,疑心极重,每个人写给他的书件都会留意观察,称呼,笔迹必了然于胸。
稍有出入,便会存疑,由其这等大事,更会谨慎非常,他日常命人训养信鸽,重要信件必以信鸽传递,以使重要信息能快人一步,也便于方便及时掌握情况,更为了重要信件不假于人,以防偷梁换柱。
在赵高心里,动物远比人可靠,且训养的信鸽均有特殊标记,旁人无法从中作梗。”
“公子所说‘稍事几日’亦不可,赵高必会存疑,这等大事,必须有明确的日期,不可过长,亦不可过短。”
扶苏捏了把虚汗:“果然老奸巨猾,多亏丙松教我,否则就着了老贼的道了。”赵高能在秦朝呼风唤雨果然不是‘盖’的,真TMD精。
丙松忙道:“公子莫过谦,莫说公子,就是与赵高日常共事的李斯亦不会想到赵高如此奸滑;赵高平时藏的极深,非充当其爪牙为其所用,耳目熏染,才得以知。”
“不过赵高只是能于算计,工于心计,至于才略确实就不敢恭维了,既无治国之略,又无领兵之才,且忌贤妒能,胜骄败馁,贪图享受,日久必败。”
扶苏乐道:“想不到丙松会有如此见识,本公子之前真是小视了。送于赵高的书信就全权交予丙松了,如若能成算你大功一件。”怪不得赵高最后能害死李斯,独揽朝政。
“另写予赵高的书信,书明几日押解蒙恬回咸阳为宜?”
丙松答道:“七日为宜,小人从咸阳赶至上郡快马加鞭,用了五日,去信当中以七日为宜,不可再宽,赵高曾嘱咐小人‘一切从速’,他谅小人不敢拖延,如三日不能印证一切进展妥当,赵高必会生疑。”
扶苏默念道:“七日,时间好紧啊!七日要一切准备就绪,有一定难度。”
转念又想:“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七天就七天,凡举大事不可能样样万事具备,对手也不可能个个蠢愚,真正的大才往往就是任凭形势风云变幻,依然镇定自若,随机应变,泰然处之,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七日就七日,你速速去修书。”
丙松道:“诺”便退出帐外。
竹升进帐双手作揖道:“公子,竹升遵令制诏已经完成,请公子览阅。”
扶苏道:“这么快。”
竹升回道:“公子吩咐的事岂敢不尽力。”
扶苏接过了诏书,诏书无论从文字,到玺印都与那份命他自杀的伪诏一模一样,足以以假乱真。
扶苏喃喃自语道:“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竹升,本公子幸而有你。”赵高、李斯尔等宵小欲矫诏害死本公子,本公子今就用以其人这道还治其人之身,利用矫诏,彻底粉碎尔等阴谋。
竹升被表扬有点不好意思:“公子过誉了。”
扶苏忙道:“竹升,你马上召蒙恬将军进帐。”
竹升道:“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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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恬进帐双手作揖道:“公子 。”
“蒙将军你来看看。”说罢递给蒙恬一份诏书。
“这,这,这。这真是真假难辨,即使是末将亲眼见过陛下的诏书,也难辨其真伪。”
“还有一件事要禀于将军,我已让丙松修书于赵高,告诉他七日后便可把蒙将军押解到咸阳,赵高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老奸巨猾,超过七日,老贼便会起疑,必会对我等举事不利,所以现在对于我们来说时间异常珍贵,必须抓住每一分每秒,将军现在进度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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