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草树,在夕阳的照耀下,一行人行走在树林之中。
走在最中间的大汉,背上正背着一名少年,负重前行。少年趴在大汉背上,腰间缠裹着草药,血迹染红了衣角。
伤口时不时传来剧痛,少年咬着牙齿,一声不吭,但额头斗大的冷汗,却顺着面颊流下。
“臭小子,逞能!现在成了我们的累赘了!就你那点本事,还想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呢?”
走在前方的李长风,一边掏出手帕给少年擦去额头冷汗,一边刀子嘴豆腐心的开口教训少年。
伍康闻言,咬着牙缓缓答道:“师,师父,怪,怪老头,说过,有的事,不能因为胆怯或弱小就不去做……”
“行了行了,不想伤口崩开流血而亡,就快点闭上你的嘴!”
“伍康,你知道吗?这次幸亏你运气好,这伤口要是再深些,刺伤了肾脉。别说是我,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行侠仗义是不错,但还需量力而行!而且你救的那几人,也太忘恩负义了!遇到危险,把你丢下就跑了!我看,这种人根本不值得救!”
张丹参见自家好兄弟受伤,也有些愤愤不平。
“丹,丹参,没有值不值得,只,只有愿不愿意……”
“做了就别后悔,小子,这次我挺你!”
一直跟伍康不对头的项飞闻言,突然转过头对伍康说道。伍康闻言,苍白的脸上,无力的露出个笑容。
张丹参闻言,白了眼伍康道:“行了!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不跟你争。快闭上眼睛休息会!”
“这伙人真是可怕,在可以活下来的情况下,居然全部选择服毒自杀!真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张丹参走在路上,想到白日,那群黑衣人集体服毒自杀的情景,就不由心胆生寒。
“是啊!那些人的刀法和出手的方式毫无差别,完全就是同一人手下所出!只可惜,让领头那人跑了!”
毛译山听了张丹参的话,也回想起,白日与黑衣人战斗的情景。
“不,不可惜!如果我猜的不错,恐怕领头那人,也不可能活着!”
一脸沉思的张丹参忽然反应过来,连连摇头。
“为何?”
“你想想,正常情况下,如果在有退路,没有人会选择死亡!而选择死亡的人,是因为他有可能是被逼无奈,走投无路!
他们之所以选择死亡,只怕是深知,就算是我们放过他们,幕后黑手也绝不会让他们活着!至于毙命的手段,只怕比服毒还要可怕!”
面对项飞的询问,张丹参直截了当的作出回答。众人听了,也陷入沉默之中。
…………
洛阳城,
国师府。
南宫耀阳抬起桌上的茶,饮了一口 ,毫不在意的看了一眼,单膝跪在下方的人。
待下方的人语罢,南宫耀阳方才抬起头来,缓缓道:“所以,他们都死了!就你一人回来了吗?”
“是,是的,兄弟们都服毒自杀了!国师,你可要为他们报仇啊!”
跪在堂中,捂着胸口,满身泥泞和血污的黑衣人,言语之中充满了悲伤。
“嗯,这么说,就是死无对证,没人知道此次刺杀太子的事了吧?”
南宫耀阳将手中茶杯放到桌上,漫不经心的开口。
“是的!”
“那就好,不过……”
“呃……呃……国,国师,你干,干什么?”
只见南宫耀阳一把掐住那人脖颈,单手将人拎起。南宫耀阳微微一笑,缓缓靠到起耳边。
“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呃……”
南宫耀阳手上一用力,那人顿时口吐鲜血。挣扎了几下,便断了气。
“来人!把尸体清理了!”
南宫耀阳将尸体朝地上一扔,交待一声,便走出房门去。
洛阳城东。
一个三道照墙的小院里屋内,众人正聚在屋内,显得焦急无比。而院外,早已被一众士卒围的水泄不通,来往行人一靠近,便被士卒以办案的名义驱散开来!
司马遹几人,在匆忙下山的路途中,正好遇上了带兵出城巡逻的中护军赵俊。在赵俊的帮助下,众人方才快速回到京城,并请来郎中,给司马略看验伤口。
屋内,司马略光着膀子,趴在床上,嘴咬手帕,满头大汗,喉咙里时不时发出低沉的吼叫。
郎中此时正在给其上药,药粉撒在伤口上时,只闻司马略一声低吼,随即昏死过去。一旁的司马遹几人,看着司马略这种情况,也是急的满头大汗。
上完药后,郎中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道:“好了,这是药方,待这位公子醒来后,一日三次,让他服下即可!”
“谢谢!这是药钱!”
司马遹接过药方,一旁的张祎连忙递上诊金。
司马遹将郎中送出门外,回来的时候,发现司马梦芹,手中还拿着那块刻有“伍”字,从不离身的腰牌,正坐在堂外的石阶上看的出神。
“小芹,小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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