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之点了点头,跟着他们一道去看了衙门的卷宗,仍不自觉地回头扫视着附近的人和物。
一路过的衙役指着他们一行人问道:“他们是谁?”
“刑部的秦大人、白大人,还有秦大人的夫人。”
听闻刑部的人来了,有人匆匆跑进了捕快房。
卷宗上写着,当时是由衙门的人接到钱庄的报案,随后派了衙门的裘捕头带着捕快一道前去查案,而且频繁去了好几次,但都毫无收获,此案便被积压了下来,拖到了现在。
唐之接过他们看完的案卷,从头至尾又看了一遍,没觉得什么不妥,但正因此,她有些疑惑。
“可否见见这裘捕头?”秦昱道。
说曹操曹操到,裘至恰巧出现在了门前。
四人被带至偏厅,唐之刚在白正初身旁站定,被秦昱使了个眼色,她只好乖乖地又走到了秦昱的身边。
“三位请坐。”
坐下后,白正初便单刀直入地问起盗窃案:“裘捕头你可还记得当日在钱庄发现的蛛丝马迹?”
“蛛丝马迹?都在案卷上写着呢。”
“问你话你就说。”
裘至在屋内踱起了步子:“一些鞋印、一些油迹、还有……哦,还有一丝破碎的布条。”
半月前的案子,他还能记得如此清楚?
唐之心想,该不会这人就只是这么草草了事,任由它去了吧?
“嗯?”
他身上的钱袋子里似乎发出了一些清脆的声音?但不像是铜板摩擦碰撞的声音。
“那你通过这些线索,就没查到些什么?”
裘至一挑眉:“当然查到了一些,只不过都是些有的没的,跟犯人没有半点关系。”
“那你可知道,”唐之开口道,“嗯……古玩店伙计……画舫修船的老丈……茶馆的……”她凑近秦昱道,“什么来着?”
明明是凑到了秦昱身边,眼神却瞥向了裘至,嘴角一扬。
“茶馆说书的。”
唐之笑道:“对对对,我给忘了,还有个汇贤楼的老板,”转身对裘至道,“你可认识啊?”
“不认识,这跟案子有关?”
“哎,你先别急着说不认识,那伙计和老丈你不知道倒是也正常,但汇贤楼的老板,我这个外地来的人都听说过了,你这个在县衙当捕头的怎么可能不知道。”
秦昱和白正初将视线转向了裘至,他干笑了两声,走到一旁,背对着他们:“听说不等于认识,何况这案子和他们又有何关联?”
“那裘捕头是否有空再带本官去钱庄看看?也好还原一下事情发生的经过。”
听闻秦昱有意彻查此案,县令可是找到救星了,但县令却不解,为何这事会惊动刑部。
因为他们的到访,钱庄早早打了烊。
县令不解,小声问白正初:“敢问白大人,为何刑部会突然查起此案?”
“难道县令大人未曾听闻城东包子铺老板离奇暴毙一案?”
“当然听说了,那案子与钱庄的案子有何关联啊?”
白正初神秘兮兮道:“你一会儿便知。”
跟着裘至来到案发的那间屋子里,他指着一些地方说道:“这儿是脚印、这儿是发现油迹之处、这儿是布条所在之处。”
唐之进了钱庄之后便发现裘至在指那些曾经留下的线索时有些异样,便自始至终一直盯着裘至。
三人离开钱庄之后,未留下任何只字片语,县令等人一头雾水。而裘至则看着唐之的背影蹙起了眉,她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如此一针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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