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之从自己腰封中拿出了一支残破的簪子:“是因为这个吗?”
尧月忙抢了过来,一脸心疼:“怎么在你那儿?怎么破成这样了?”
“是我弄坏的。不过秦昱说,这是你留在这里的‘缘由’。”
面对唐之那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眼神,尧月竟有些招架不住了。
“这眼神跟月卿简直一模一样,”她点了下唐之的脑门,“一样讨厌。”
嘴上虽然说着讨厌,但唐之从她的语气中听出的却是宠溺。
“尧姨,既然您是给我娘收的尸,那您一定在宁国已久,知道不少关于我爹娘的事。您能跟我说说关于当年发生的事吗?我娘是怎么死的?我爹明明是失足跌落山崖而死,为何云竹师兄却让我将此事瞒下,说是因禁地中的邪祟太过凶悍而被害?”
“什么?”尧月生怕自己听错了,“邪祟凶悍?你爹虽说肉体凡胎,但是灵力充沛,再加月卿教了他护身之术,所以月卿才和他配合无间,把那‘蜃’给封印了。”
“蜃?!”
从来只是听说邪物可怕,竟没想到这“大魔王”竟是蜃!
“怎么样?连蜃都能封印,不愧是蓬莱圣女月卿啊,我就差那么点点就能和她媲美了。”尧月叹息道,还不甘心地用手指比划着,“就差那么一点点……”
“为什么我爹从来不告诉我是蜃?”
尧月把簪子放在了桌上,略微施了法术:“因为你娘以为天下太平了,不让你爹告诉你吧?”
唐之看着簪子像是刚破土的春芽,从残存的那些部分里一点点地将残缺的部分恢复了原状。
“这法术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唐之仔细回想着。
尧月拿起簪子对着窗外透进的光翻来覆去看了看:“你不可能见过,你爹又不会法术,你娘……你也没见过活的。”
“对!我娘!”
她终于记了起来,是那些灵力碎片中残存的记忆,月卿怀胎十月时曾为山下的村民施法修复过器具。
“你娘?”尧月摸了摸她的额头,“没烧啊,梦里啊?哎哟可怜的孩子,做梦都梦到你娘了。”
“如果我触碰到我娘的灵力,是否也会看到她的记忆?”
尧月一听,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双肩:“你说你吸收了你娘的灵力?你疯了吗?”
唐之诧异地看着一脸大事不好的尧月:“何出此言?”
“月卿当年摆阵,为的就是将蜃的封印加固,将自己的灵力分散在各个阵眼之上,难怪昌和城最近怪事连连,邪祟也多了不少,恐怕就是封印松动引来的。”
“我每年为了加固禁地的结界,都会消耗不少灵力,而灵力不知从何时起,便恢复得越来越慢,甚至已经到了需要借上灵力充沛者的身来驱魔。吸收灵力一事是我的错,只是我并未想到此事竟如此严重。”
唐之自知酿成了大错,若是把蜃放出来,后果不堪设想,但寻找灵力碎片一事仍需进行,以便此后加固。
只是,那阵眼之一的月卿的棺椁已沉入湖底,该如何将它重新恢复,亦是个难题。
“常理不该如此,你既是蓬莱之后,灵力恢复应当与我等一样才是,难道……”
尧月心想:难道禁忌之法带来的反噬已经开始了?若是有一天,她的灵力彻底消失,便会变成“行尸走肉”一般,不仅毫无意识,还极其容易被控制心神,再加之以邪气……如果这不死之身变成邪魔的容器,后果不堪设想!
唐之看着眉头紧锁的尧月,预感要有大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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