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过来的果果看着唐之眉头微蹙将自己紧紧拥在怀中,一手封印那怨气的样子,不禁脸一红。
而果果就是在那个时候对唐之芳心暗许的,甚至差点忘了宁远被自己误伤成重伤。唐之拿出随身携带的凝血丸给他服下,并施术将他脱臼的腿骨给接了回去,全程蹙着眉,散发着让人不敢随意搭话的气场。
“小道长,你多大了?家住何处?可有婚配?”果果倒是像什么都未察觉的样子,不停地问她道。
唐之眼里却只有宁远,冷冷道:“再有下次,你运气就没这么好了,神仙也救不了你。”
宁远看了看自己脱臼的左臂:“道长,我知错了,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能不能把我左臂也接上?你看,我这行礼也不方便。”
她起身居高临下俯视着宁远:“替你接腿骨是为了让你自己走回去,不给姑娘添麻烦,手臂自己找大夫医去,我没把你打成全身骨折已经很仁慈了。”
宁远只好识趣地闭上了嘴,果果却眼里只有唐之那飒爽的英姿和俊秀的脸庞。他深知现在一对比,自己更加逊色了。
“小道长,你多大了?家住何处?可有婚配?”果果再次问道,看唐之的那双眼里都发光了。
唐之微微一笑:“姑娘也说了,我是道长,道长不得成家,虽说我看着与你们年纪相仿,却已是而立之年,四海为家。”
“骗人!你哪儿像三十的老男人了?我看你比宁远还小呢~那你别做道长了,做我相公吧~”
果然……
唐之将宁远一把拉了起来:“我掐指一算,这位就是姑娘你的良配,等改日成婚了,贫道定当为你祈福,”为了让她私心,唐之从腰间布袋抽出了一张护身符,施术折成了一只纸鹤,轻轻放在了果果手上,“随身带着它,可以驱邪。”
随后瞥了一眼宁远便转身离开了,宁远连忙朝她背影喊道:“小道长,还没问你名字呢!”
“赤封院——无名!”
“无名小师父!我叫宁远,是国主身边的御前侍卫!来日定会去赤封院拜访!”
望乡楼上,唐之笑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那时候,还不如不要报上名号,真的太丢人了,被打成那样……”
宁远咧嘴一笑:“你也不能嘲笑我,毕竟跟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打,我肯定是不如你。不过后来果果虽说嘴上还总是提起你,但对我也是贴心的很,照顾的无微不至的。”
“对你这么好,你可得好好珍惜眼前人。”
“眼前人是你啊,我珍惜你?我可没有断袖之癖。”
唐之抬手就要揍他,他连连求饶。
“你不知道,我那时候去赤封院找叫‘无名’的小师父,人家都以为我是来闹事的,你为何当时不肯告诉我真实身份?”
“我要是报自己的名号,果果还看得上你?非得把我赤封院门槛坐塌了等我。”
“哟,你这也太自信了,虽说论相貌我不如你,但果果的脾气我还是知道的,绝对不会攀附权贵。”
看着宁远那得意的样子,唐之也微微扬起了嘴角,看着就要下山的夕阳。
“下次再见也不知是何时了。”
忽然身后一阵风吹来,那寒意让唐之不由得裹紧了自己的衣服,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夫人在这儿作甚?”
原来这寒意不是风带来的,而是——秦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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