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昱你不是说这次是真的死了吗?我这……”秦母指着布满白绫的秦府,“我这都挂上了,棺材也准备好了……秦府上下都为了这事都视死如归了……这又怎么了……”
月卿大步走到秦母面前,微微扬起嘴角:“你是我女儿的前婆婆?”
“什……”
秦昱赶紧把她拉了回来:“娘,这事说来话长,您先把这些拆了,晚些时候我再回来跟您解释。”
“哎哎哎,你别拉我啊,让我跟前亲家说几句……”
秦府上下的人都忘了合上嘴,目送着他们离开了秦府大门,直到他们走了也未回过神,秦母过了好一会儿才吩咐道。
“快快快,拆了拆了。”
月卿所到之处,又是尖叫声此起彼伏的,秦昱想遮都遮不住,这前岳母行事如此风风火火是自己万万没想到的。
而当他们赶到了禁地时,发现那“不毛之地”已经被填上了,周围也都是被摧残得东倒西歪、残缺不全的树。
月卿看着面前的惨状,不禁皱起了眉:“这儿发生过什么?打得如此激烈?结界里的小家伙们呢?”
“我只知,当时是尧月前辈一人与被蜃附体的国主争斗,待我醒来时……”
听完秦昱说的之后,月卿在那附近寻找一些蛛丝马迹,才发现有人重伤留下的血迹。
“有人死了……”月卿起身看着秦昱,“走,去赤封院看看。”
赤封院门外,仍有重兵把守,月卿刚要进去,就被拦下。
“连我都拦?不知道我是你们院主她娘吗?”
守卫互视一眼,觉得这是个疯姑娘,笑道:“姑娘,院主与你年龄相仿,可别说笑了。”
“刑部侍郎秦昱查案,让开。”
直到秦昱拿出自己的腰牌,他们这才卖了面子,退到了两边。
月卿轻轻拍了拍秦昱的肩:“还是前女婿管用。”
说完便朝着里面走去,秦昱叹了口气,从她的眼神或是行为举止,确实看不出任何一点唐之的影子,看来真如她所言,唐之在自己体内沉睡着,而眼前的就是月卿。既然连岳母都不担心,说明这事还有转机。想到这儿,秦昱松了口气。
院里空无一人,月卿径直走向了唐之的屋子,来到神龛前站定,看着那薄薄的一层香灰笑了笑。
“小丫头……是有多恨我们啊……”
秦昱关上门走到月卿身旁,见她正拿着神龛里的牌位准备扔在地上,他见状一惊,连忙伸手去接。
“这是……”
月卿看了眼他手里的牌位,轻描淡写道:“是我跟我相公的牌位。”
“啊?”秦昱刚想说自己还没死呢,结果仔细一看,是月卿和唐延的。
月卿将手伸进了神龛,用力一拉里面的机关,屏风后传来了响动,她拍了拍手上的灰朝着里面走去,秦昱又将牌位放回神龛跟了上去。
浴桶分了开来,底部的石板变成了阶梯,一阶一阶地往下,月卿朝下走去,见秦昱还愣在原地,朝他招了招手。
“发什么呆啊,快下来。”
“哦。”
随着月卿一路来到一堵墙前,秦昱看了看附近,也没有别的路了。
“死胡同?”
月卿垫脚半天像是在够什么,但秦昱看去什么也没有。
“前女婿,举我起来,乖女儿的身长怎么这么矮,我跟她爹也不矮啊,要不是我十月怀胎生的,我都怀疑是不是我女儿了。”
秦昱蹲下身去,背对着月卿,本想背她上去,没想到却被当了踏板,一跃而上,挂在了那墙檐上。
月卿单手挂着,另一只手在墙上画着什么并按照画的路线挪着:“西一……南一……东三……北二……东一……”
“您在做什么?”
“有了。”月卿双手抓着墙檐手一松。
秦昱连忙大步迈去接住了她,月卿刚要开口骂,却感觉二人往下一沉,触动了机关。
“接我干什么?”月卿一把推开了他,“要是重量不够,开门的机关没开,就会变成鬼门关的机关了。”
“我以为您摔下来了……”
二人站着的地砖慢慢地朝下落去,月卿拍了拍秦昱的肩一脸坏笑:“你刚才是为了接我还是接我女儿啊?”
“我……”秦昱小声道,“当然是她了……”
月卿打趣道:“还好你说的是她,本来还以为你会考虑到我这个前岳母的面子说是我呢。”
正说着,机关降到了底,忽然有人将刀架在了她和秦昱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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