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之和阿藤躲在房梁之上,屏息朝着门口看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脚步声靠近。
只有一人?
人影慢慢接近,唐之握紧了手中的神符,会是谁?是凶手吗?来此处的人必定与胭脂铺老板娘消失案有关。
唐之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肩头抚过。
“别动。”她小声道,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门口。
“我没动。”阿藤给她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吱吱吱”
唐之听见从耳边传来了声音,她缓缓转过头去,与老鼠四目相对。
“唔!!!!”阿藤连忙捂住了她的嘴。
却还是没能拉住吓得掉下去的唐之,以为会重重地摔在地上,没想到被跨进门的人接了个正着。
完了。
唐之连忙捂住了脸,而阿藤连忙躲到了柱子后,一边偷偷往下看。
唐之通过指缝偷偷一看,见到眼前之人时,大一惊。
秦昱?!他怎么来了?难道自己被跟踪了?出门时也未曾见到有人啊,在路上也应该没被发现才是。
“你是何人?为何私闯民宅?”秦昱眉头紧锁,眼里带着些厌烦。
她一愣,对啊,他不认得易容后的自己。
唐之连忙挣扎下地,灵机一动,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道:“回大人,民女是城中望乡楼上一任老板的女儿,许久前在合欢堂定了一盒胭脂,因为一直没钱将另一部分给付了,便一直未能前来取走,前些天刑部尚书李大人价的公子李元买下了望乡楼,又赏给了民女一些银子,这才来取,哪知一进来就瞧见了尸体,可把民女吓坏了……”
阿藤嘴角抽搐了下,这编的未免也太没有说服力了,鬼才信。
秦昱瞥了眼三人多高的房梁,冷冷道:“吓到房梁之上?若是能再吓上去一次,我便信你。”
唐之看了看房梁,犹豫道:“这现在也吓不到我,这也蹦不上去……”她突然指着桌案,“谁?!”
秦昱转过头去时,唐之连忙趁机逃了出去,正窃喜他没跟来时,险些在前面的店铺里撞上白正初,慌忙躲了起来。
他怎么也在?难道他们故意撤去守卫是为了让犯人放松警惕?这易容关键时候竟然是个累赘,但也不能就这么撕了,国主还未昭告天下,现在自己还是个名节受损的“死人”,不便以自己本来的样貌在城中走动,以免太招人注意。
秦昱跟了上来,却见白正初处并没有什么动静,便问道:“刚才是否有个女子从这儿出去?”
“没有,想必还在这屋里,”白正初四处看了看,“其他的出口都被我们的人守着,若是有动静,会有人来报,那人是胭脂铺的人么?”
“看着是张生面孔。”
秦昱领着白正初往里间走去,见没了动静刚要下来的阿藤听见脚步声连忙又窜回了房梁之上,也不知唐之逃出去没有。
正偷偷往下看时,发现唐之竟堂而皇之地跟在他们身后,还躲在门外悄悄朝里看。
“这是?”
“刚进来时瞧见的,看着已经死了一两日了,去让人把仵作叫来。”
白正初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走,唐之慌忙躲了起来,暗中目送他离开后,刚要转头去看看屋里的情况,却迎面撞上了一个厚实的胸膛。
她捂着鼻子,退了两步,皱着眉抬头看着那胸膛的主人——秦昱。
“你见到本官一点都不慌张,见到尸体也丝毫没有害怕的迹象,看来你跟这案子……”
“一点也没关系。”唐之连忙接茬道,“真的,大人,民女就是来取此前订的胭脂的,谁知道就看见尸体了,然后被吓得飞上了……”
越说,她觉得自己越心虚,秦昱自然也觉得眼前这个姑娘有些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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