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有一个暗卫偷偷抱怨道:“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费劲巴力的上了山,此时又要折返回去,真烦人!”
这话刚说出来,就被阿无一记警告的目光打了回去。
暗卫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知道那个眼神是在警告他,回去一定会严重的惩罚他的。
而王府的刑罚,是寻常人敢都不敢想的,那些地狱一样的恐怖,比魔鬼还要魔鬼般的训练,他还不想死。
当机立断,那个暗卫立刻跪下来,给王爷道歉道:“是属下多有不敬!请王爷责罚!”
此时的容城,已经没有心思去管别的事情。只是敷衍的挥了挥手,让他退下去,“这次就算了,若是再有下次,本王一定会将你重罚的。”
“现在所有人听我号令!”阿无作为荣珹的贴身侍卫,对着手下的人高声道,“大家有序的下山,保持队形,提高警惕!小心敌人的偷袭,现在我们要回京城了!”
等荣珹回到黑风镇的客栈时,并没有看见秋葵的身影。
反而是一个身穿士兵盔甲陌生的男子,正端正的坐在客栈的大厅中央。
思前想后,她还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起来吧,我没有真的怪你们的意思,既然一切都是真的,又为何要瞒着我,不与我说实话呢?”
夏草咬着牙,犹豫了片刻。
“真的不是故意要瞒王妃您的,只是王妃心中执意着要月国,王爷又是真诚的想念王妃您,才不得不联合大家,出此下策。”
燕洄忍不住揉了揉额头,脑子中嗡嗡作响。半晌后,才又看着她们道:“那月国使者呢?月国派来寻求合作的使者呢?”
“这......”
“就是说月云呢,她去了哪里?”
冬虫实在是隐瞒不下去了,一狠心,索性对燕洄坦白道:“在王妃昏迷的这段时间,王爷已经给了她们足够的筹码,派遣了暗卫,把使者们都送回月国了......”
“都送回去了?”燕洄惊疑,忍不住重复了一遍,大声质问道。“出了什么样的条件,用了什么样的筹码,怎么可以与我商议都不商议一下,私自做了决定呢?这要月国的大臣们怎么看我?这要月国的百姓们怎么看我?”
“王妃,您真是糊涂呀!您生死都是大魏的人,干他们月国什么事?月国没有养育您一分一毫,您又何必这么在乎他们呢?”
“胡说八道!”燕洄气的拍一下桌子站了起来,怒目圆睁,对着冬虫和夏草责问,“知道吗?生而为人,最重要的就是感恩!燕府生育我养育我,就算我那个父亲对我再不好,我也始终没有过于责备他。
我身为王妃,食用官家俸禄,靠百姓们供奉化,也自当舍己救人,造福一城百姓。
而他们月国对我有救命之恩,又将我供奉为女君,将全国上下的性命都托付于我的手中,我不能不知恩图报!”
此时,冬虫和夏草几乎已经带了哭腔,两眼含泪脖子涨红,“那难道王妃就不要我们了吗?”
面对这样含泪的质问,燕洄突然感觉自己没有脸面面对她们,没有脸面在面对网页和府中的其他人,包括进外祖家的人。
自古忠孝两难全,她是懂得的。
仅此一生,她费尽心机,千算万算,也万万没有算到,这种故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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