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枷救过盛辞她是知道的,但她没想到,盛辞对墨枷已经到了可以赴死的地步。
盛辞接替了助理的工作,显然是有备而来,他说出了一个让宋知没有办法拒绝的理由。
帝兰城堡。
一朵槐花直线坠落砸到了雪地里。
某扇窗里,“爸爸,眼睛疼。”
洗发露进眼睛了。
“等着。”他去开喷头。
“烫。”
“等会。”他把温度调低。
“冷。”他缩了缩脖子,可怜兮兮的往后退。
“老子不干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顾醒认命把温度调到十五适应的温度。
“爸爸,你掰疼我了。”
“怎么这么娇气。”顾醒心想,看着比自己小了一半的手臂微微失神,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尾指突然被一只猫爪似的小手缠住,软软的,滑滑的,指甲不长,抓过来的时候触感和挠痒痒差不多,语气也不自觉温柔下来,“我轻点。”
折腾了大半天,十五是洗干净了,顾醒衣服鞋子都湿了,他让他自己玩去,让人准备沐浴。
顾醒打开了电视,高脚杯被骨节分明的手指勾着,轻轻摇晃末了,他,抵在唇瓣,浅尝即止。
屏幕里播放着双燕实验室试验成功的消息,三个总负责人坐在台上接受采访,轮到宴知韫的时候争议很大,不少人依然对她是联盟理事长一职有异议,给她的出镜画面极少,基本都是没有营养的提问,当场让她十分难堪。
言愈起身拿起了麦克风,“这次试验之所以能成功我师妹功不可没,所以我想请各位不要因为一件事否定一个人的全部,还请你们让我师妹把话说完,谢谢各位。”
顾盏也出声;“我也可以证明,宴女士工作能力无可厚非,如果没有宴女士,在神经网从主体剥离的时候就没有任何生命迹象,希望各位不要区别对待,尊重每一位呕心沥血的研究者,谢谢各位。”
镜头回到了宴知韫这里。
宴知韫发言之前先对言愈和顾盏颔首致谢,嘴唇靠近麦克风,“我知道,大家都对我恨之入骨,因为我的过失才会让联盟走向歧途,这个错误,我不会否认,我今天要坦白的事,是十一年前,欧阳集团总裁欧阳玉涉嫌触犯联盟律法以及盛明鸢无故惨死这两件事,老理事长,您可以出来了。”
老理事长,也就是联盟第一任理事长,袁让。
场地外围,只见一个戴着白狐面具,英姿飒爽的男子推着一个坐着轮椅的老人缓缓移动。
轮椅上的那个老人就是袁让,如今年事已高,四肢无力,行走都成了问题。
当年的袁让是双燕市举世闻名的存在,人都有生老病死,从前有多风光,如今就有多落魄。
“这么回事啊?袁老不是早就死了吗?”
“怎么可能呢?”
“快拍快拍。”
“咔嚓咔嚓。”
快门疯狂的叫嚣,台下七嘴八舌的议论,台上三人站立行礼。
袁让示意他们不必拘谨,被推到了麦克风前面。
“如各位所见,我没有死。”
“啪。”遥控器不偏不倚扔到了旁边的马桶里,屏幕也黑了。顾醒双手枕在脑后往后靠,眉眼懒散,自薄唇吐出两个字;“晦气。”
“爸爸!”小十五突然从浴缸外探出小脑袋,本来想吓他的,但是他没中招,眼皮掀起一条缝看了他一眼,无奈道;“又怎么了这是?”
“给。”他找了好久才发现爱心形状的草莓。
“什么?”顾醒兴致缺缺,深色的瞳孔印着一抹红,那么红,就这么侵入了他的大脑。
“宋知知,你不爱我了。”
“天地良心,我可真是爱死你了!”值十个亿呢!
“我和周江城谁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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