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龙族为缇梓举行盛大葬礼,所有龙族族人都聚集在蓝色深渊的龙山处。
龙山是龙族族人历来地墓地,南邻海,北靠山,是块集神气的风水宝地,而葬在这里的龙是不分高低贵贱,所有龙族都葬在一起。
攸黎走在送葬队伍的前头,身着白衣,手中捧着琉璃盒,盒中是缇梓遗留下的残灰。
攸黎眼里尽是痛惜悲凉。
新任司法高声呼道:“开墓!”
守墓人一挥手,墓门开了,里面闪现的是幕幕淡绿色光。
攸黎捧着琉璃盒进入了墓里,墓里是座冰雪宫殿,形势呈环形,躺在最高位的那个墓碑的主人是龙族始祖冢稔,依次排位是他的家人……
攸黎将琉璃盒放置他父亲牌位的左侧,嫣然一笑:“缇梓,你躺在这里虽然会冷,可日后每天都会来陪你,为你驱除寒冷!”
站在攸黎身侧的攸祭,张若素,付子寅众人,眼里尽是同情痛惜。
司法高喊:“送缇梓司法!”
众人闭眼作揖手势,张若素也照着模样做。
有些爱,只有到离别才醒悟,可却以发现来不及抓紧,爱的那个人便已离去,好生珍惜所爱,不要等到失去才觉得痛!
缇梓的葬礼结束,付子寅与攸祭辞别。
付子寅:“既然龙族已无恙,我想我们是时候回异世院了!”
攸祭有些惊诧:“这么快,不多留些时日?”
付子寅摇首:“不了,异世院还有要事要处理!”
“那我派人送你们!”
“有劳了!”
攸祭众人停在龙族结界之处,面前停着一辆光车骏马,朱轮华毂,只是在前拉车的不是骏马,是两只只气宇轩昂的龙宠。
攸祭双手呈抱拳手势,对付子寅,张若素二人感恩道:“二位对龙族的恩情,攸祭会永远铭记在心的!”
付子寅摆手道:“龙王客气了,我们本就应该互相帮助的,日后,想必也会请你帮忙的!”
攸祭儒雅笑之,转眸看向张若素,眼里是渗不透地伤感不舍。
张若素垂眸,试图躲避攸祭的目光。
“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离开了!”付子寅与攸祭辞别后,看向一旁的攸黎,与她相向浅笑,可谁又知他心里的痛。
张若素与付子寅上了龙车,两只飞龙仰天长啸一番后,扑打着双翅,拖动着后车腾空而起,飞驰在空中。
车里尽是金碧辉煌,万顷琉璃的模样。
张若素左瞧瞧右摸摸,甚是好奇:“这龙车好生奢华啊!”
付子寅看着张若素这好奇的模样,甚是好笑:“你可知龙族最为尊贵的是何物吗?”
张若素沉思了片刻,惊诧道:“未必是这龙车?”
付子寅颔首道:“恩!不错,龙族的龙车可不是一般人能坐得了的,只有龙族王室才可登上此车!”
张若素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那我们坐上这龙车岂不是天大的荣幸?”
付子寅浅笑之:“恩!此生能坐上此车,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
张若素咬唇,暗自下定决心,开口道:“师父,若素有一事不明白,不知您可否想告诉我!”
付子寅看向她:“说吧!何事?”
张若素犹犹豫豫,还悄悄地抬眼望向付子寅:“我想知道……您跟攸黎的事!”
付子寅沉吟了片刻,面无表情地吐字道:“我与她,无事!”
“无事?”张若素蹙眉,不死心,继续追问,“无事的话,为何攸祭会说你们曾经是恋人…”
“若素,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莫要总是追着不放,那样自己的心会很痛的!”付子寅看似若无其事,可谁知他心里的痛有多深,听似这句话是说给张若素听,可或许是说给自己听,劝服自己能安然地放手。
“是,师父!”张若素听言,知道付子寅不愿说,也便闭了嘴不再多问。
付子寅垂眸,掩盖住他眼里的悲凉:“若素,这世间的所有缘由都只为一情字,日后莫要被情牵绊住,你可明白?”
“若素明白了!”张若素虽然不懂付子寅为何会莫名说出这番话,可她明白付子寅是为了她好!
付子寅收起情绪,岔开话题:“待回到异世院,你可要好好练功,半月后,你将随这届六位弟子一同下山游历!”
张若素不解:“游历?是何物?”
付子寅娓娓道来:“游历是异世院每届弟子都必将经历的旅程,游历是为了让每届弟子能在外学到院里学不到的东西,让你们能快速与院外的世界融合!”
张若素好奇道:“那我们该去往何处游历?”
付子寅笑之:“到时你们便知!”
张若素难得撒娇:“师父,你就告诉我吧!”
付子寅好笑却无奈:“不是为师不告知,这事是要看你们造化的!”
“造化?”张若素小声嘀咕,却依然不懂造化是何物!
此刻的异世院正如往日般平静淡然,弟子依旧刻苦练功,师者耐心教导。
在异世院的后山处,明狐正坐在一棵榕树高处的分枝出,脸色忧心忡忡,凝望着远处,似乎在期盼着什么。
赤赤趴在明狐的怀里,偶尔抬头看向明狐,惬意地舔舔自己的爪子。
赤赤吭声道:“二哥,你在想那小女人吗?”
明狐垂眸,眼里浮现的是担忧不安:“她离开有几日了,不知道,她可还好?有没有按时用膳,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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