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素急急忙忙地冲出殿门外,一侧头就看见那抹高挑挺拔的身影正背对着她离去。
张若素悄然地跟了上去,蹑手蹑脚地走在东神君的身后,看着东神君那头柔顺的银发,作为女人的她也甚是羡慕啊!
张若素跟在东神君身后走过不知多少路,走得脚都有些绞痛了。
一不留神,张若素就在一拐角处跟丢了东神君。
若素惊慌失措地上前左右打探东神君的身影,在拐角处见着他的踪影,刚一准备上前,脖子就被一双大手狠狠插住,禁锢在墙壁,完全无法动弹,眼睁睁地看着东神君远离了她的视线。
神族男子上下仔细打量着张若素,询问道:“看你的模样怕不是神族之人!说,你究竟是何人?”
张若素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双瞳剪水,眉目如画,霞姿月韵,是世间难见的美男子,又拥有罕见的金目,却给张若素莫名的熟悉感。
男子见张若素走神,加重了手中力度,略有些懊恼:“我问你话,你可有在听?”
张若素差点窒息,甚是艰难地开了口:“你先松手!”
男子迟疑了片刻,才松了手。
张若素得到释放,狠狠呼吸了几下,抬眼看向男子,说道:“你是谁啊?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死在你手头了!”
男子高傲地扬着头,说道:“谁叫你鬼鬼祟祟的,还有你问我是谁,我乃是…”
张若素却不耐烦地打断:“算了,我并不想知道你是谁!”
张若素心里恨不得将此人碎尸万段,都怪这个人,要不是他,她早就追上东神君了!
“你!”男子气得脸色红绿红绿的,恨得吃了她似的。
张若素不怕死地挑衅:“我如何?你能把我如何?”
男子怒火冲天,再次将张若素推至墙壁紧贴,死死地抓紧她的手腕,咬牙切齿道:“你究竟是何人?说!”
张若素手腕传来难以忍受的疼痛感,服了输,一五一十道来:“我是子寅人神座下的徒儿,名唤张若素,此次随师父来神族是有要事禀告圣君上神!”
男子甚是质疑,显然不相信:“子寅人神的徒儿?可我从未听过子寅人神有收过徒儿呢,你,是何族?”
张若素老实回答:“人族!”
男子惊诧不已:“人族?子寅人神怎会收一人族为徒呢?你怕是在骗我!”
张若素白了他一眼:“我何必骗你!骗你有意思吗?而且听你的语气,你是瞧不起我是人族?”
男子嘲笑:“就是瞧不起你,怎么了?”
“瞧不起人族可以,可你瞧不起我就不可以!”
男子被张若素此话引起了兴趣:“此话怎讲?”
张若素侃侃而谈:“你瞧不起人族,我无话可说,因为人族弱,可我师父成人神前也曾是人族,如今也算是神族之人,而我是我师父的徒儿,便是代表着人族与神族。我瞧你这模样,是神族人吧,你若是瞧不起我便是间接瞧不起神族,你说是与不是?”
男子被张若素所说所惊骇到,竟找不到任何反驳之话。
“好一口伶牙俐齿,要不是我今日有事,真想好好讨教讨教一番!”男子松了手,后退一步,心中竟对眼前这人族女子有了些许的兴趣。
张若素浅笑道:“你言重了!”
“我走了,你自个儿寻路回去吧!”话落,男子便化为一缕白烟消失在张若素眼前。
“诶!我…”张若素话还未说出来,男子就不见了,失落地嘀咕道,“我找不到回去的路!”
太阳落山,张若素在这神族族域竟迷了路。
张若素懊恼地咒骂着:“都怪方才那个人,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跟丢东神君,也不会迷了路!别让我再看见他,若是再见,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不知不觉竟走到了一偏僻的山洞处,神秘兮兮,勾起了张若素强烈的好奇心。
张若素小心朝着山洞里走着,山洞里黢黑地不见五指,张若素正能手摸着墙沿走,脚踩着不知是何水的粘物。
走了片刻,张若素见前方有光,加快步伐。
张若素小心翼翼地出头张望着四方,一探头,就看见洞内有泉水,有天窗,形态各异的大小石柱、石笋数以千计,宛如雨后春笋,错落林立。尤其是一根高四十多米的“直通云霄”的巨大石柱,壮观绮丽,实属罕见。
在一汪泉水的中央,矗立着一面硕大的镜子,镜子脱离地心悬浮在空中,在定睛一看,镜子前有一位身着青衣长衫的年长者正静心守候着那面镜子。
这偏僻的洞中竟会有一面如此硕大的镜子?还派人守护,看来这镜子非并一般之物!
张若素思量了片刻,拾起脚边的石头砸向洞口外,石头落地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守镜人听到声响,立马警觉起来,动身向洞口奔去,张若素一侧身完美隐匿在黑暗的角落里,与守镜人擦肩而过。
张若素待守镜人离去后,走近那面镜子前。
张若素好奇地打量着这面镜子,镜面看似是铜镜,模糊不清,镜背的镜钮刻画的是只栩栩如生的白泽神兽,镜背是一幅变幻莫测的八卦图。
可下一刻,这镜子闪现出一道白光,待白光褪去后镜面倒映出的画面并非是张若素的人族模样,而是邪气凛然的另一个她,那个她拥有一双黑白异色的羽翼,头顶有对似牛角泛着冷冽地光,而那双紫目更是令人不寒而栗。
张若素受到惊吓,连忙后退三步。
这时,洞外响起了东圣的声音。
东圣略有些责备:“泽离镜人,不好生守着八卦镜你在此作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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