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恩笑道:“兴许酒劲太大了吧!”
东雾回归正题:“方才你们怎么了?为何都是那般不可思议的模样?”
芮恩为难道:“这个...这个说来实在是有损异世院的颜面,我怕院长会责怪,还是不说的为好!”
“说!我不会问付院长!”东雾的话不容抗令。
芮恩支支吾吾道:“若素方才说...她...她爱慕付院长已久!”
“爱慕付院长?”东雾若有所思,若素是个行事缜密之人,就算她爱慕付子寅,也不会如此胆大得表露,再加上她的酒量并不差,神族今日的酒也都是果酒,怎么可能喝几杯就醉了呢,除非...有人对她下药!
东雾将张若素轻放到床上后,对芮恩说:“芮恩,你去帮我打一盆热水进来吧,若素全身是汗,睡着总不舒服!”
“好!”芮恩离去。
东雾坐在床边,温柔地为张若素拂去贴在脸颊上的碎发,呢喃道:“你今日终究还是没有为我做出丝毫,明明知道你心里没有我,可我还是忍不住的想见你,若素,你真的有那么爱付子寅吗?你与他就如我与你一般,都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待芮恩取回热水后,东雾还亲自得为张若素擦拭。
芮恩觉得东雾待在这儿实属不妥,劝说道:“东神君,若素交给我照顾就好,今日是您与我大姐的大婚之夜,您该回去陪东神妃,留在这儿实属不妥!”
“无碍!”东雾说得云淡风轻,毫不在意。
芮恩凝眉,左右为难。
梦里,张若素回忆着自己与付子寅曾经在一起的画面,许多碎片交织,她的心越来越悸动,她竟不自觉得向付子寅表明了自己的心意,是那么的虚幻,却又显得那如此的真实。
“你醒了?”东雾对着醒来的张若素温柔一笑。
“我这是在何处?”张若素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
东雾说:“这是神族的客房,你喝醉了便被送到此处歇息!”
张若素不信:“我怎么可能会喝醉?”
东雾笑道:“我也不信,可你的确是喝醉了,只是酒里掺了其他东西才让你醉了!”
张若素蹙眉:“其他东西?是何物?”
东雾解释道:“实尽散!它是种白色粉末,易溶于水,一旦被食入,便会使人脑袋发沉,失去知觉如同喝醉般陷入昏睡,可同时会将自己心中所隐藏的秘密都抖落出来!”
“你最后这句话是何意?”张若素心中涌现不安。
东雾叹气:“这句话的意思便是你…已经对你的师父袒露了你的情!”
“什么?”张若素惊愕,原来她做的不是梦,是真的做了,完了,这下她拿什么脸去面对师父!
“若素,不管你爱的是谁,都要好生的爱惜自己!”东雾温柔得将张若素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掌心中,试图留住最后一丝温存。
“东雨,你是东神君,如今你已有东神妃,你们才是要爱惜彼此的那个,还有,谢谢你的异世书!”张若素悄然得将手从他手掌中抽出,随即从幻囊里取出异世书还给了东雾。
东雾手握紧异世书,低吟道:“若素,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嗯,是朋友,只是日后你我便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你就好生的做好你的东神君,还有,答应我,不要为了我去做任何事,我还不了也受不起!”张若素的话语重心长。
东雾垂眸,尽显失落,若素你果真要如此狠心将我推开吗?
张若素察觉气氛怪异,开口试图缓解:“我师父他们去了何处?”
“他们去了桃仙林,留下芮恩来照顾你,方才我让她去取粥了,想必也快回来了!”
这时,芮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长姐…你怎么来了?”
还身着喜服的绥宫愤然问道:“东神君可在里头?”
“恩,长姐长姐...”芮恩来不及多说,只见绥宫来势汹汹得推开了房门冲了进去。
绥宫前脚刚踏进房内,房门便自行关闭,将芮恩隔绝在外。
东雾头也不抬得呵斥着:“大胆!绥宫,别以为你还是魔族的公主可以胡来,你如今是神族人,在神族你就得守规矩,如若还有下次,我照样治你的罪!”
绥宫冷嘲热讽:“你还知道我如今是神族人啊,那你知不知道今日是你我的大婚啊?你却为了这个女人抛下我,让我独守空房,东雾,你究竟是有多爱这个贱女人?”
听完最后一词,张若素愤然,欲要起身与绥宫讨个说法,却被东雾压制住,他对张若素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来处理。
随即,他不冷不热的开口道:“绥宫,嘴巴放干净些,娶你并非是我自愿,娶你只是为了牵制你父王,我想这些你是知道的,就算没有若素,我也不会与你同房,日后,你只管做好你东神妃的本分就好,无须多关我的事,还有,别妄想动歪心,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
听完,绥宫全身冷不丁得打了个寒颤,看着东雾身侧的张若素,怒火重生,手握成拳,恨不得将她撕碎般,张若素,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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