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东雾低头一看,发现绥宫腹部处的衣裳被红血渗染,心头一惊,连忙将绥宫打横抱起,着急地吩咐着身边的侍卫,“快去请神医来!”
安神殿
东雾站在殿外若有所思,见神医从侧殿出来,立马上前询问:“她情况如何?”
神医神色惋惜道:“东神妃并无大碍,只是她腹中的孩子…没保住!”
东雾愣了片刻,神色复杂,颔首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神医退下。
神医刚离开,农摩归来,神色凝重,向东雾恭敬地行礼后,禀告道:“天鸟的双翼被夺了!”
东雾脸色愈显难看,带着些许的怒气。
农摩谨慎地询问着:“我们要告知付院长吗?”
东雾沉默片刻后,语气沉重道:“明日带他来,我会亲自向他请罪!还有,今日之事不许向天君禀告!”
农摩不解:“为何?发生如此之事若是不告知天君……”
东雾倏然目光凌厉一道,带着些怒气地回应道:“两个大活人半夜私闯金陵寺盗走天鸟双翼,还是在祭祀这样重兵把手的情况下不声不响地闯入到这里,不但没能及时将他们就地正法,还让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逃了,此时你若向天君禀告这件事不仅得不到嘉奖,反而会被重罚,说不定此事还会沦为众臣子饭后谈论的笑话,你待在天君身边这么多年,哪些事该禀告哪些不该禀告,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见东雾发怒,农摩心头一颤,立马认错:“是属下考虑不周,还望东神君息怒!”
“若是天君知道怪罪下来,本君一人承担,你不必担忧!”东雾霸气一拂袖,踏入殿内。
农摩眉头微蹙,眼神担忧,他不是怕天君知道后会责罚他自己,而是怕若是在天君不知道的情况下,付子寅会找东神君算账,伤了他。
而终究纸包不住火,霖翟夜闯金陵寺的事很快将被安插在东雾身边的细作一五一十地禀告给了雨笠,七族鼎立的局势也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东雾眉头蹙着,目光锁定在躺在塌床上的绥宫,她的脸色惨白憔悴,气若游丝,东雾看着沉睡的她,神色复杂。
稍许,绥宫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东雾,甚是欣喜,嘴角带笑道:“君王…”
东雾犹豫了片刻,神色凝重道:“绥宫,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你也必须要承受!”
“什么事啊,为何神情如此严肃?”绥宫表面虽笑着,却心中不安。
“孩子…没保住了!”东雾心口一痛。
绥宫听言,脸色突变,瞳孔颤动,难以置信地再次确认道:“你说什么,我们的孩子…没了?”
“绥宫,今夜早些歇息,明日我便送你回神族调养身子!”东雾说完便起身欲要离开。
绥宫早已是泪流满面,面对东雾的漠不关心和冷血无情的离开,她心头拔凉绞痛,赫然对着东雾的身影愤怒地吼道:“东雾,你果真要这么狠心吗?你难道心就一点都不痛吗?虽然他是你与我意外怀上的,可他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骨肉呀,也许对你来说,这个孩子或许就不该存在,可对于我来说,这个孩子就是你的爱,我的一切,如今我们…唯一能有的牵绊就这样没了,没了!”
东雾停下脚步,背对着绥宫,低声劝说道:“我心痛,可又能如何,伤你和孩子的人已经死了,可孩子没了便是没了,是挽回不了的,我告诉你这件事,我想让你尽快接受这事实,不是活在孩子的离开给你带来的痛苦里而走不出来!”
“那我问你,我与你还会再有孩子吗?”绥宫虽心知答案,可依然忍不住要期待。
“你本心知答案,何必要再让我回答一次自取其辱呢!”东雾说完,动身离去。
“果然,你还爱她!”绥宫倏然眼神狠毒,嘴角讽笑,“可若你知道你今夜亲手所杀的人是张若素,你会不会奔溃到自刎呢!”
巫族
零瑛殿
赤赤瞧见衣裳带血的霖翟横抱着满身是血的张若素冲进殿内,立马上前焦急地询问:“小女人她这是怎么了?为何满身是血归来?你们今夜究竟发生了何事?”
“闭嘴!你若想救活她,就把水坎逆命石给我!”霖翟一面驳斥着赤赤,一面温柔地将张若素平放在塌床上。
赤赤不假思索地钻进张若素的幻囊里,可幻囊正在渐渐幻灭消散,赤赤惊愕了片刻,立马拿着水坎逆命石与雷震太虚剑跑出了幻囊。
赤赤将水坎逆命石递给霖翟时,不敢相信地问道:“她…快死了?”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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