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素嘴角勾笑,邪魅道:“司苑,你的火焰奇兵我会好好利用的,不会让你白死的,我会将你所爱的殿下给你安然无恙地从神族手中接出来!”
东雾,等着我血洗神族吧,我张若素这一次不会再有所顾忌,有所心软,你伤我的,我定会毫不吝啬地加倍还给你!
夜已深,零瑛殿却迟迟未熄灭火烛,而房里空无一人,转眼看向寝殿的房顶上,只见一纤瘦的女子背上系着件雪白的貂毛披风,坐立在寒风凛冽的雪夜里,任凭雪花飘落在她的脸上,肩上,脚边,她的怀里紧紧抱着一只毫无生气的赤狐,那具早已冰冷得僵硬的尸体。
“赤赤,如果当初你跟着明狐走了,是不是如今还活得好好的?如果我不带你来巫族,是不是你就不会丢了性命,你会后悔跟我走吗?我想你应该会后悔吧,若不是我执意要去金陵寺,巫族就不会遭受苦难变成这副模样,我也不会被东雾所杀经历生死劫,若是没有经历生死劫,我也不会记忆与法力尽失,你也不会惨死,一切说来,都怪我,我曾答应过明狐会好好照顾你,保护你,可是我呢,没有做到!不过你放心,待我将霖翟从神族给救回来后,我便立马动身去魔族将水坎逆命石给夺回来,只要你真身不消散不腐坏,水坎逆命石就一定能让你活过来!”
张若素手掌温柔地摩挲着赤赤依旧柔顺的毛发,抬头凝望着前方尽是白雪皑皑的景观,眉间浅蹙,叹息忧伤道:“就是不知道阿灵他如今是在神族手里还是魔族手里,都怪我,没有护好你也没有护好阿灵,果然懦弱只会被人任由欺凌,根本就没有反抗还收的机会,唯有强大才能守护你们周全!”
“从生到死,再从死到生,来来回回了三次,以前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在何处,活着只能被人仇恨,被人瞧不起,被人疏远,可这次的生死劫让我想通了,我活着并不是让人仇恨,让人瞧不起,让人疏远的,我活着是为了守护我所要守护的人!从出世到如今,我失去了很多,却从未得到什么,我不服,我张若素这回偏偏就要逆天而行,我倒要看看这片大陆能否由我来主宰!”
神族天牢
“开门!”身着华丽雍容长袍的雨笠出现在天牢门前。
看守天牢的两位神兵瞧见来人是雨笠,即刻开门让行。
雨笠刚踏进天牢里,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不禁令人恶心,她眉间微蹙,用衣袖遮住鼻口处,目光落定在用铁链捆锁在铁架上的霖翟,看见他浑身是血,血层下除了千疮百孔的箭伤,还有皮开肉绽的鞭痕,略有些厌恶。
霖翟疲倦地抬眼瞟了一眼雨笠,可笑道:“你亲自来,也别想撬开我的嘴!”
雨笠不慌不急地谈判着:“巫王你这是何苦呢,你只要说出神器的下落,本君便会放了你,而且作为谈判的条件,本君已经下令撤兵不再攻打巫族,本君的诚意巫王应该满意,若是巫王再不愿意配合,本君只好真的下令将巫族子民赶尽杀绝了!”
“你敢!”霖翟愤然。
“你说本君敢不敢呢!”雨笠莞尔一笑,看似无害,却实则暗藏杀意。
“你究竟想怎么样?”霖翟被逼到绝境,怒斥。
“本君要你交出你手中的神器,还有告诉本君你所知道的神器的下落!”雨笠漫不经心地拂袖。
霖翟冷笑道:“我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手里根本就没有了神器,我骗你们说我还有澤兑诸天鼎,只是想打着澤兑诸天鼎的幌子来换取我巫族安生罢了,我手里仅剩的水坎逆命石与雷震太虚剑已被他魔族派来的人给夺走了,所以除了你神族的八卦镜,其他神器皆在他明帝手中,说不定天乾镜也早已落入到他手里!”
“当真?”雨笠半信半疑地打量着霖翟说的话。
霖翟漠然道:“我都变成这幅模样了,我还欺骗你作何?”
雨笠半眯着双眼,透露出危险气息,质问道:“即便你说的是真的,可雷震太虚剑怎会落到你手里,莫不成你见过张若素?”
“哈哈哈……你知道吗?张若素她一直都在我身边,金陵寺便是我与她共同闯的,彩凤的羽翼也是我们折断的!”霖翟疯了般肆意地笑着,“对了,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明帝手里一直饲养着一个你意想不到的怪物,你猜她会不会被用来对付你?”
“你在说什么!”雨笠身形一顿,难以置信地震惊。
霖翟轻蔑地看着雨笠,嘲讽道:“你自称你是天君,是七族之首,却总爱被人牵着鼻子走,练就了一双推波助澜的好手啊!”
“出言不逊!”雨笠愤怒地手臂一挥,一条无形透明的鞭子甩落在霖翟的身子上,瞬间皮开肉绽。
霖翟身子麻木得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他狂妄放肆地大笑,挑衅道:“终有一日,你神族会被魔族死死地踩在脚下,永生永世都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机会!”
“你就这么想死?竟敢挑衅本君的底线!”雨笠气得咬牙切齿。
霖翟神色凄凉绝望,苦笑道:“反正世间已没有什么值得我眷恋得了,与其留我一个人苟且偷生于世,还不如痛痛快快地让我死!”
“想死没那么容易,你乖乖地在这天牢待着,若是本君查出你在欺骗本君,本君会让你生不如死,而且巫都也将会变成一座堆满尸体的死城!”雨笠抛下狠话后,转身离去。
霖翟垂眸冷笑道:“我如今孑然一身还怕什么生不如死,若素惨死,你们至此休想得到澤兑诸天鼎!”
雨笠刚走出天牢,就瞧见站在门前不知何时到来的东雾,问道:“你来这里做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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