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素回应道:“二殿下他反正也是一个人待在殿内不出来的,只要他不胡来,我应该是没问题的,再说了,你们三个时辰后就回来了,我是撑得住的!”
“那好吧,不过还是谢谢你了,麻雀!因为有你在,我今年可以出去玩玩了,你放心,我一定带好吃的回来给你!”容静笑逐颜开。
“好,那我等着你们给我带好吃的!”张若素嫣然一笑。
深夜里,张若素辗转反侧都无法入睡,她左右思量着三日后必然要趁着魔舞大会守卫松懈的时候找到神器所放之处。
张若素轻轻地掀开被褥,穿上靴子出了门。
月光下的余晖温柔地洒在大地的各个角落,尽显柔色。
张若素一转眼就看见太液池边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定睛一看,是桫椤。
张若素看见是桫椤就正准备转身离开时,桫椤倏然纵身一跃跳进了太液池里,随着“噗通”一声,溅起巨大的水花。
“笨蛋!”张若素即刻冲上前,不假思索地跳进了水深约为三十丈尺的太液池。
在水里,她快速游向已丧失神志而径直往下垂落的桫椤,她靠近他的时候,只见他的双目空洞无神,黯淡无光,像是对世间万物丧失了信心而感到绝望的感觉。
张若素手掌贴近桫椤的胸口,向他灌气续命,桫椤身子渐渐地向上浮,张若素随即跟上。
“哗”地一声,桫椤涌上水面,随即张若素从水中带着桫椤一跃而起,她脚尖安稳地落到地后,张若素将桫椤甩落在地面躺着。
桫椤双眼目不转睛地仰视着星辰泛滥的夜空,嘴角勾起苦涩地笑容,沉吟道:“你是谁?为何要救我?”
张若素退至到黑暗处,坚决不让桫椤瞧见她的模样,却不忍让桫椤再有寻死的念头,出声劝说道:“你没必要这样,谁都有被逼到窘境悬崖的时候,可你死了谁又会在意,不过是徒增了人家茶余饭后的笑话罢了,在绝境逢生时逆风翻盘才是强者,这样才能对得起那些伤害过你的人!”
“你不懂,你不会懂的,被自己的父王不管不顾孩子是否情愿便将其当作一枚棋子,执行任务失败后,就将你遗弃禁足,永生永世都不可再见天日,不管你是疯了还是死了,他都不会问候一句,呵呵……原以为自己的父王是天底下最好最温柔的父亲,却没想到只是皮着羊皮的狼,常说最毒不过妇人心,我看,父心才是世间最为狠毒的!”桫椤仰天大笑,可笑着笑着眼泪就打湿了衣襟。
“你会沦为今日这个下场,是你自己昔日作出的选择,怪不得别人!”张若素神情漠然。
“你究竟是谁?”桫椤听着这道声音越发熟悉,豁然起身扭头看向黑暗中与他说话的人,四周却空无一人。
翌日
容静吩咐道:“麻雀啊,烟笛去洗衣服了,你就帮忙把厨房的饭菜送到二殿下房里去,昨日我没有锁骁清宫的门,你进去前先敲敲门,还有这是钥匙,要是殿下又发疯了,你就把门锁上吧!”
“好!”张若素接过钥匙后,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张若素见骁清宫的门关着,便腾出一只手来叩响殿门:“叩叩叩!”
张若素见没人回应,便推门而进,瞧见屋子里还是一片狼藉,乱七八糟地无从下脚,厌恶地微微蹙眉。
张若素站在门口,双眼调皮地转了转,出声问道:“殿下,我给您送吃的来了,您要是正常就吭一声,我给您放在桌上,您若是不正常就扔一下东西,我给您放门口,我就不进来了!”
“滚!”桫椤随即扔出一个茶杯摔落在地上。
“好的,殿下!”张若素得到解脱般,欣喜地将饭菜随手放在地上,转身走出殿里,顺手将门带过用钥匙将锁锁住。
刚走回骁女房,在晾晒衣服的容静就出声问道:“殿下吃了吗?”
“应该…吃了吧!”张若素回应得漫不经心。
容姐姐将衣服晾好后,走近张若素身旁,挽过张若素不怀好意地笑道:“麻雀,容姐姐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去做做,可以吗?”
“容姐姐您说!”
“你帮我送封信!”容静面带羞涩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张若素。
张若素打趣道:“情书?”
“哎呀,你不说出来呀,人家好害羞的!”容静娇羞地将头埋在张若素的肩膀里。
张若素抿嘴偷笑了几下,问道:“送到何处?又送到何人手中?”
容静说道:“宫里的守卫长沥林,以现在这个时辰他应该在朝贡殿守着,麻雀,你一定要亲自送到他手中啊,我的幸福看你了!”
张若素挥手道:“容姐姐你千万别说这么言重啊,若是送信中途有什么闪失,容姐姐岂不是要恨死我?”
容静连忙回应道:“不会不会,只要你帮我送到就行了,结果如何都是我自己的造化!”
“那…我帮你送!”张若素从容静手中接过信封。
“你找得到路吗?”
“应该可以!”
“那你送完就快回来,别在宫里四处瞎逛!”
“好!”
张若素将信封揣在怀中,走出了武陵宫,往着刚进宫的路线走,一路上悄然无声地将路过的宫殿名字记下。
刚好路过镜陵殿时,正好碰见从里面走出来的绥宫,身侧跟随着两位侍女,她赶忙退至一旁低头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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