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狐墨?”郁泉幽好奇地问道,怎么会有人取这样的名:“你姓狐……”
“哧……”一声轻笑,他颊上荡开笑容,“你怎会这样认为?我没有姓,只有名,我叫狐墨。”
郁泉幽呵呵笑几声,只觉着有些尴尬,再一次打量了一下这房间道,“狐墨公子,请问这里是?”
“这里是罂粟小镇的一家客栈。”
所以说她现在是在挨着溪川的罂粟小镇上么?
她稍稍沉思了一下又接着问道,“这是凤岳客栈?”
“你倒是机灵,怎会知晓这是凤岳客栈?”
“罂粟的客栈,能有这种桂香四溢的房间,又这么雍容华贵,大抵是只有凤岳客栈了。”
“分析的不错。”狐墨点点头,目光始终落她在身上,“我看你年纪不大,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他又问道。
她沉默了下来,没有说话。母亲的行踪,她如今是毫无头绪,只知道想杀她的人分有好几批,而她只有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这叫她如何找出幕后真相?
“你昏迷了两天一夜,嘴里一直喊着母亲,可是你母亲出了什么事?”他见她没声,又问道。
郁泉幽不由得凝起了眉,她这一睡竟已是过了两天吗?于是轻皱起眉头正准备说什么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一个好听悦耳的女声隔着门传来,“公子,衣服已经送来了。”
“拿进来吧。”狐墨应了一声,双扇门再次被推开,一位姑娘拿着一套衣服走了进来。此人降紫彩衣暗绣纹,白纱遮面绕两端,灵动的双眸轻轻流转,唤道,“公子。”她将衣服呈上,然后站在一边等着狐墨发话。
“方才扶桑替姑娘包扎伤口时渗出了不少血迹,想是已经污了衣服,姑娘且再换一套吧!”狐墨从那女子手中拿过衣,交与郁泉幽手中,声色温和好听。
接着他又站起身来,向那女子吩咐道,“扶桑,这位姑娘身上有伤,恐换衣不便,你且留下来帮她。”
那名被称为扶桑的女子听到此话轻点了头,站在一旁,依旧沉默。狐墨又看了郁泉幽一眼,拂了拂衣,便要离开。
狐墨要走,郁泉幽不由自主地抓紧了盖在身上的被子,有点着急,“公子,请留步。”
她动了动干涩的嘴唇,唤了男子一声。他顿住脚步,转身看着她,唇角笑意微存,双眸却失了方才的温暖,尽是深邃忧伤,“何事?”
男子轻轻启唇,浅色衣袍轻轻拂动,立于暗晃烛影前,身姿渺渺,让郁泉幽看着愣了神,只觉得他方才的表情过于忧伤。
而她似乎在哪儿见到过这一种表情,深刻而伤感。
她这样定定的看着他,有一种已是认识他许久了的感觉。
“姑娘。”他低沉的声音传来,郁泉幽回过神来。
她见他正看着她,眼中的伤意已经消失不见,仿佛她刚刚看到的都是错觉。
他等着她开口,她便不再深想,蹙眉说起正事儿,“公子可否帮我一个忙?”
“姑娘请说。”
“公子能否帮我准备几味药材?”她轻声问起。
她看的出来,这狐墨并非普通之人,他的衣裳虽然淡雅朴质,可衣裳的料子却是上好的冰丝蚕线做的,这就说明他不凡,那么用在她伤口上的药材自然也是不凡的,这样一来说不定她想要的,眼前这个人可以轻易拿到。
她想要的,是几味合在一起,可以蒙惑人心,使人再无斗打之力的药。因为等到她的伤口稍稍好了一些,便要再探溪川,她要找出在背后操纵这一切的真凶。
“姑娘想要些什么药材?”
“天仙子,花椒,细辛,蓖麻,公丁还有天茄花。”她将药材悉数报了出来,原以为男子会问她要这些作甚,却没想到那男子并他未多语,只是应了她的请求,“可以。姑娘先把衣服换好吧,一炷香后,我带着药材会再来。”
他转身离去,走的很匆忙,似乎有什么急事。郁泉幽看着他的身影,心中充满疑惑。
留在房里的那位扶桑姑娘,已拿起衣要为她更换。
郁泉幽赵承没想要拒绝,可稍稍一动,被扯动的伤口便立即让她疼得龇牙裂嘴。
扶桑看着她温柔的说道:“姑娘还是让我为你换衣,你背部伤口太深,不宜乱动。”
郁泉幽心底虽有抵触,眼瞧着自己实在无法一个人动手换衣,便稍稍放下了防备,任由着扶桑帮忙换衣。冥想之余,她想起了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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