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连我为什么要戴着面具,你也要管了么?”
他冷声嗤笑着,浑身冷的能掉下冰渣。
郁泉幽打了个寒颤,越发觉得眼前人是他,“你究竟是谁?”她如此问着,眼里饱含期望。
济遥突然沉默下来,良久他幽幽道,“你...想知道我是谁么?”
“想。”她被这男子的声音牵引着,痴痴的说了一个字。
那男子缓缓转过身,面具下的双眸盯着她看,虽然她看不清他的眸色,却能感受到一股哀伤。
济遥抬起手绕到自己的发髻后方,慢慢的将系在脑袋上的细绳解开,面具渐渐的落入他的手中。
而映入泉幽眼中的那张脸,让她心底埋藏的很深的思念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帝玦.....是帝玦,济遥真的是帝玦。
郁泉幽看着那张她在脑海里已勾陷了无数次的脸,凝噎无言,心情起伏上下,摇摆不定。
“怎么,知道是我都不敢说话了么?”
她能猜到是他,他也是知道她会猜到自己的身份。
但是她奇怪的是,帝玦明明是逍遥神君,是上神阶品的人,又为何会成为济遥上仙呢?
帝玦知晓她的不解,却并没有与她做解释。
他看着那张让他思念至极的脸,难以克制心中的冲动。
却最后还是拼了命的忍住,冷着脸说道,“若是无话可说,便回去吧。”
他淡淡的说着。
郁泉幽此刻只觉嘲讽,不知不觉湿了眼眶,“我真的没有想到,神君殿下如此会演戏。”
他多会做戏,琼浆岛上装作与她不识,清冷的模样一丝也不像他平时,明明替她挡下天帝一掌,却依然与她装作不识,不愿收她为徒,不愿与她相见。
“演戏?我,确实是在演戏,却不知道是演给你看还是给自己看。”
他有些自嘲,声音再一次带了寒意,“你可以离开这里了。”
她听着他喃喃自语,又接着赶她走,心里自然是不愉快的。
“你为何总是要赶我走?”郁泉幽厌烦了这种感觉,这一种他装作不在乎她,硬是要将她从他的生活中赶出去的态度让她心烦。
“白行镇时,你轻薄于我,我不过是不得已才对你动了手,如此,你便记仇了么?”
郁泉幽再次想起他带着一身酒意忽然亲她的那个晚上,只觉得有些恼意。
“姑娘爱怎么想便怎么想。”他见她不走,便自顾自的坐到檀木案桌前,拿起上面的公文竹简开始看了起来。
“你还在因为我说你是过路人而生气么?”
“姑娘怕是自作多情了。难道你……还真的将我对你说的那一句喜欢你当真了不成?”
他轻笑着,冷漠着。
郁泉幽怔愣,自己都没有察觉垂在袖中的手指渐渐握成了一个拳头。
她盯着那坐在案上安静批着公文的男子,最终没有在说什么,而是转身冷然离去。
帝玦注视着她缓缓走出去的身影,嘴角的弧度再一次消失,只留一丝漠然。
离开帝玦的云清阁,她似乎感觉到自己心中深深的失落感。
她停留在云清阁外,站了许久。
庭院里吹来一阵大风,零零洒洒的黄叶飘满了整个院子。
“夫人,掌门吩咐,命我们将您带回云罗阁。”
站在她身边的一个白衣男子向她微微弯下腰恭恭敬敬的说道。
郁泉幽瞄了那男子一眼,一句话不说,便径直向着自己在青钟殿的寝殿云罗阁走去。
罢了罢了,禁足便禁足吧。
她这样想着,若是让她来求帝玦解除禁令,不如自己乘着机会溜出去,反正总归是有机会的。
她想到帝玦那张淡漠的表情便气不打一处来,嘴角也逐渐耷拉下来,一脸抑郁的走回云罗阁。
她耷拉着脑袋缓缓走进房中,刚走到门槛处,她便听到一声雀跃的呼唤声。
“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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